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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铁烙的胸膛,熟悉的松木香传来,白雅不再抗拒。 “飓风”再次扬起马蹄,白谦薄唇一抿,勒住缰绳前端,“飓风”扯着马嗓长嘶,显然痛极,却再不敢妄动。半晌,他双腿微动,竟乖巧地往前“走”了几步。 两人刚微分的身体又贴近了几分。 玉竹小跑向“飓风”,似有些忌惮,绕到马侧,一脸后怕:“小姐!可还好?” 白雅正想扶着玉竹的手下马,白谦缠着她细腰的手轻轻一带,两人稳稳落地。玉竹一愣,瞧着白谦依旧搭在白雅腰身上的手,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贺倾晴瞪了贺倾旬一眼,扶着白雅上下打量,道:“小雅,有没有受伤,都怪我,明知“飓风”顽劣竟还怂恿你尝试。” 白谦第一次如此认真打量贺倾晴,眼中的不悦毫不掩饰。然而不愧是兄妹,两人光顾着斗嘴,一致忽略了身旁不善的目光。 “贺倾晴,你还敢怪“飓风”顽劣?我跟你说多少次了,“飓风”是战马……” 贺倾晴听了心一抖,忙道:“哥,我知错了。“飓风”是战马,她有她的骄傲,不是我等弱女子可以随意践骑的,我现在特后悔,若非我执意要“借”,小雅就不会受惊,小雅、“飓风”,我对不起你们……嘤嘤婴……” 白雅一脸无语,甚至有些哭笑不得。这得认了多少次错才能说得这么溜表情如此到位还不带喘气,她心想自己要不要来点不一样的表情,好让贺倾晴内疚的时间长一些…… “不是,你别哭,我……”贺倾旬挠了挠头,一脸不可思议,怎么又变成他没理了! 白雅看着一脸抓狂的贺倾旬,十分不忍。总算明白贺倾晴说哭就哭的本事从哪来的,听闻贺公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家里的meimei和老母。 “咳咳……” 白雅和贺倾晴不约而同看了过去,这才发现除了白谦和贺倾旬,旁边竟还站着一个活生生的人! “抱歉,在下唐之初,刚刚瞧贺小将军一脸窘迫,觉得甚为有趣,唐突了两位小姐了。”唐之初面如白玉,温润无害,很是谦谦有礼。 贺倾晴一愣,明眸还挂着两滴不值钱的泪珠,一脸惊愕,那表情与贺倾旬的如同一撤。 唐之初弯了弯唇角。 贺倾晴脸色涨红,她在白雅和贺倾旬面前撒泼没关系,反正她自以为不需要顾及什么颜面,对着白谦,勉强不在意,谁让白谦情绪不显,她也不觉得被看了笑话,突然来了一个风度翩翩还很有礼貌的公子,姚是她脸皮再厚也不得不摆出外头那副端庄的模样。 “唐公子。”见白雅点头问礼,贺倾晴扭捏问了声好,然后连忙拉过白雅的手道:“既然哥哥与各位公子有事商议,我和小雅回院子作画,就不叨扰你们了。” 白雅眼尾轻抬,这别扭劲儿…… 贺倾旬则一脸怀疑,贺倾情会作画? 骗鬼吧! 白雅瞧着好笑,正欲离去,白谦突然握住她的手臂。 白雅一脸疑惑,然后感觉头顶微动。原来她的绢花被马甩得快要掉下来了,连带发丝也带了几分凌乱。 白雅扶了扶绢花,轻侧头,看向白谦,完全忘了玉竹的存在,白谦点头后,这才与贺倾晴一同离开。 观及两人的举止,唐之初温润的眼底飞快闪过一道异光,笑道:“都道白大人宠溺胞妹,传言不假。” 白谦谦和道:“想必贺小将军亦深有体会。” 贺倾旬叹道:“meimei幼时多可爱啊,怎么长着长着就成这样了呢?”说着,还一脸询问,随即想起白谦是近几年才回的阳安城,又道:“我忘了你以前不在阳安城,自然不知道你胞妹长什么样。” 目光触及唐之初,一脸失望,囔囔自语:“哎,差点儿忘了唐家就你一根独苗,自然不懂这种心情。” 白谦:…… 唐之初:…… 商议大朝会接待什么的,赶紧滚边,他想揍人…… —— 雅馨苑 沐浴后的白雅浑身水灵,懒洋洋地躺在榻上,玉竹拿着木梳小心梳着尙未干透的软发。 发丝倾洒,抹上一点花油,更显细腻,绸缎似的。 “小姐,可有舒适些?不如奴婢待会再给您捏一捏?”骑了半天的马,白雅累极,洗澡的时候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很是骇人,让玉竹好一番心疼。 白雅现在不想动,道:“不必了,今日你也折腾了一天,快去歇息吧。”她累的是身,玉竹累的是心。 玉竹摇头道:“奴婢不累,倒是差点儿被小姐还有贺小姐吓死了。贺小姐出身武门,难解小姐的娇弱,小姐下次万万不可跟着她胡来。”语气带了几分埋怨。 “是我没得要领,你可别怪她,她的心是好的。”除了白谦和伺候她的玉竹玉蔻,再没有谁如此毫不计较从头到尾真心相待。 “奴婢省得,贺小姐是大好人,奴婢只是担心您的安危。”其实玉竹心里是感谢贺倾晴的,因为她,小姐的性子活络了不少,人也比以前开朗。 “偶尔提心吊胆也是一种乐趣。”白雅忍不住皮了一下,以前躺在病床上,别说骑马,就连心跳也要小心克制。 见白雅虽感疲倦,心情却不错,玉竹犹豫再三,终道:“小姐觉得世子如何?” 说完,玉竹想打自个儿大嘴巴。 这问的都是什么啊!小姐与世子乃手足,世子平日又对她极好,自然觉得世子是顶好的。 白雅狐疑,她总觉得今晚的玉竹怪怪的,老是有意无意提起白谦,莫非…… 白雅慢慢直起身子,不动声色地抓住玉竹的手,问得直接而小心:“玉竹,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 “是不是喜欢世子?” 第50章求娶 白雅打开盖子,发现是口脂。 “什么味?”似玫瑰又不太像,却惊奇地好闻。 玉寇道:“奴婢也不知晓,清水说是公子从外商那买来的,闻着似是松木和玫瑰。” 一旁的玉竹道:“松木与玫瑰,倒是奇特,没想到那洋人也会用玫瑰。” 洋人最是浪漫,玫瑰还是他们那边兴起的。 白雅伸出尾指揩了一点,细细抹开,看着像极了樱桃红。 玉竹瞧了,似檀口含丹,不妖不俗,颜色恰到好处。 玉蔻又打开另一檀木盒子,里面放着几对耳饰,问:“小姐,这是清水一同送来的耳饰,您看哪对合适?” 今日她穿的是烟蓝色掐腰缀珠流花裙,上面缀着大小疏密不一浑圆可爱的珍珠,清新别致。 白雅一眼就相中了那对小灯泡似的珍珠耳坠,道:“便带珍珠吧。” 玉竹瞧了,也觉得十分适宜,遂小心给白雅戴上。 “小姐,簪子要不要换根素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