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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迷人。这是第一次,聂铮领略到童延身为明星的熠熠光彩,是的,童延已经是颗星了。很快,周煜一行到了红毯尽头。进会场前,演员们总要跟提前几个小时就等在外头的粉丝们说点什么。主办方当然有安排,外场主持这时候到了周煜身边,在喧天的哄闹声中,男主持手在自己和周煜之间晃了个来回,示意他们今天穿着都隆重得不应季,接着调侃似的问:“才九月,热不热?”周煜用眼神扫过热情高涨的人群,对着话筒,应付自如,“这个城市的热情令人感动,不分季节,我只能用最好的面貌回馈。”接着把话题送给女主演,“凌珑呢,你热吗?”女主演穿着露肩礼服,立刻就笑了,“这样问我合适吗?”随后把关注点往下递。按照规则,下一个应当是明煊,但明煊今天没有出席,于是,女主演的眼神抛到了童延这儿,“童延,你呢?”这算是主持人的即兴提问,像是在从侧面夸赞他们尊重公众保持形象的敬业,但也不只是如此。热这个词,放在娱乐圈,再放到眼下的场面,能代指现场粉丝的热情,也能代指艺人本身的热度。童延热度很显然不如前面两位,于是,他微微笑着,理所当然表达谦逊,“有榜样在,我应该加把劲儿。”两层意思:字面上说,虽然是热天,大咖都裹了三层,他更加不值一提。再往里说,他是个新人,热度不热度的,以后自己还当继续努力。童延这番是不求妙语如珠,但求不出纰漏。聂铮在大厅透过屏幕看着,默默叫了声好,一两秒的反应时间,童延能如此得体,算是难得了。一分钟后,原先还在屏幕上的身影终于出现在大厅入口,演员入场,会场掌声顿起。童延被人领到留给他们的那一桌,跟同组演员共饮一杯后落座,这才有功夫用眼睛在大厅搜寻聂铮。而此时,聂铮的目光也越过人群落到他身上,略微点了下头,示意:表现不错,请继续保持。一切都在眼神中无声流动。童延心里乐开一朵花,但面上不显,好几个大咖在这儿,不止一台摄像机对着他们,他任何一个表情都不能突兀。而这还不算什么,今晚的首映礼既然跟慈善挂钩,拍卖总是免不了的,到场的演员们都得挨个上台,除了谈对电影和角色的心得,每人还得把一件拍卖品带到大家面前。毫无疑问,这就拉长了他在台上的时间。主角留着压轴,童延是第二个上去的。他上台时,荧幕的背景画面是他的一张剧照。女主持问:“剧照上,你在雨里亲吻那条手链,能透出一下吗?为什么是亲吻手链?”酒会后,大家才移步观影,今天首映礼的录像还得放到公众面前,所以,他的回答得有剧透,又不能剧透太多,童延开始老实背台本,“这条手链对我来说很重要。”女主持按例追着问:“多重要?”童延接着背台本,“对我在剧中扮演的人物来说,这条手链代表光明和救赎,我可以为之拼命。”女主持笑了:“这么有分量,你今天带来了吗?”话题引到了该到的地方,童延眼神在大厅环顾一周,“我今天带来一件更有意义的纪念品,我杀青的时候,严导送给我的几张分镜设计图。”接着,眼神顿住,语气也加重,“是严导的手稿。”这也是一早就做好的安排,童延咖位就那么大,拿他的私物出来拍卖算不上噱头。可严导就不一样了,有几个导演会自己画分镜图?拍卖的气氛还算轻松,此时,周煜在台下插科打诨跟他来了个互动,“原来这几张图是被你弄走了。”换来笑声一片。女主持从童延手上接过用相框装裱过的画,看了看,夸张地说:“哇,动作难度看起来挺大,你们拍摄的时候都照着做了吗?”童延微微笑,状似逗趣地说,“谁现在带走,待会儿观影就能现场比对我们有没有照着做。”卖了个安利,又换来一阵哄笑。接着,拍卖开始。这种场合的慈善拍卖,焦点留给圈里人。聂铮跟同等身份的几位都是不参加的,他们以静水流深的姿态坐在一边。聂铮缄口不语地望着台上应付自如的大男孩,心情很是复杂。不对,也不确切,在此时,他已经没法再把童延当作大男孩看待。童延,俨然,已经有了男人样。身边人对他扬起酒杯,聂铮也端起杯,跟人碰了下,而后,愉快地一饮而尽,待会儿的安排,他希望童延能接住,不,童延一定能接住。而此时,童延刚下舞台,就从小田手上接过了一张纸条。他扫一眼纸条上的字,怀疑自己看错了,随即又逐字看了一遍,这才确认待会儿要发生什么。下台,转头,他目光越过人群,跟聂铮的在空中交汇,聂铮还是那样波澜不惊的神色。童延大大的惊愕了一把,原来,今晚,除了拍卖,他们这些演员都得对慈善活动作出表示?到晚宴快结束时,主持人在台上宣布:“今天,除了现场拍卖,剧组的主创人员和演员们也为闻达基金扶住贫困留守儿童项目做了捐赠。”接着是采访时间,演员们在台上站成一排,挨个发声呼吁公众关注需要救助的人群。轮到周煜时,作为这个项目的发起人之一,周煜的回答很简单,“我没什么可说的,这是公众人物应当担负的责任。”周煜左手边就是童延,主持人的眼光很快转到童延身上,“童延,童延特别关注残障留守儿童,听说,这次的片酬全捐出去了?”童延默了一秒,“……”娘欸,他看着就不像这样的好人吧?但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他演都得演下去,童延接过麦克风,不紧不慢地说:“在里,我扮演的就是一位残障人士,他们的世界跟我们不一样,可他们跟我们都一样,有足够的权利享受这个世界的美好。”说是演,可童延也算是说了心里话,不是扮演那样一个角色,他体会不到更艰难更残酷的一种人生,有机会帮那样的人做些什么,他是发自内心愿意的。只是,受眼界和位置的局限,他没有自发性。他还没有身为公众人物的意识。可是聂铮替他做到了,捐出去的善款,是他前些日子还回去的那一笔。聂铮做的,以童延之名。酒会结束,而后,在场所有人移步到影院观影。观影结束后,聂铮跟几位负责人一块儿出去,应该是还有事情要说,童延则由小田陪着先行离开。聂铮回家时已经是深夜,一推开房门,脖子立刻被两条胳膊挂住了,童延就这样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