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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唇,上次炸着吃十分美味。 “近日煎炸吃多了,有些上火,不若蒸着吃,蒸好后送两颗到如轩苑。” “诺。” 玉蔻拿着五颗手掌大小的洋芋,一脸喜意地让人生火。这玩意儿,比红薯香糯,不知蒸出来味道如何。幸而小姐读的书多,知道这个是可以吃的,特意从洋人手里买来给大伙尝鲜。 —— 渝州水患在即,余粮不足,朝廷下令集粮后,真正送达百姓手中的不过杯水车薪。百姓苦于应对水患,耕种怠慢,秋收的希望更是渺然。民心惶惶,不少百姓无奈弃田北上,其他城镇纷纷效仿,流民激增。 “主子,渝州来报,流民聚集,或有可能起义。”白棋收到飞鸽,立马上报。 白谦早有预测,不曾惊讶,问:“牵头人是谁?” “是一个工匠。据说他在山洞发现一块奇石,上面写着“文澜皇残害忠良,天神怒发水患,帝姓不换,水患不止”。现已召集流民一百二十余人。” 如此儿戏也就骗骗那些愚钝的百姓,只是此事若传回阳安城,皇帝只怕更怒。 如此正好。 “让清羽来见我。” “是!” 白谦将桌面的图册打开,突然闻到一股奇香,翻书的手一顿。 仍在门口的清月只以为他不喜,忙道:“世子,这是小姐差人送来的洋芋,说让您试一试。” 如轩苑与雅馨苑越发亲近,吃食共享是常有的。 白谦看着瓷碗里仍带热气的食物,那股香糯甜腻越发扑鼻。尝之,比红薯要糯,比芋头要甜,确实别有一番风味。 “她何时来的?”竟早就猜到了白雅会来寻他。 清月回道:“下午过来的,只是看您不在,很快就走了。” 白谦看了眼天色,从书架挑了两本书出门。 烛光下,白雅捧着一本杂书,边读边在纸上写写画画。敞开的窗户凉风习习,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玉竹忙拿了件外套给她披上,转头就看见了站在门边的白谦。 白雅披着蜜合色的外衣,烛火下绸光流转,衬得五官愈显柔和,娇肤似水光滑。 “怎么来了?”白雅吸了吸鼻子,起身问道。 白谦将书递给她。 白雅瞧了,一本是游记,一本是曲谱,惊疑:“曲谱?” “乃早年一琴师亲撰,曲调尚可,清月的琴勉强入耳。” 白雅笑着点头,她的琴才学了一年不到,在清斋书院是吊车尾的存在,确实该好好“补课”。清月虽是丫鬟,但她不看重那虚伪的一套,想来白谦也了解。 白雅瞧着手边的书,没发现字帖,心一喜。 “字帖我明日给你。” 喜不过三秒。 白雅无奈默许,径自拨弄着架子上的葱苗,过了一会儿,一脸好玩地把手凑到白谦鼻下,问:“哥哥闻一闻这是什么味儿?” 白谦捏住她软绵绵的手指,目光微凝:“葱。” 知道他不吃葱蒜,白雅也就不折磨他了,赶紧把手收回。 “这可是水养的葱苗,哥哥闻着有没有觉得与平常的不一样?” 白谦嫌弃道:“一样难闻。”目光扫视架子上白色的矮圆花瓶,里面放着的果然不是污泥,而是清水。 黑眸沉沉。 “它们依水而生?” “也不全靠水,我让玉蔻兑了肥水进去。 “需长多久?” 白雅疑惑摇头,似想不明白他为何突然问些无关紧要的话。 直到白谦离开,她方将眼中端着的“懵懂”散去。 第二日一早,工部依旧如陀螺高速运转,白谦却“翘班”出现在宝珍楼。 “都在这了。”温如钰指着堆在一旁的麻袋,收到信的时候还以为白谦让自己带银子带粮,没想到是让自己搜刮洋船上的洋芋。 白棋打开麻袋,拿了一颗出来擦干净递给白谦,白谦握在手里,似乎在估量。 “这玩意儿年初才到的阳安城,很多人不识,洋商滞货,以一两的价格贱卖于我。” “果真贱卖。”现一两也就只能买十斤大米。 “这般的货物还有多少?” “听洋商说,后头还攒着两货船,除了洋芋还有旁的食粮。他们在文澜附近有一个岛屿,岛屿上有良田,好些奴才在里面耕作,这洋芋便是其中的高产之物。” 高产之物?白谦沉吟片刻,道:“既如此,我赠你一个商机。” 第25章规劝 初夏的第一场雨姗姗来迟,白雅躺在榻上,看着外面断断续续的雨珠子,问:“渝州是一个怎样的地方?” 怕白雅想念远在渝州的兄长,玉竹只得挑着说:“奴婢听闻那里渔业极盛,出产的珍珠与海鲜乃文澜之最。” 渝州临海,原本该是商贸繁荣之地,只惜近几年朝廷海禁得厉害,渝州对外贸易的优势不再,唯独发达的渔业除了自足大多上贡朝廷。 偏夏日台风盛行,雨水频繁,贯穿渝州的毓河难免泛滥。海浪猖獗,为减少伤亡,官府只得将内海一并禁了。只是百姓虽保全了性命,却断了食路与财路,依旧难以安生。 玉竹瞧着白雅一副不得劲的模样,安慰道:“世子此行虽任务艰巨,但奴婢相信,以世子之能,防治渝州水患不是难事,小姐何不放宽心,静候佳音?” 不是难事?渝州造船业发达,毓河上游的原始森林被大肆砍伐,水土流失严重,毓河含沙量剧增,原就不多的肥土越发稀薄。到了暴雨时节,海水倒灌,沿海土壤盐碱化,庄稼如何存活? 古代仗着地大物博,尚没有环保意识,似乎也无盐碱土壤不宜种植的概念。防治水患只是问题之一,无论是梳还是堵,都治根不治本。偏又多了个官府贪粮的丑闻,可谓屋漏偏逢连夜雨。 摆在白谦面前的困难绝对不少,如果搁在现代,那些环保部门会怎么做? 只惜她远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善良,她总怕打破些什么。 眨眼,夏去秋至,听着鲜活的笑声,白雅只觉得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贺倾晴长腿后勾,把毽子踢向白雅,白雅轻巧抬脚,传了回去。贺倾晴方向一拐,毽子转投林艺蕊,林艺蕊一个健步,纤腰下弯,毽子又还了给贺倾晴。 “不踢了不踢了!你们两合伙欺负我!”毽子落地,贺倾晴大倒苦水。 林艺蕊擦着额间的汗,上气不接下气:“不欺负你欺负谁?都踢半个时辰了,再不落地,我这小命就交代在这了!” 林艺蕊没有如她继母所愿嫁给钟翰羽。几个月前,钟家因贪赃枉法被抄,满门下狱择日发配边疆,林父耳根子再软也不可能送女儿白白去死。只是不久,阳安城多了林家二小姐克夫的传言。幸好林艺蕊本人不怎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