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5
头顶传来一个熟悉的嗓音,低低的,带着几分调笑:“这是谁啊?投怀送抱做的挺熟练啊。”第十章赢骄将景辞抱了个满怀,低头看着他脑袋上的小发旋,眼里都是笑意:“这才多久不见就忍不住了,啧啧。”景辞跑的微微气喘:“我不是故意的,刚没看清。”伸手就要推开赢骄。然而他刚刚急速奔跑过,浑身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劲,推了两下,赢骄还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哦——”赢骄拖着长音,别有意味地道:“你天天对着我表白,跟踪我、为我打架,cao场上那么多人,又偏偏扑进了我怀里,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这只是个巧合。”景辞被他说的脸颊微微发热,他试图解释:“对不起,你不要误会,我真的没有。”他顿了一下,怕李宙等太久着急,再次去推赢骄:“你先放开,回去我再给你道歉,李宙还在食堂等我。”他越是着急,赢骄就越是不放开,甚至还变本加厉的揽着他的腰,直接把他扣进了自己怀里。“是我先抱你的?”赢骄看着他在自己怀里扑腾,不知怎么的,就是想要使劲儿欺负他:“行不行了,小同学,占了便宜还恶人先告状。”天气炎热,又正好是正午,两个血气方刚的男生抱在一起拉拉扯扯了这么久,景辞不一会儿就出了一身细汗。燥热再加上怎么也无法跟赢骄说通,让景辞的心里也来了火。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努力去说服赢骄:“我真的要去吃饭,你放开我好吗?”“说句好听的就放了你。”赢骄恶劣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景辞垂下眼睑,已经处于爆发的边缘了:“放开。”“没人不放你啊。”赢骄懒洋洋地道:“你不说话我怎么放?”景辞抿了下唇,忽然伸手抓住了赢骄后背的布料,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膝盖用力往上一顶——“艹。”赢骄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都变了。他微微弓着身子,沉下脸看着景辞:“你……”景辞忍他很久了,他冷眼看着赢骄,淡淡道:“我怎么了?”他知道今天自己将赢骄得罪了个彻底,所以打算等会儿吃完饭,去小卖铺买一把铅笔刀。要是赢骄过来打自己,就放血给他看。景辞理了理身上被弄乱的校服,一双略显狭长的眼里满是挑衅。他微微抿着唇,倔强的小模样竟然意外的可爱。赢骄在心里骂了一句,那点恼怒瞬间就不知道抛到哪里去了。“你……”他竭力忽略身下的疼痛,看向景辞。景辞抬眸看他。赢骄轻笑:“找的这么准,是不是盯了好久呢?”景辞的脸刷的一下红了。他狠狠瞪了赢骄一眼,骂了一句:“有病!”转身就跑。赢骄勾唇,回味着他刚才羞恼的小表情,觉得疼痛都减轻了不少。赢骄在省实验的知名度相当高,此时cao场上又全是人,他和景辞拉拉扯扯的,引来了不少关注。赢骄目送着景辞跑远,面无表情朝周围扫了一眼,四下里打量的视线瞬间消失不见。他拎着保温桶上了小路,走到没人的地方,终于没忍住嘶了一声。cao,真特么的疼,这小变态下手真狠。“你怎么来这么晚?”景辞一进食堂,就在门口碰到了李宙。他拽着景辞往用餐区走:“我帮你打了饭,炸蘑菇和麻婆豆腐,四两米饭,行么?”“行,都是我爱吃的。”景辞冲李宙道了谢,在饭桌前坐下:“多少钱?我给你。”“不用不用,”李宙摆摆手,并不把那六块钱看在眼里:“下次你再帮我买就是了。”“那好。”景辞认真地记下来,一丝不苟地承诺:“我明天继续帮你带早餐。”李宙被他逗笑了,觉得景辞的性格真是变得越来越好了,咧嘴道:“那我以后的早餐就拜托你了。”景辞点头:“包在我身上。”两人相视一笑,低下头吃饭。省实验的午休时间是一个小时,景辞吃饭才花了二十分钟。教室里闹闹哄哄的,也睡不着,他干脆把数学拿出来继续刷题。他这幅刻苦的模样,落在七班学生眼里,简直可以称得上不可思议。何粥用胳膊肘撞了撞彭程程,指了指景辞,悄悄道:“老彭,你说他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在疯狂的做题。我就搞不明白了,他是真会还是瞎写?”彭程程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景辞的后背,不用思考就下了结论:“瞎写。”“可是……”何粥纠结:“我怎么看他写的头头是道的……”他站起来:“不行……我好奇死了,我要去试试他。”赢骄眉头一皱,正打算把他踹回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收回了脚,目光紧跟着何粥。“景辞,”何粥拿着一本练习册走到景辞旁边,随便翻开一页:“你给我讲个题呗。”“哪题?”景辞对待学习一向认真,他放下手中的笔,扫了一眼何粥指的那道题,几乎瞬间就有了思路。李宙不在座位上,景辞往旁边让了让,示意何粥坐自己的位置,拿起草稿纸开始给他讲:“这道题其实很简单,记住公式就行了……”他迅速在纸上写了几个函数公式,一个个的指给何粥看,又把运算的步骤详细的写下来:“所以C是正确答案,你听明白了吗?”他开口的那一刻起,何粥就被镇住了。他光顾着吃惊,压根就没听到景辞在说什么。景辞竟然真会做!他不是跟自己一样是学渣吗?!为什么学渣还会这种看起来很高级的题?!“没听懂?”景辞换了一张空白的草稿纸,耐心地道:“没关系,我再给你讲一遍。”景辞的思路非常清晰,讲的又细,将这道题涉及的知识都一一列了出来。一连讲了三遍,何粥竟然难得的听懂了。他捧着练习册,恍恍惚惚地回到了自己座位,双眼发直,魂儿都飞了。“怎么样?他真会?”教室里吵吵嚷嚷的,景辞的声音又不大,哪怕郑阙竖着耳朵,也没听清两个人说了什么。他捅捅何粥:“说话!你怎么了?”何粥咔咔地转过脖子,双眼迷离:“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郑阙:“……”郑阙惊恐地看着他,掐着他的肩膀就是一顿猛摇:“老何!老何!你怎么了?!你清醒一点?!”“别晃了别晃了。”何粥拍开他的手,抹了一把脸,神色复杂:“你不知道,刚刚……”他指着景辞,悄悄道:“他就扫了一眼,就知道答案了,就一眼啊老郑!你明白我的感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