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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年是我们和海梏洛帝国建交十周年,允密幸人一直是海幸人统治者的心腹之患,我想让联邦以‘侵犯联邦罪’的名义,将囚犯移交给海梏洛帝国。”杜康一听这话,就知道薛芝豫打的什么算盘。海梏洛帝国当下的统治者是海幸人,然而历史上,允密幸人以其出众的天赋,统治着海梏洛帝国相当长岁月,以至于海幸人对其心怀忌惮。然而海梏洛帝国帝国和联邦一样,是一个民主自由的国度,强调着种族平等和天赋人权。在海梏洛帝国的土地上,海幸人统治者想对允密幸人做出惩戒,若无合理理由,显然违背了海梏洛帝国的精神,不被民众所支持,不利于多民族的团结。而允密幸人在一段时间的修生养息后,日益崛起,时间长久,允密幸人就成了海幸人统治者的眼中钉,rou中刺。警惕的海幸人统治者自不会任其发展。在他们隐蔽的压迫下,允密幸人最终想出了出走他乡,再行反攻之计。若联邦将允密幸人清除干净,也不过是一场普通的抵御侵略者之战。更甚者,若联邦单方面发布公告,还会引起轩然大波,毕竟对于海梏洛帝国的人民,允密幸人是其组成一部分。同胞侵犯他国,无论错误与否,情感上都会偏向本国人民。这就导致海梏洛帝国统治者陷于两难境界,难以在民心和对外关系上取得平衡。而将战犯移交给海梏洛帝国,则表明了联邦尊重友邦的态度,不会在两国关系上产生敏感的情绪。而对于海幸人统治者,将两国之事变成本国家务事,一来安抚群众,二来则可以借其为苗头,对仍在海梏洛帝国的允密幸人实施政治威压。其可谓一举多得。杜康轻笑一声,回了一声“好”。他没有拒绝的理由,“利益最大化”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只是不知为何,心底的某处总有几分堵塞。==战斗临近尾声。乌老看着难以挽回的败局,长叹一声。他们在联邦苦心经营了数十年的事业,就这样一朝倾塌了。乌老忽然感觉到生命的晚钟在心头敲响。他曾经恐惧岁月之漫长,以五百年的寿命,吃下了只有允密幸族长能够承受的树果,获得了逆天的异能。他从不害怕死亡,可在这一刻,他忽然希望时间慢一些,至少,杀出一条血路,保全一些族人。他忽然想起刚来联邦的第一年,远离故土,远走他乡。那时候,他和允十七一起仰望陌生的夜空。那个夜空和今晚一样,雨停雾散后,星河璀璨。如同他们复兴允密幸族的抱负,闪着熠熠光芒。现如今,夜空还是这片夜空,雄心壮志也未曾改变,可却有什么东西,消逝在了这数十年间。时过境迁的,从来不只是年岁与容貌。乌老吸了一口气,正打算与身前数台机甲拼个你死我活,忽然感觉到脑海里一根精神力断裂。那根精神力与众不同,是他吃下树果后产生的。这根精神力只有一个效用,一旦族长死亡,他将一同殉葬。这根精神力断裂,也就意味着……乌老忽觉全身冰凉,他的手脚已经不能动弹,他感觉自己陷在一池的酒水之中,晕晕乎乎,沉沉浮浮,不知飘向何方。一切都结束了。====“结束了?”“赢了?”“我还活着!”……联邦阵营内,一群平日里趾高气昂的人们,像一个个得到玩具的孩童一般,充满了最纯粹的喜悦。他们无所谓平日里对立的立场,抛弃在政坛上的针锋相对,拥抱着,欢呼着,宣泄着心底的情绪,庆幸着劫后余生。杜康则没有放松,警惕的注意着四周。没有理由允密幸人兵败如山,允十七却没有出现。许多人的视线落在他身上。若说这场胜利,最大的功臣就是杜康。杜康以往的丰功伟绩,他们多也曾听闻。但比起联邦民众爱慕惊讶,他们不说嗤之以鼻,多也认为过于神化。今日亲身与其并肩作战,亲眼所见所感,才发现口耳相传的事迹并无夸张。他们忽然能够理解为何一个元帅死亡将近一年,军队还无法推举一位继任者。不少人死里逃生后,心思也活络起来,企图上前攀谈。杜康并未搭理,他猛然想起,陈咬之还在联邦阵营后方。以对方的性格,没理由战斗结束,他却没有声息。杜康急忙发了一个信息,又觉太过迟缓,立马驾着五尾兽朝后方奔去。在看到断裂地缝上站立的允十七,杜康只觉全身热血都往脑袋上涌,只差没从五官七窍冲出。很快,杜康看到不远处半跪着的陈咬之,其身边趴着一只皮毛脏兮兮的狗,周边散落着一地的红酒瓶,大腿上还垫着一个人。杜康快步上前,这才发现躺着的人是金呦。“没事吧?”杜康关切。陈咬之恍惚一会,这才抬起眼。两人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凝视。他们本都不是贪生怕死之人,一个游戏人间,一个潇洒超脱。可当两条平行线交集,他们的生命从此并轨而行,于千万人之中,于千万年之间。“都活着,真好。”陈咬之轻声道。“是啊。”杜康笑道。第一次,杜康庆幸死里逃生,当生命有了牵挂,活着的每个日子都会格外珍惜。陈咬之找出一个单独的储物器,将金呦的尸体置于其内。他没有心情讲述刚发生了什么,杜康也默契的不再多问。渐渐地,前方的人群也朝此处涌来。“陈老板,你的红酒太厉害了!”粘嘉树有感而发。“嫂子,你刚没看到老大威风八面的样子,看到了你绝对爱得不能自拔!”热衷于调解夫夫矛盾,促进夫夫和谐生活的李子芍道。韩箬箬一唱一和:“我吓得魂都飞了!今天这大日子,不如把婚事给办了,冲冲喜,压压惊。”韩箬箬的话遭来辛婆一脑锤:“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