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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骄转向景辞,十分不要脸地继续忽悠:“看到了吧,大家都觉得没什么。”景辞并没有过特别亲密的朋友,听了赢骄的解释信以为真,他勉强那些疑问抛诸脑后,点了点头。“有几道题要问问你,”赢骄拿出一本练习册放到景辞面前:“答案有些看不懂。”景辞的注意力瞬间就被转移了,正色道:“哪题?给我看看。”他没注意到,七班其他学生看向他们俩的目光,已经亮的堪比灯泡了。而走廊里,听了一耳朵的外班同学,也纷纷在心里感慨七班的嚣张。连坐大腿这种事都嚷嚷的人尽皆知,比不过比不过。景辞在学校的热度正高,赢骄也不是什么低调的人。这事儿一传十十传百,慢慢的就跟最初的版本差了十万八千里。到了最后,省实验又多了一条流言:高二的新晋学霸景辞和校霸赢骄之间,有那么一点不可描述的事情。既然是跟校霸,而不是跟校花,那么这其中可想象的空间就大了。甭管真不真,反正来给景辞递情书的妹子确实少了,走在路上那些炙热的能将人烤化的目光也不见了。景辞的生活终于恢复了平静,最多他和赢骄在一起时,被人私下里议论几声。不过没人敢在赢骄面前逼逼,景辞也就什么都不知道。在见到赢骄是真的开始学习之后,景辞给他做的笔记更加详细了,有时候看到什么适合他的学习资料,也会记下来告诉他。赢骄混了好几年,老老实实坐下来学习对他来说真的不容易。有好几次,他都想直接摔了笔走人。可每当想到自己和景辞之间的巨大差距,再看到手边细致全面的笔记,他就怎么都没法说出放弃这两个字。赢骄的状态引起了刘老师的注意,在观察了几天,发现他不是在作秀之后,刘老师欣慰之余,偷偷将景辞叫了出去。先是表扬了他在这次考试中的表现,又问他适不适应老师的讲课进度。景辞点头,表示一切都很好。“那个……”刘老师想起校长的交代,忍着心肝疼,艰难地开口道:“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转去超常班。”省实验在高一下学期文理分科,同时会重新分班。一旦分了班,再想要转班级就难了。景辞是因为这次考试的成绩太好,连校长都惊动了,这才给他开了特例。说完这句话,刘老师的心都在滴血。他们七班好不容易出了一个争气的,结果所有人都在跟他抢人。可刘老师做不到不通知景辞。如果景辞能够一直保持这样的成绩,去超常班才最合适。景辞摇头拒绝:“不用了,我不想去。”景辞是一个非常慢热的人,如今好不容易融入到了七班这个集体中,他并不想再换地方。何况老师讲的内容他基本全部都学过,比起重新听一遍,自己复习效率更高。“嗯,你自己看着办就行。”刘老师拼命压抑着上扬的唇角,在心里大笑三声后,换了话题:“我看赢骄这几天学习劲头挺足的?”景辞愣了一下,想到这几天赢骄的表现,肯定道:“嗯。”刘老师又问:“他看的笔记是你给他做的?”景辞点头:“是。”刘老师有些担忧:“会不会耽误你的时间?”“不会,”景辞认真地解释:“做笔记的时候,我自己也能够查漏补缺,相当于又复习了一遍。”“那就好那就好。”刘老师松了一口气。他一直担心赢骄会影响景辞学习,有好几次都想把座位调回来。现在看来,是他想岔了。赢骄没影响到景辞,反而是景辞影响了赢骄。“那老师拜托你一件事情,”刘老师看着景辞的眼睛,道:“如果有时间,在学习上多帮着点赢骄。”刘老师看过赢骄的档案,知道他小升初时候的成绩,一直觉得他很可惜。但无奈,每次找赢骄谈话,都会被他不着痕迹的扯到别的地方去。现在好不容易看到赢骄有变好的希望,刘老师哪里肯放过。景辞楞了一下,随即郑重地承诺:“我会的。”七班的教室里,郑阙拿着一瓶喝了大半的可乐,拉开景辞的椅子就要坐下去:“骄哥,今天晚自习咱不上了吧?”赢骄拦住了他,蹙眉:“别坐。”“怎么了?”郑阙保持着弓着腰、屁股悬空的姿势,一脸懵逼地侧过头:“椅子上有脏东西?”赢骄在练习册上写了一个答案,懒洋洋道:“景辞不喜欢别人动他的东西。”郑阙:“…………”郑阙死鱼眼看着他:“骄哥,你不觉得你最近太过了么?”赢骄嗤笑,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过什么?别站在你的角度看我,你不懂。”郑阙:“……”郑阙哑口无言:“行吧,你开心就好。今晚一九八二,去不去?”“不去。”赢骄拧着眉头看着下一道题,试了好几种方法都没做出来,心里正烦躁,闻言随口回了一句。“行不行了骄哥,”何粥走过来:“就差你一个人,你有事?”“嗯。”赢骄拧开矿泉水瓶喝了一口,脑子里还在想着那道题:“你们去吧。”何粥瞄了一眼他桌面上的练习册,牙疼:“不是,你真要当好学生了?”这次考试过后,赢骄就像是抽风了一样,突然开始学习了。一开始,何粥他们还以为他是装样子,没想到一天天过去,他还真就坚持下来了。赢骄擦了一下唇角上的水珠,嗤道:“什么好学生?别瞎给我盖章。”“那你这是……”一句话还没说完,何粥就被赢骄推到了一边。何粥刚想抗议,一转头看到从外面进来的景辞,立刻让开了地方。“艹,”赢骄到底还是没做出来那道题,他揉了揉太阳xue,骂骂咧咧地摔了笔。什么破几把题,搞这么复杂干什么。景辞刚被刘老师嘱咐过,见状,转向他:“你头疼?”“是啊,”赢骄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勾唇看着他:“小同学,怎么办,你帮我揉揉?”景辞已经渐渐习惯了他的调笑,闻言没理会他。低头从自己书架里掏了掏,掏出一瓶风油精递了过去:“给。”这是李宙前几天送他的,说看到不少超常班的学生在用。担心景辞也用得上,就顺手跟着买了一瓶。赢骄接过去,挑眉:“这玩意怎么用的?”他拧开瓶盖,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顿时拧起了眉:“我去,这么大味儿呢。”“不是那样,”景辞抿唇笑了一下,指导他:“倒在手指上,然后涂在太阳xue上,据说很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