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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咬之无语,感情他们谋划半天,倒是画蛇添足了。杜康仿佛陈咬之肚里的蛔虫,语气撒娇道:“阿之你别听他的,就他们想把我送走是不可能的。”叶翀一个头三个大,看着在陈咬之面前仿佛换了个人的杜康:“杜元帅,您就告诉我,到底要怎样才能请您这尊大神离开我们这荒蛮之地。”杜康嘴角上扬:“夜半三更,我们还是早点休息,明日再谈?”叶翀也琢磨透杜康的脾性,这人不想多谈的事,勉强是没有用的。叶翀:“陈先生算是贵客了,不能让其屈尊待在这监狱内,我会另外安排客房。至于杜元帅,您是继续呆在这看凉风冷月,还是和我们一起走。”杜康从后方拥住陈咬之,下巴在陈咬之的脖间处轻蹭摩擦:“叶先生说笑了,一家人怎么能睡两张床。”若放平日,陈咬之定然不搭理。今日或许是累了,也或许是这段时间的彷徨心忧终于尘埃落定,陈咬之没反驳,轻声道:“早点休息。”==翌日。陈咬之睡了这些日子最安稳的一觉。一睁眼,他就被眼前活色生香的画面给怔住了。美人侧卧在床,不安分的脚还在他的腿上蹭啊蹭。美人似乎睡得很沉,呼吸均匀舒缓,那双平日里流光溢彩的美目紧闭,睫毛合着呼吸微微颤动。视线下移,美人只穿着一件布料丝滑的扣式睡衣,睡衣原本的款式就是深V,美人还解了粒扣子,性感的锁骨连同锁骨下一大片肌肤坦坦荡荡,沐浴在柔和的晨光里。“好看吗?”美人慵懒的声音传来。陈咬之一愣,视线上移。美人依然闭着眼,嘴角微微上扬。陈咬之仿佛偷窥被抓的毛头小子,急忙背过头,打算当做无事发生下床。半只脚还未着地,炙热的手掌从身后搂住他的腰。杜康只是一用力,就将人从床边重新拖回床中央。“不负责吗?”杜康幽幽道。陈咬之:……陈咬之无言,他就算此刻脑子再混沌,他也能对天发誓,昨晚两人就是相安无事的睡了一觉罢,谁让叶翀给他们安排的房间只有一张大床。至于明明睡前在床上天各一方的两人,睡醒后为何会缠在一起,陈咬之就不得而知了。“每次都不认账,我好委屈。”杜康的吻落在陈咬之敏感的后颈处,在后劲到肩处的肌肤上流连忘返。陈咬之一僵。上次的事情说不上谁吃亏,他的记忆也因药物不甚清晰,偏偏杜康就有本事,把事情说得全是对方罪大恶极。陈咬之恍惚半晌,直到胸前传来温热,这才反应过来,猛地从床上跳起。对方的手掌已经从睡衣底部进入,一点点上探,炙热的点燃陈咬之每一寸肌肤。杜康遗憾的叹气。上次药物失控之后,两人的关系又回到了纯洁如白纸的状况。他能感受到陈咬之对于感情的抗拒,不单指他,是所有人。陈咬之有他自己的防御层,防御层里刻满了他经年累月在人际关系里受到的伤害。他不会伤害别人,也并不愿意和他人过度亲近。哪怕两人明明相知相惜。“我,我还没做好准备。”陈咬之忽然道,向来清冷的声音里带着不易觉察的撒娇。杜康一愣。良久,笑得像只偷腥的猫。章节目录往事晨间的插曲很快过去。然而当早餐时分,坐在两人对面的叶翀却觉得浑身不舒服。杜康和陈咬之的关系,哪怕两人没有明说,只要不眼瞎,自然能够察觉到。然而不知发生了什么,今天一早,两人之间就弥漫着一股旁若无人的气息,将其余人都隔绝在屏障之外。等到熬过早餐,叶翀终于开口:“杜康元帅?早点回去主持大局吧,别在这小地方浪费时间了。”杜康:“我打探到想知晓的事情后,自然会离开。”良久,叶翀轻叹一声,看着对面如画中走出来的人。他能猜到对方的来意,只是往事如烟,他并不想回看。“你真想知道?”叶翀问。杜康点头。又是许久的沉默,叶翀终于道:“你问吧。”“我想知道当年萧礼泉的死,真的只是调查报告里那么简单吗?”杜康道,说出了一个陈咬之有点陌生的名字。叶翀眸色深沉,盯着杜康:“我还以为你会打听你父亲。”叶翀的气场忽然凌厉,压迫感十足,陈咬之心一揪,有些担心的看向杜康。杜康却像没事人一样:“我父亲出事时,您已经离开第四军几年了,我相信没那么深旧怨,离开时不解决,反而在时过境迁后念念不忘。”叶翀,二三十年前曾经是第四军的副元帅,是当时第四军元帅杜礼国,也就是杜康父亲的左膀右臂。不过在二十五年前,叶翀叛逃联邦,投奔了第十军。只不过除了人离开,倒也没带走什么精英机密武器军备,所以在多事之秋那几年,倒也没掀起太大风波。听了杜康的话,叶翀笑了一声,那笑容却未有长辈的如沐春风,反而像薄如蝉翼的刀片,一旦碰上,就会割得生疼。杜康毫不在意的继续:“况且叶先生真有能耐对付我父亲,也不至于心甘情愿在这偏安一隅了。”叶翀忽然发出爽朗的笑声,笑得极为肆意,仿佛四下无人。许久,叶翀才收起笑意,重新变回冷峻模样。叶翀:“你为何会想打听萧礼泉的事情?”杜康也不隐瞒,全盘道来。杜康在调查父亲杜礼国生平关系时,无意中注意到萧礼泉的死。明明当时的战场被定体虫攻击得一塌糊涂,为何萧礼泉受创的部位全部集中在驾驶舱。直觉告诉陈咬之,萧礼泉的死有问题。“我的疑惑有两个,第一,为何我父亲会单独让一名副元帅和几个手下护送军备物资;第二,难道整个第四军都无人对萧礼泉的死产生质疑?”房间陷入了沉寂。许久,叶翀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