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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得不停下来喘了口气,才继续道:“就是有点累,休息一下就好了。”赢骄蹙眉,总觉得哪里不对。景辞不是爱出汗的体质,可这会儿,被他握着那只手的掌心却湿漉漉的,满是汗水,不大像是疲惫的表现。但他没往深处想,毕竟景辞之前一直好好的。大概是太累所以出了虚汗?赢骄放开他,轻声嘱咐:“那你趴着睡一会儿?如果感觉不对就赶紧叫我,不许硬撑着,知道吗?”景辞胡乱点了下头。身体越来越难受,心跳很快,胸口闷的几乎喘不过气。就像是之前头疼……景辞的眼睛骤然睁大,他蹭地一下站起来,抬脚就要往外走。乔安彦!能让他身上产生这种非正常现象的人,一定是乔安彦!“去哪儿?”赢骄不放心他,跟着站了起来:“我陪你。”“不用。”景辞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自然地回头道:“我去找下老师,回来要跟他打声招呼的。”“你好好做题,我没事。”他说地合情合理,赢骄没怀疑,目送着他走出教室,这才重新坐了下来。景辞没去办公室,他一出门就直奔楼梯口而去。跟赢骄在一起会难受,赢骄碰他也会疼,若是一直这样下去,他们之间还要怎么继续?景辞的心直直地往下坠,三步并作两步地爬上了四楼,直奔十一班而去。他必须要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巧的是,刚走到十班,他就碰到了迎面而来的乔安彦。他似乎有急事,脚步匆匆,只顾闷头朝前走,差点一头撞到了景辞。“让……”乔安彦抬眸,脸上的表情瞬间由不耐烦变成了深深的憎恶:“恶心。”“最恶心的人是你。”景辞大脑飞速运转,竭力想话题去引乔安彦的话:“圣诞节的时候,你是不是给赢骄送了情书?”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乔安彦又恼又恨,还有一种笑话被死对头看到了的羞耻。他恶狠狠地瞪着景辞,恼羞成怒之下几乎失去了理智:“那又怎么样?关你屁事!以为赢骄给你系个鞋带就是看上你了?做你妈的美梦呢!”他像是要说服自己,又像是在刺激景辞:“告诉你!就算赢骄不接受我,你也没戏!”说完,他狠狠推了景辞一把,绕过他下了楼。景辞没阻拦他,因为他忽然发现了一件事:这次见到乔安彦,他不会头疼了。是自己进了国家预备队的原因吗?这个念头刚在脑子里闪过,就被他否认了。不,如果真的是这样,他身上就不会出现现在这种问题。那是为什么?对了,系鞋带!在此之前,乔安彦对他的影响本来已经很小了。但在乔安彦看到赢骄给自己系鞋带之后,他忽然就不能跟赢骄接触,也不会再头疼了。这是不是说明,乔安彦无意之间动用了他身上最后能够影响自己的特质,变成了自己和赢骄之间的阻碍?景辞垂眸怔怔地看着地面,良久,忽然脱力般的倚在了墙上。他从没有怕过乔安彦的恶意针对,反正只要自己越来越好,总有一天会不受影响。可是现在,他忽然害怕了。该怎么跟赢骄解释?一天两天找借口不让他碰触还可以,但一个月两个月,甚至是几年呢?他们是在谈恋爱,怎么可能完全没有肢体接触。走廊里的灯光照在他脸上,将他的脸色映得一片惨白。周围不断有人经过,偶尔向他投来好奇的一瞥。景辞毫无所觉地站在那里,心里一片惶然。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双腿都开始发麻,景辞这才回过神来,转身一步一步下了楼。他走得很慢,仿佛身上背着什么沉重的东西。短短一层楼的距离,足足用了十分钟。推开教室门之前,景辞使劲地将脸揉出了一点血色。他要跟赢骄在一起,没有谁可以阻止,这个世界的主角也不行。不过就是痛了一点,不舒服了一点,他最能忍了。忍着忍着,等到习惯以后就好了。景辞做的很好,就连跟他住在一起的李宙都没有看出异常,可赢骄还是发现了。“景辞,”教学楼的花坛边,他向他表白的地方,赢骄第一次叫他的全名:“我碰你你疼吗?”哪怕景辞隐瞒地再好,可有些条件反射性的东西却是遮不住的。赢骄的一颗心就差挂在他身上了,怎么可能不发觉。在没察觉到之前,自己碰了他多少下?记不起来也数不清了,景辞该有多疼,才会一直白着脸。赢骄心脏抽痛,恨不得剁了自己的手。他闭了闭眼,直接跟景辞摊了牌:“是因为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还是因为乔安彦?”景辞的大脑嗡地一声,瞬间一片空白。他不由自主后退一步,直到后背抵在坚硬的墙上,才找到了一点实感。“你……”他紧攥了下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怎么会知道?”他会不会……害怕自己?“傻不傻?”看出他心中所想,赢骄无奈一笑,想要抱抱他摸摸他的头,手都抬起来了,却又放了下去:“我第一天就知道了,你跟他太不一样了。”“记得我让你写的保证书吗?那是为了确认你的字迹。还有故意给你指错座位、使劲儿撩你,都是在试探你。”“怕你做什么?”赢骄眸光温柔地看着他:“感激你来到我身边还来不及。”景辞的眼眶迅速泛了红,他哽咽地叫了一声:“哥……““现在能把你的来历告诉我了吗?”景辞点点头,他想从那本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手机中的书说起,可张了张嘴,却发现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不是不想,而是不能,这个世界的规则在阻止他。他急的额头上都冒了汗,但仍旧挤不出只言片语。赢骄见状,瞬间猜到了原因:“说不出来?没关系,那我来说,你回答就好。不能开口的,就用点头或者摇头来替代。”赢骄迅速整理好思绪,问道:“我碰你你会疼对吗?”景辞迟疑了一下,点点头。“和乔安彦有关?”景辞再次点头。“他……”赢骄垂下眼睑,遮住了眼里的冷漠和戾气:“现在对你还有很大影响?”“已经没有了。”景辞听懂了赢骄的意思:“起因是他,但现在的情况不受他控制。”赢骄缓缓压下立即去十一班弄死乔安彦的冲动,又问道:“你这几天不舒服,是因为呆在我身边,还是,”他顿了顿,才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