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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可思议,佛僧这是要坠入凡尘了吗? 只是……赫连煊目含诡谲,白谦眼中的柔意当真是兄妹之情? 他瞒得了他怀里的人,却瞒不住他这个沾满花露之人。 第52章烤rou 晚上的篝火宴,四皇子与二皇子因病未出席。思及今日的闹剧,众人心里攒着一箩筐的疑问,表面却一派平静。 文澜国的篝火宴不似传统少数民族的那般热烈,更像rou香四溢的烤rou大会。 宴会被分为四处,皇上、妃子、使臣、皇亲国戚一处,在最大的主营内。重臣处次营,没有官爵的贵公子处偏营,贵女或夫人处偏营。虽为营,却只是简单划分,上无封顶,四周没有严格的界限。偶有歌舞,却在主营或次营,只闻乐声,不能观其影。 篝火宴火光四射,热闹非凡,到处是油腻的rou香,诰命夫人经历得多,显然不稀罕了,鲜少参与。白天陪夫君那是没法子,晚上却要回府料理后院之事,还要为可能醉酒归来的夫君或儿子备汤药。因此白雅她们的阵营,贵女偏多,夫人们只占了极少数。 没有自持规矩的夫人们压着,也没有俊郎在一旁观望,贵女们处得轻松且自在。几人或十几人一团,各成圈子,或闲聊趣事,或互相攀比,又或在安安分分地烤rou。 “你怎么尽烤家禽?”贺倾晴看着白雅摆弄,发现俱是鸭子、野鸡、野猪几样,单调极了,且旁人都是一只或一整块烤的,偏她弄了个架子,还把rou一根根串着。 “不是还有你们吗?我可是想尝一下你捕的鱼。”她怎么就没想到烤鱼呢! 贺倾晴见了,忙把处理好的鱼递过去,顺便把手边的鹿rou、兔rou、狍子rou一同递了过去,很是大方。 “我今日收获颇丰,你先烤着,不够再找我哥要。” 白雅看着案几上凭空多出来的不明rou块,原想拒绝的,但是经贺倾晴提醒,将出口的话也就说不出口了,白谦后来给自己猎了几只鸭子又帮她制住马,她阖该给他送点吃的。 于是白雅同玉竹一块把rou分割串好,原本大家瞧着白雅动作怪异,嫌麻烦,待看到她烤出来的rou串既省时又好看,闻着味道还不错,纷纷效仿。 就在白雅正准备尝试第三次烤的鸭rou时,前面传来嘈杂声。 “发生了什么事?”白雅见不远处的白湄起身,一同走了上去,问看热闹的人。 “白三小姐刚撞了楚小姐,楚小姐差点儿被烫到脸,正哭着呢。”说话的人知道白雅、白湄与白婳关系不好,遂语气带了几分幸灾乐祸。 白雅当即沉下脸来,这个白婳,怎么就不长脑呢! “别去!”白雅被贺倾晴拉着坐下,贺倾晴气道:“你管她作甚,她竟把你兄长给的东西都贪了去,这样的白眼狼不要也罢!” “没想帮她,倒是想看一下楚小姐怎样了。”白雅对楚湘琳印象不错,那双眼睛,在贵女中算是澄清的。 “我说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哭什么哭?”没烫到想烫的人,白婳火气十足。 楚湘琳看着被烫到手指的丫鬟,见白婳一脸不耐,甚是委屈,一双大眼红彤彤的。 坐在最里面的史夫人听闻了动静,扶着嬷嬷的手出来,很是不悦:“这是怎么了?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旁边自然有丫鬟如实相报,史夫人听后,眼中多了几分凌厉,白婳被看得心虚不已。 “大朝会关乎的是国家颜面,还请诸位谨言慎行。” “史夫人,我身体不适,想先告辞。”楚湘琳眼圈微红,她爹在次营,娘在府中,丫鬟又被烫伤,十分无助。 就在众人以为史夫人会应允的时候,不料她严厉道:“坐下!身体不适告假乃伦常,心理不适告假视为逃避。堂堂太傅之女,就这点胸襟,如何做令人敬仰的皇子妃。” 史夫人是礼部尚书的史雁的夫人,又是出了名的重规矩,所言分量极重。因不喜应酬又放心不下夫君,故而委屈至此,不想撞上一番玩闹。 见楚湘琳被骂,白婳有几分自得,不料史夫人突然转头看向白婳,严厉道:“贪得无厌、心胸狭隘、挑斗是非、难等大雅之堂。” 众人噤声。 白婳脸色煞白,这话比楚湘琳的可难堪多了,若传到夫人们耳边,哪里还有好人家愿意娶她。 “史夫人此话严重了,婳儿,还不快给楚小姐道歉?”白湄向史夫人欠身,厉声道。 被一个庶姐勒令道歉,白婳哪里肯,脸清白一片,最后架不住大家嘲笑的眼光,不甘不愿低头道歉,音细如蚊吟。 史夫人的脸色总算好看些,细细打量了白湄一眼,吩咐大家回到座位,该干嘛干嘛。 白婳回到座位,发现手帕之交对她爱理不理的,不一会儿,小小的议论声传开,到后面越来越大,甚至在讨论她头上的簪子是否原本就属于白雅的,白婳一脸屈辱,看向白雅的神色几欲杀人。 “你这meimei怎么被人养得蠢钝如猪呢?”林艺蕊一贯言辞犀利。 白雅想起白婳的丫鬟们,向来喜欢捧高踩低,也难怪。 “小雅,你烤的rou香极了,比之前的烤鸭还要香!”贺倾晴吸了吸鼻子,看着金黄一片的烤rou,口水直流。 白雅心想,因为之前你吃的都是失败品,肯定觉得这块比较香。为贺倾晴的舍身取义,白雅又往架子上放了几串鸭rou,却把那几串刚烤好香得流油的鸭rou小心放进盘子里。 贺倾晴一脸垂涎。 “玉竹,把这盘rou给公子端去。”盘子上摆着精致的rou串,量不多,但烤得极好。 “诺。”玉竹正想退下,被贺倾晴叫住,道:“等等,还有紫筝。”然后贺倾晴霸气地把匆忙装好的rou盘递给紫筝。 紫筝:…… 见紫筝一脸尴尬,林艺蕊凑了过来,摇头道:“换做是我,可不好与玉竹走在一块。” 贺倾晴不明所以。 “你看看你烤的,再看看人家的,方才我觉得紫筝可怜,现我觉得你哥更可怜。” 贺倾晴恍然大悟,方才没留意,经林艺蕊这么一提,才发现自己烤的颜色比白雅的要黑上几分,就连……就连白雅的摆盘也比她的好看。死鸭子嘴硬道:“我哥那嘴吃惯了军粮,糙得很,若我烤得香喷给他吃,不就是牛嚼牡丹吗?”声音却飘得很。 连牛嚼牡丹都出来了,紫筝硬着头皮和玉竹一道出了偏营。 见玉竹走远了,白雅才想,不如再烤个猪rou串,男人胃口大,刚刚那么袖珍的一盘许是不够。然而,当她弄好rou串转过身来,发现刚刚还烤的焦黄的野鸡串和鸭串不翼而飞,变成了一堆黑不溜秋的不明□□。 贺倾晴暗自瞅着,见白雅看了过来,一脸关心(心虚)问:“可是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