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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铮突然笑了。第47章野生这天下午,童延心满意足到不能更足。聂铮先是把他抱在怀里,用手让他领略了一把男人之间奇特的互助精神。接着,身体力行地带他体会了生命的大和谐,两次。童延再次肯定聂铮真有些鬼畜基因,这男人开始之前相当有教养,箭在弦上还问他,可以吗?他一点头,衣冠禽兽彻底变成禽兽,接下去留给他的就是不可描述的狂风巨浪。童延被折腾得不轻,但心里痛快,两个男人之间就该这样,当然,要是聂铮不沉迷那一个姿势就更好了。洗完澡回到卧室,时间到了中午。他躺在床上,看着立在一边穿衣的男人。聂铮这次换了件深蓝T恤,浅色到膝的裤子,脚上依然是那双帆船鞋,宽肩窄臀长腿,挺平常的搭配硬是穿出了杂志硬照的效果,而且气质跟穿三件套西装时半点不违和,只是从绅士变成了在海上度假的绅士。聂铮略微抬起下巴,扣上T恤的扣子,动作跟扣衬衣纽扣也没什么区别,高冷得谁都不可能攀上似的。童延一见男人这一丝不苟的样,就想再次把人扒光成禽兽,他喜欢看聂铮在他身上失去控制发狂的样子。童延后面有点疼,人也被折腾得没剩多少力气,可是很奇怪,身子饱了,心里总像是吃不够似的。想到什么,他手搭在床沿敲了敲,“今天,你真是让人刮目相看。”聂铮手从衣领处垂下,眼光瞟过来时相当温和,“什么?”童延眨眨眼,“活儿。”这话没掺假,前两回,聂铮那是个什么表现?横冲直撞。今天,童延却真是大大地意外了一把,这位的功夫,进步太大。聂铮微怔。小妖孽刚才去浴室时都是他抱着去的,去了浴室在花洒底下连腿都站不稳,刚休息半小时,又开始挑衅他。聂铮从衣柜里挑出两件衣服,踱到床边,把内裤扔床上,接着抖开上衣,套上童延的头。男孩儿配合他的动作抬起身子,伸出手臂把胳膊穿进袖子。等男孩的眼睛再次探出领口时,聂铮把衣领单手往下一拉,让男孩整张脸都露出来,一本正经地说:“人要善于学习。”“呲——”童延忽然笑了,拉住他的手,“你怎么学的?”此间种种,不足为人道,聂铮干脆伸手捏住男孩儿的下巴,“你更喜欢以前那样?”童延笑一僵,手立刻就放下了。上午体力消耗大,中午喝了两碗海鲜粥,童延头没一会儿就懵了。中午回房间,他挨着床就不想起来,见聂铮像是没午睡的打算,昏昏欲睡地问:“你不休息?”聂铮一条胳膊撑在他脑侧,另一只手给他掀开搭在额前的头发,眼睛垂视他的脸,“你睡,待会儿我叫你。”童延眼睛皮已经撑不住了,意识消失前想着反正是放假,还叫什么起床啊,睡到自然醒就得了呗。等男孩儿眼睛闭上,聂铮拿了本书,在窗口坐下。倒不是他苛刻,童延这些日子最忙的时候也就在飞机上补眠几个小时,好不容易休息,正是调整作息的好机会,天昏地暗地把整个白天都睡过去,晚上又难入眠,这样总是不好的。要不,他怎么只做了两次?男人一开荤,就很难忍得住,要真由着性子,没日没夜地交欢,来个性爱之旅当然痛快,但聂铮自己比童延大了十二岁,是长者,长者就得控制节奏,有节制。因此,童延被叫醒是在一个半小时后,听见聂铮说:“该起床了。”他眼皮还是粘着的,胳膊死命地扒着床单,迷迷糊糊着耍赖:“你的床……不让我起……”好半天,没人说话,聂铮再开口时,声音已经远了,“我去海钓。”童延这才睁开眼睛,脑子立刻就清醒了,他们这是在海上,得有海上活动啊,一天到晚赖床上,简直白出来一趟。这时候房间只剩下他了,究竟年轻,精力恢复得快,虽然腰还有些疼,童延立刻就从床上跳起来,匆匆跑到卫生间洗漱,接着又去了船尾。此时,船已经停了,聂铮正站在甲板收钩,钓起来的竟然是条鲈鱼。童延顿时来了精神,“还能钓到这个?”聂铮给鱼卸钩,把战利品扔一边桶里,要笑不笑地说,“想试试?”试试就试试?但童延不会,不会也没关系,旁边这不是有现成的老师?用来作饵的是活虾,一分钟后,童延一手捏着虾一手捏着钩。聂铮垂眸看着:“钩虾枪,钩浅点儿。”这还是个精细活儿,顺着钩身子不就得了?童延不明所以:“为什么?”聂铮很快回答,“不能让它死,让它看起来像是在正常地游。”童延乐了,“鱼有那么聪明?”聂铮说:“比你想的聪明。”童延手上的是筏竿,等他弄好鱼饵,聂铮指挥他做好姿势,又给他调了下渔轮挡线环的位置,接着,从身后环住他,一只手抬起他捏钩的手,“食指压线,轻一点。待会儿朝正对的方向抛钩,不轻不重。”第一钩,童延有点紧张,“嗯。”接着,聂铮手臂夹住他的胳膊,带着他的身体略微侧了下,与此同时,一只手握着他的手腕缓慢扬杆,到某一个角度时突然说:“抛!”钩拖着鱼线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落进远处水里。男人的脑袋垂着,贴着他的脑袋,童延侧头望过去,聂铮目光也从远处收回来,那眼神从认真时的冷肃到温和只有几秒钟的转换,跟他四目相对时已经和暖如阳春之风。他心头动了动,无端觉得这一刻美妙。年长的男人就是好,什么都能教他。突然一个闪念,倏忽间童延脑子里浮出明煊那张脸,但他很快把心神拉回来了,真是没得丧气,高高兴兴出海,他想明煊干嘛?此时,男人放开他的身子,退到一边坐下,“就这样,等着。”大概是到了下午,海风比中午凉了些,童延有些留恋那副胸膛的热度,两手持杆,转头望向男人:“就这样?”眨巴着眼睛放肆地撩:“你不让我靠靠?”聂铮眉头压着眼,没说话。现在这种问题,他根本用不着马上回答。把整个白天的时间都用在床上确实有糜烂之风的偏向,但夜晚总是要来的。这一晚,游艇的主卧室。童延被聂铮压住趴在床头,边喘边说:“咱们换个姿势,我骑上面,不好吗?”不是,这人为什么对背后位这么执着?男人呼吸重的像是用什么刮擦砂纸,姿态依然绅士,“可以。”话是这样说,转瞬,童延腰就被男人钳住动弹不得。几乎是同时,男人低沉的声线吹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