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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子的主人,聂铮本人住在信园,他们并没有提前见面。跟着童延的有几波人,他自己也说不清了,总之,聂铮这次把他周围布置成了一个更加严密的铁桶。既来之,则安之,这是一月,S城天气冷,到热带度假的确是个令人身心舒畅的选择。童延在宅子住下的第二天,晨起路过厨房,脚踏了进去。老厨师看见他,忙问:“童先生,你怎么来了?”他突然起了点心思,“今天早餐我给您搭把手。”他挺久没做饭了,眼下反正闲着没事,练练手也是好的,就算他平日忙,休息时候给聂铮做一两顿饭,还是可以的,对吧?童延想干点事,也没人拦着他,他自己把菜切好备用,老厨师给他打下手。老人把需要的佐料都给他摆到一边,说:“童先生,你沾过咖喱味儿,待会得洗洗再去院子里,这种小飞虫鼻子特别灵,就算淡得人嗅不到的咖喱味,它们也能嗅到,还跟着追。”还有这回事?厨房通着后院,此时门窗都开着,童延真看见有几只虫子绕着咖喱罐子飞,又被老人一把挥散。这虫子身子小,翅膀长,他好像在哪见过。油热了,童延收回眼光,把净rou一下倒进锅里,听见老人在旁边叫了声,但已经来不及了。一阵噼啪,油星炸得到处都是,童延急忙退后,用手挡着脸躲,但还是有小点灼热的刺痛溅上了他的胳膊。要命,他忘了把rou空干水,而且,油温太热。这是个小意外,可跟着他的保镖立刻上前,说:“你现在不适合做这些,请你配合。”也是,这些人的存在就是为了保证他不出事故,他好久没进厨房,现在开个火就能自己出事故。童延一把扯下围裙,“行吧,出去,”又对老人说,“抱歉,添了麻烦,剩下的交给您了。”回房,童延站在露台朝园子里看了一会儿,摸摸手臂上被热油烫出的红点,在心里骂了声艹。他是穷人的儿子,入行后一直忙着工作,到现在居然也干不了家事了。岁月真是把杀猪刀。院子里,花草高低掩映郁郁葱葱,童延想到老厨师刚才的话,正打算洗澡换身衣服,可转念一想,他根本没碰到咖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个画面跳进他脑子里,茂密的灌木丛,虫子绕在枝头飞。童延立刻退回房间,拿起电话,翻出第一个号码拨出去。聂铮问过他许多次,他在岛上遇袭的那天有没有异常,他一直觉得没有,如今回头想想,不是没有,可能是他没注意。电话接通,童延说:“是我,你现在方便说话吗?”那边很快传来聂铮低沉的声线,“方便,你说。”童延想起他在哪见过那种虫子了,“岛上攻击我的人,应该碰过咖喱,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当天早餐,只有我吃了咖喱,那种喜欢咖喱的虫子你知道吧,当时我看见窗外几米远的地方有好大一团绕着树丛飞,现在想起来,害我的人应该就躲在那。”聂铮说:“是厨娘。”童延一愣,“你知道了?”事实是,Len的人打入人家内部这么久,只要刻意留心,探出这几位外派杀手的特征也并非难事。但聂铮对童延一向不吝夸赞,接着又说:“很聪明,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放过。”童延不禁得意起来,接着问:“齐厦怎么样了?”聂铮说:“今天早上已经获救,人没事,很圆满。凶徒已经落网。”厉害了,被抓进匪徒窝理都能全须全尾地出来,齐厦真是有福之人。童延还记得,2013年,,因为燕秋鸿本人受伤,他跟着这部戏扑得很难看,齐厦却因为没被选上,完美闪避了这一切,转而凭退而求其次的那部戏,在2014年登上视帝宝座,这运气简直没谁了。童延忍不住问:“Len为什么对他那么尽心?他们的关系就像我跟你这样?”在亡命之徒手下救人自然不容易,就他的了解,就连聂铮这个帮忙的都派出了不少人手,当然,全是看在和Len的交情。聂铮别有意味地说:“是,男人都有不能动的软肋。两个人大风大雨一起走过去,苦尽甘来后,关系更稳固。你猜,是不是过不久就有一场婚礼。”结婚?怎么最近他们周围的GAY,一对一对都结婚,童延想到齐厦那年纪,不可置信道:“他才二十七八,就想着结婚?”楚绎更甚,才二十六七,对吧?这就洗手作羹汤了。聂铮再开口时,语气中的愉悦像是淡了些,“二十七八结婚,很早?”童延想都没想,“可不。”不对!聂铮刚才是不是在跟他暗示什么?他是不是开口又把聂铮给得罪了,毕竟,他几个月后才满二十四。他想要开口解释,却又无可解释。很快,聂铮说:“好像的确早了点。行,就聊到这儿,我这还有别的事。”童延这一下懵了好几天。平心而论,他是不愿意跟聂铮分开的,可是,结婚,会不会早了点儿?床上玩情趣时叫老公是一回事,真成家又是另外一回事。认真说,因为赵老爷子这一手搅和,他俩连恋爱都没来得及好好谈,要是聂铮的话真是他想的那个意思,他这一点头,是不是就要直接奔向柴米油盐老夫老妻了?他是真心想跟聂铮过一辈子,毕竟,他连自己的命都可以陪给这男人。可是,也只真心想要一段毫无阻碍的没羞没躁的热恋期。结婚啊,那一纸文书下来,以后连上床都是合法上床,会不会少了些滋味?童延难得的纠结了,可是,与其同时,他事业似乎正在朝巅峰靠拢。热映,好评如潮,他微博的粉丝数量激增,连着半个月,他的名字都在话题榜首。而被童延泼了一头冷水的聂铮也没闲着,平安着陆后的事等平安后再说,当务之急,赵老的局就快要破了。Len这次能把齐厦平安救出来,聂铮出了不少力。Len带齐厦回国的当天,自己走不开,却给聂铮打了个电话,说:“谢谢,几天后的事,我保证不会出任何纰漏。”聂铮说:“你一直很尽心。”Len说:“任三那边风声最近已经紧张起来,他放在外边的人正在朝三藩市回撤。但你最好还是不要掉以轻心,最后五天了。”聂铮坐在车里,望着车窗外携手而过的一对情侣,想到什么,眼中晕出一丝极淡的笑,“等一切都安置妥当,请你和齐厦到我这儿来做客,海岛的浪漫风情,很适合度假。”Len立刻回答,“当然。”这一年的二月,就像Len说的,赵老布下的那盘棋完全乱了,任三干亲父子两个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