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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按下。“啊~~~~~”一声惨嚎,周意身体猛然一震,身体和灵魂仿佛被搅碎了、撕裂了,再一起重组成其他构造一样,不知该如何形容。任凌的手抚在周意胸口,周意却突然感觉不到任凌的手了,任凌的手好像和他变成了同一部分。周意抖着嘴唇想问什么,却怕一旦松开嘴唇,就会是一连串惨嚎。任凌仿佛知道周意想说什么,拥抱住周意轻轻说话,“周意,你听我说,我们情况不同,就算我为你创造出与我当初相似的条件,又以恶业引来天罚之雷,可这雷和我那时到底不一样,你也不能主动变成和我相同的不死不灭的特殊体质,但我们之间交融多次,气息相通,我可以帮你。”天上狂龙乱舞,连续不断劈下来的紫电十分恐怖,玄门协会的人根本无人敢靠近,这是天地之威,而任凌妄图以一己之力为周意挡住一切伤害。天雷毫不留情,很快任凌就被劈的皮开rou绽,但任凌恍若不觉,死死盖在周意身上。玄门协会的人还在为任凌担心,“他不要命了,这样的天罚之雷他能挨几下?趁早放弃了,引来天罚雷的周小友虽然保不住,但至少还有一人能活。”“你们看,鬼师背上的伤开始愈合了!”有人指过去,果然见任凌背后被劈焦的部分迅速开始愈合,在下一道雷来之前,重新变回白皙的肤色。周意有一种整个人被融化了的感觉,痛楚渐渐小了,但整个人混混沌沌,处在一种几乎不能思考的状态,但他能听到,瞳光没有焦距,怔忪听任凌说话。任凌却一直在说,从他的特殊体质讲起,说到他恢复记忆后,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和周意接触,只能远离,却始终不愿意放弃,最后终于回到了周意身边,用尽一切办法想让周意真能和他天长地久。到后来他做出阴傀儡,看了殷华光的资料,想出新的办法,甚至纵容殷华光吞噬鬼物,他把他的自私和恶一点不落的摆在周意的面前,也把他的心彻底摊开给周意看,他用期盼的目光等待周意一个回应。周意却依然呆呆的,瞳光越来越散,没有丝毫反映和情绪。天罚依旧在继续,不断劈下的雷电以任凌周意为圆心,劈出了一个圆形的深坑。任凌帮周意融了命魂后,速度越来越慢,天魂和地魂无论他怎么努力,都会在融到最后一个地方,心脏时,突然功亏一篑。他已经察觉到情况不对,长久盘踞在周意心口的淡红色气息突然消失不见,与此同时,周意眼中灵光全无,闭上眼睛,再无一丝动静。任凌一愣,不敢置信的去探查,周意的天魂地魂不知何时,突然散了。散了,周意的魂魄散去了!这里只有融合了命魂的一具有呼吸的躯壳。他的方法哪里有了疏漏吗,任凌茫然望天,天上的雷电不停,代表周意生机未绝。“他活着,天都认为他还活着。”无魂魄和融,任凌伏在周意身上,继续给他挡住天罚雷,好像一直这样下去,等天雷停止了,周意的魂魄就能再聚。“周小友好像出问题了?”玄门协会原本在远处观望,越看越不对劲,周意突然和死了一样不动了,任凌没有了精气神,有些机械的继续为周意的身体的挡住伤害。他们突然不想再说话了,哪怕是曾经对任凌和周意的关系抵触,充满异样眼光的人也不再说话了。他们叹息着摇头,就算任凌身体有着变态的恢复能力,雷电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若是一直僵持下去,这两个看似深情的人恐怕一个都活不下来。或许少了对方,只剩一下,他们未必还想继续活下去。......“小桃花?桃花仙?快出来,你这次的任务完成的很好,跟我去接受天庭正神的册封。”有些熟悉的声音让周意已经散掉的天地二魂重新凝聚,化作一身桃花衣的少年,周意身旁却站在一个没了胡子的酒糟鼻矮小老头。“城隍爷爷?我不是在梦里,为什么你能出来见我?什么天庭册封?桃花仙是我?”周意惊讶,在他的印象中,城隍除了在梦中,似乎是不能显身的,他一口问出好几个问题。城隍老头慢悠悠一个一个回答,“你现在状态和我一样,也不能显身,自然看得到同样存在的我。”“他们也看不到我?”周意看向远处的雷光,眼中无情无欲,只余一丝好奇,变成这种状态后,和任凌相关的种种欢喜爱恋都仿佛隔了一层,不能激起他任何热情,明明记忆清清楚楚,却像在看不相干人的故事。“现在是看不到。”城隍老头慢慢叹气,讲起了周意的来历。“你转世了,记不得以前的事也正常,你名叫桃花仙,本是林云县桃林中,一株被祈福祭拜的姻缘桃树,常年被善男信女祈求姻缘,受了香火,人们愿意相信姻缘树能给予他们一段良缘,久而久之,由人们的信念凭空生出了一个信仰神灵,那就是你了,我那时还是林云县的一名土地,你出生在我的地界,无情无欲,不通世情,我便以你出身的桃树给你取名做桃花仙。”“你虽然不是天庭的正神,却是个难得的姻缘神,但由信念而生的神灵也依凭信念而活,一旦无人再记得他的职责时,也就是这个神灵消失的时候,我下辖曾诞生过无数个这样的信仰神灵,都随着时间而消失了,只有你,陪了我许多年,但世事无常,那些人祸还是发生了,县里有一大户圈地,烧了桃林,把你本体圈在一座宅院里,深宅中,自然也慢慢没有人记得你原本是棵姻缘树。”“我本以为你也会慢慢消失,就和月老祈求,让你去他那里做个红线童子,也好摆脱随时会消失的信仰神身份,可你没有消失,一直有人记得你,之后发生了一件轰动天庭的大事。”周意听的聚精会神,“发生了什么事?”城隍看了远处的那不断劈下的雷电,说道:“三百年前,有一脱离六道众生,不在天道管控之下的怪物出现,这怪物原本是鬼胎,却不知为何变成了不死不灭的怪物,导致这方天地有了异变,逐渐脱离天庭和地府的掌控。”“他不是怪物。”周意明明并不能感受到和任凌的情,却忍不住为任凌辩解。“你还要不要听?”城隍老头吹胡子瞪眼。周意俯首帖耳,“听,听,土地爷爷,您继续。”城隍眼睛一咪,这个熟悉的称呼,小桃花曾经也是这么称呼他的,他压下欣喜,看在周意的面子上,给任凌换了个称呼,“地府倒还罢了,身据六道轮回,就算失了人间界的控制,对地府也没多大影响,但天庭不行,可那鬼胎又无法杀死,只能寻求别的方法,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