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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齿关。聂铮眼色猝然幽深,终究还是顾忌他的公众形象,就算如此也忍着没把他就地正法,只是要笑不笑的神色中,目光带着几分威慑地朝他盯着,像是在说:你还是要回来的。可聂铮眼神很快又平和下来,只对他说了一句话,“注意安全。”童延占了点便宜,乐呵呵地推开车门,下车前,回头对聂铮甩了个媚眼,“晚上等我电话。”如此一来,聂铮开场从机场出去时,心情很是愉快,他一手掌着方向盘,抬起另一条胳膊抹了下嘴唇,童延性子里头有股刹不住的野,刚才那一下,硬是给他把嘴唇皮给咬破了。这孩子冷不丁撩爪子上牙的习惯到底是跟谁学的?从后视镜中一瞥,他看见自己唇角的线条相当舒展,已是初秋,窗外天气晴好,和风徜徉,虽然时近黄昏,但聂铮看着夕阳都觉得明媚。而此般惬意也只止于一刻,车刚驶上马路,他电话响了。聂铮按了接听,女秘书的声音立刻传入他耳中,“你现在在哪?晏老过来了,想约你共进晚餐,你要见见吗?”南亚那边来人,来的都是故人。聂铮在赵老先生身边长大,对跟赵家利益息息相关的这些这些世家自然是熟悉的。这位晏老先生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眼下突然出现在国内,不管为了什么,聂铮当一趟东道是理所当然的事。因此,一个小时后,聂铮到了淮江会馆的贵宾间,而晏老先生已经在那等着他了。晏老身边,还跟着一个年轻女人,正是晏老的孙女,跟聂铮中学同学的那位晏三小姐。聂铮没随便揣摩对方的意思,安之若素地把这顿晚餐当成一次寻常的故人会面。晏老先跟他寒暄,对着他赞叹几句后,把孙女让到他面前,“千仪一年多没见你,这次听说我要来,非得跟过来看看。”晏千仪半点局促都没有,大方地承认,“是,再不见个面,你怕是都不记得我了。”想着女人曾经对他有点什么的传闻,虽然聂铮并不认为传闻是真的,目光也只在女人身上稍作停留,恰到好处地表达自己的客气,“怎么会?我们是校友。”很快,关注力就转回晏老那,“您身体还好?”晏老眼睛在他和自己孙女之间梭了个来回,随后笑了,“托家里小辈孝顺的福,我闲养着,这把老骨头还算硬朗。”随后,笑意收敛了些,叹了口气,“可你外公这一年cao心的地方就多了,前些天我跟他见了一面,见他头发又多白了几根,哎!到底是能者多劳。”果然,晏老爷子这一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聂铮的外公为什么cao心?两个儿子都盯着那份家业,斗得不可开交。聂铮习惯掌控,他两位舅舅的作为,即使是对擂时细枝末节的手段,就算隔了千里万里远,说他不知道,那完全是骗人。他更知道,晏家的生意是傍着赵家做开的,他两位舅舅针锋相对,晏家在两边都没讨着好。从今年年初后,他外公见儿子越闹越不像样,把原本放下去的东西又再次逐渐收回自己手里,但就算是这样,这些在赵家脚下发达的华商还是心有余悸,毕竟,赵老先生年纪大了,老人的身子骨,谁能说得准。因为他外公向来对他格外高看一眼,晏老先生这是把主意打到了他这儿,聂铮知道这不会最后一个,心里相当平静,“是吗?怪我太忙,我应该回去多看看他。这边风景不错,您既然来了,可以多待几天。”他明摆着想转移话题,晏老不可能没领会。但这只老狐狸还是继续往下戳:“本来是你们家的事,可你别怪我多嘴,你两位舅舅太惹你外公费神,这点,他们都不如你,你外公应该明白……哎!……”聂铮心里无波无澜,“您过誉了。”侍者进来的很是时候,菜上上桌,聂铮话题也转得自然而然。这下,晏老爷子也有了几分眼色,没再接着暗缠那回事,做出合乐之态,吃完了这顿饭。一顿宴请过去,这祖孙二人留在本城的日子,聂铮至少没有亲自跟他们见面的必要,但从会馆出去时,晏老爷子又闹了个幺蛾子,看一眼自己的孙女,对聂铮说:“我要去看个老朋友,千仪在这儿人生地不熟,还得劳烦你把她送回酒店。”晏老出来,只开了一辆车,此时,天色已晚,让远道而来的女士自己回去,显然有失风度,于是,聂铮说:“您放心。”但送人也不一定要他自己送,晏老这姿态显然是有拉郎配的打算。幸亏,聂铮这天出来带上了女秘书。于是,等晏老的车开出去,他对等在灯下的女人说:“柳依送你回去,有什么事,你只管问她,更方便。”这话在情在理,女秘书也是他们的校友,而且,跟晏千仪一样,都是女人,连私密的要求都能开口。在情在理,却也疏离,可晏千仪还站着没走,“可有些事,我只能问你,”转头看女秘书,“袁小姐,能让我私下跟聂铮说句话吗?”聂铮神色未动,女秘书见状,应了声好,退到一边。等车边只剩下两个人,被疏离了一晚上的女人眼眸一瞬不瞬地朝聂铮望着,斟酌着开口,“我听说了一些传闻,关于你的……他们说,你身边有个男人,是吗?”就算斟酌,这些关于隐私的事,女人还是问得十分小心。学生时代,宣扬性向没有必要,但摊到晏千仪亲自问他时,坦诚就有必要了。坦诚可以解决很多麻烦,聂铮默了一秒,眼神眺向夜色下的平湖和远山,又朝女人扫回来,“这不是很正常,我本来,就是个纯GAY。”GAY,纯的。对女人起不出心思、对异性没有欲望。第57章云泥晏千仪愣了,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过了片刻,才闷出一句话:“你知道你说了什么?”聂铮自问已经把话说得足够客气,事实是,就算不提性向,晏千仪也未必符合他的审美观。一个认识二十来年,却没有给他留下过任何深刻印象的人,即便换个性别,他对这位小姐也不可能有什么。聂铮坦白性向,好比一道惊天雷,女人再次反问,他不回答就算是默认。晏千仪深呼吸一口,随后,惊愕一扫而空,神色迅速归于平静,“今天的话,我不会说出去,但你也想想,这句话后果有多严重。”聂铮眼睛微微眯起来,没半丝犹豫地回答,“我懂。”给站在不远处的女秘书一个眼神,对晏千仪道别,“不打扰了,祝你旅途愉快。”女秘书身后,是会馆大门被夜灯映亮的木匾楹联,雅致,却也透着一股子江南烟雨般絮絮绕绕的缠绵世俗气。聂铮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