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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意揉了揉耳朵,有些不确定。“先试试,如非必要,我不主张直接灭魂,但若不成,也只好多花点时间让他们魂飞魄散了。”任凌眸色沉沉,清冷的声音很淡,却透着一股杀伐味道。骆清佐正关注着这里,任凌第二次说的话他也听见了,周意趁着骆清佐关注任凌的时候,转身悄悄拔下一根头发,回过头时,手里已经捏着一根红线。任凌指了个位置,周意往那边一站,回忆起上次的具体做法,在骆清佐惊骇的目光里,他抖开红线一端,探入虚空。这次因为没有媒介,并没有姻缘桃花树出现,但虚空里真的出现了一个黑洞洞的通道。任凌见状,目光一闪,古老的法咒如同波浪一样回荡在天地间。周意开出的地府通道在任凌的法咒里忽而生出异变,巨大的吸力对着金钵一吸,连同十二楼的洞口,接连不断有怨鬼被吸出,进入地府通道中消失不见。“人类怎么可能开出地府通道的,他是什么?”骆清佐心中翻涌着惊涛骇浪,脱口喊了出来。此言一出,周意四肢冰凉站在那里,他活了十八岁,又有一个觉得他不是人的,手被拉住,周意感觉被清新袭人的气息包围了起来,他已经被任凌拉进了怀里。“你的身体,心跳,脉搏,生长速度,都是普通人类,你是人,不会有错,只是有点特殊能力,不要多想了。”任凌的声音有一丝温柔,想起自己也曾经和骆清佐想过同样的话,有些愧疚。周意闷闷嗯了一声,“真不是人也没关系,只是我也是妈生爹养的,怎么可能不是人。”骆清佐说完后,就觉得话里的不妥,正想和周意道歉,却见到任凌抱住了周意,顿时觉得他们两个有点怪怪的,本想道歉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周意悄悄询问了小女鬼要不要现在去投胎,被拒绝了,小女鬼表示还想回家看看爸爸mama,周意就和任凌一起看着怨鬼消失在通道里。小女鬼躲在自己尸体旁呜呜哭着,骆清佐站在一边,看看周意任凌二人,莫名感觉自己被孤立了。等怨鬼都被送走,法咒的效果消失,地府通道也缓缓关闭了。手机终于恢复了信号,骆清佐拨打了专门处理特殊事件的人员电话,让他们来处理后续,然后问任凌,金钵能不能交给他们处理,方便追查投放怨鬼在这里的人。任凌当然没意见,骆清佐搞定了一桩功绩,心情十分愉快的找周意交换了微信号,并拉着周意到一边窃窃私语,不时看向任凌。看的任凌有一丝不舒服,干脆走到骆清佐面前,“听说玄奇山弟子出门都会带着玄奇山特制的外伤圣药,白玉清肌膏,你有吗?”他早就看到周意身上到处都是小伤口,虽不严重,必定很疼。“有。”骆清佐在任凌若有若无的压力之下,结结巴巴拿出来一个扁平的小瓷盖。一分钟后,任凌揣着骆清佐交出的外伤圣药,带着周意一起下楼离开了,他们走后,骆清佐虚脱一般坐到地上,鬼师大佬确实是看他不顺眼怎么办?董叔的电话这时终于打了进来,他差点都报警了,没想到最后电话却打通了。周意接电话,只说在那栋旧楼遇到了歹徒,受了点伤,恐怕今天不能继续上班了,董叔安慰了他几句,让他等伤好了后再来上班。挂了电话后,周意看向逼他请假的任凌,“我请好假了,可以了么宝贝儿?”任凌眼里终于露出笑意,“莫逞强,让我背你回去。”周意没有犹豫多久,脚上也有伤口,确实每走一步都疼,任凌把他背起来,稳稳的走下楼。“骆清佐说你是鬼师,还问我怎么认识你的,你真的就是那个鬼师?”“大概是,有点熟,我不记得了。”周意无奈放弃了追问,怎么忘了任凌还是失忆人士,但骆清佐说附灵鬼术是鬼灵门特有的,加上名字也一样,任凌是鬼师这件事已经没跑了。楼下郑良才和张秘书还等在那里,看到任凌出来,大喜迎过来,并打量着被任凌背在身上,身上到处都是伤口的周意。任法师进去时只有一个人,出来怎么变成两个了?任凌并不管他们怎么想,把董叔家的钥匙扔给张秘书,让他把钥匙送回茶馆。郑良才张口想问话,任凌截断话头直接说道:“楼上已经解决了,钱在明天之前打到之前我说的账号,告辞了。”郑良才看着任凌背着人走远,叹道:“任法师确实变了很多,从前他的规矩是只收现金,和任何人都很疏离,更不会去背着一个人。”......“周意,困吗?”任凌托着周意,有点不想去叫车。“不困。”“那我们走着回家?”“好,只要你背着我不嫌累。”周意开玩笑似的随便说说,却不料任凌真的一路背着他没叫车,没嫌累,也没放手。“任凌,打车吧,这样回去还得半个小时。”任凌紧了紧手,摇摇头轻轻说道:“周意,你知道吗,其实这不是我第一次背你,那天你被柯幼上身,也是我背你回来。”周意一直觉得那天是任凌找别人把自己弄回家的,毕竟任凌那时和人接触时的表现太过激了,他不信任凌全是装出来的,“你什么时候能和人接触的?”“我想和你说的就是这件事。”任凌调整了下姿势,侧着头看周意,“我没有刻意瞒你,我练习适应着想跟你接触,一开始为了你说的知心人,后来,为了你。”为了你。心...突然有点慌乱,道路两旁风吹起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近乎告白的话让他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周意慌张避开任凌看过来歉意的目光。任凌还在说话。“那天你昏迷着,我背着你时发生了一点意外。”任凌舔了舔嘴唇,想起周意嘴唇擦过他脸时的触感,有些遗憾,“后来我一直在后悔,为什么当时走那么快,若是以后再没有机会背你,那就是唯一的一次,还好,那并不是唯一的一次,现在我还可以背着你。”周意没有去追问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意外,直觉告诉他,若是知道,他得更慌,胸腹间和任凌相贴的肌肤似乎也变得不同,冷热分明的体温这时格外清晰。任凌不再说话,却放慢了脚步,似乎希望这条路一直走不完。周意却被意味不明的几句话给煎熬的不行,任凌说这些话是几个意思?道歉还是告白?告白也不表全了?道歉的话到底哪一句是表示歉意的?为什么话里都是遗憾?第31章尽管任凌走的很慢,他们还是在接近凌晨十二点的时候回了家。任凌只离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