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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都抢不上槽。活久见。这么爱作死的,他也是有幸得见。还三回。只想和老天爷说上一声,承蒙关照了。“你可知,那文氏居然被宣城长公主赶出司空府之后,还去了趟我二叔家?”萧宝信问完一看谢显的表情也知道了。一言难尽。这智商,老天爷是以什么为标准挑选的重生对象?比作死的人,再重生还能怎么翻着花样的作死吗?这么恶趣味?“不过这一回她是打错算盘了,我二叔让她给刺激的越发沉迷佛道,拉着二婶俩人无事一身轻,最近时常结伴去听经,在寺院道馆一住就是三五天小半个月。文氏连人都没见着。”萧宝信无语,这还是二叔府上的管家不怎么回事,找不着当家郎君和主母,直接找上了司空府问询谢夫人的意见,她才从宣城口中得知竟然有这么一出。“这回总算完了吧,不会再……”萧宝信说了都觉得犯忌讳。可别再了,她旁观的人看着都觉得累。第900章走火入魔她能说么,最庆幸的是现在自己没怀孕,不存在投她肚子里。不都说无仇不成父子,无怨不成夫妻吗?以前怀孕的时候不是没想过,吓的自己睡都睡不香,吃都吃不下,全靠这个膈应减些份量。坑萧二叔还不够,都中风两次了,还往前凑。用脚后跟想都晓得,定然是之前进宫无望,挖门盗洞又找到她亲爹那里,想让亲爹给想办法了。没事儿的时候是不会想到亲爹的,也就没辄了,需要想辄的时候,萧二叔才是爹。也幸亏这回是没碰上,真知道实情了,先不说能不能把萧二叔再度给吓中风,就这么个惨死法,哪怕萧二风再气,估摸着也要伤上一阵子。太惨了。光只是听采薇说,萧宝信就觉得后背一阵阵小阴风嗖嗖地往脖梗子卷。不过,这都她自己作的,怨不得旁人啊。死了这么多回,就不吸取点儿教训吗?能在这建康城里呼风唤雨的,能是什么善茬子吗?永平帝,先杀废太子,后诛淮阳王,临川王,虽说多数属于自卫反击,可说他心里没杀心,鬼都不信。杀都一大家子一大家子诛连着杀的,看着可不像心慈手软的;那萧皇后在后宫更是战绩赫赫,弄死多少妃嫔皇子了?偏那萧敬爱让野心给熏昏了头瞎了眼,一头撞上去。帝后是摆在台面上的,更不要说利益相关的各世家皇族哪个是软柿子?平时大家看上去你好我好全都好,其实真下手那比后宅妇人那些个阴私有过之而无不及,弄死你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还是那句话,自己作死别人拦都拦不住。夫妻俩说了会儿话,除了感慨世事无常,就是感慨众生不平等。都一样是人,怎么智商就能相差那么多?###很快,高凉郡夫人的死就在各家后宅给风传起来了,连一向不问世事一心钻研拳法的谢母都有所风闻了。不用说,那就是王夫人给传过来的,婆媳几个年纪都不小了,也不是前些年有意气之争的时候。现在王夫人掌中馈,又照顾着抱到跟前养的谢昭,一天天忙的脚打后脑勺,婆媳几个坐到一处就是聊聊各家的八卦。高凉郡夫人那一向是建康城八卦的风云人物,死的又是如此高调,怎能不让人嚼舌根?谢母私下里问起来萧宝信,当时老人家正在地上走圈,红光满面,简直比萧宝信的脸色还要更好。要萧宝信说,老太太有点儿走火入魔的架式,除了雷打不动早起一个时辰练拳,在各个时辰闲下来想起来就动动,不是走圈就是又练上一阵子拳。要不是年纪不允许,萧宝信还当这位亲祖母有意做个巾帼女英雄,上阵杀敌了。对习武简直不要太热衷——当然,说习武二字有些夸张了,老太太就是练个架式,形似神不似,强身健体还是能的。再往大了说就有点儿自欺欺人了。“那高凉郡夫人听说死的挺惨哪。”谢母给萧宝信使个眼色,拳头一收,大有敞开了大聊特聊的意思。萧宝信跟在谢母身后。自从谢母知道她那天赋技能,她就极少上手,怕谢母心里膈应,好像总想听人家心里隐私似的。“是啊,肚子都给剖开了。”祖孙二人边走边往里说,根本就不避讳旁人,家家都在传,家家都在说,不说都好像跟不上形势,没必要遮遮掩掩。关起门来,聊的就多了。“有说是皇后下的手?”谢母对曾在寄住在身边一年多的萧凝还是十分惋惜的,看着挺通透一孩子,谁成想进了宫也面目全非了。萧宝信皱皱眉,“这事儿阿郎也不清楚是哪个下手。只说可能性太多。”“人聪明,想的就多,方方面面难免周全。”这是谢显的长处,可这样的人也未免太累。“是。”这点萧宝信认同。谢母话锋一转:“依你看九郎如何?”萧宝信愣了,怎么扯到谢晴的?“我与九郎接触不多,并不清楚其为人。不过,听阿郎说他还是很有才能的。”她顿了顿才问:“祖母怎么突然提起九郎?”谢母此人可并非常人,是个极犀利的老太太。感觉是见过大风大浪了,很多她看在眼里都不放在心上了,是个开阔的人。“阿郎丁忧在家,九郎却在朝中高官厚禄,深受皇宠。”谢母淡淡地道:“此子可不比他爹,心高气傲的很,城府极深,可是又作潇洒不羁的样子。老婆子我啊,有些看不惯。”萧宝信曾听谢显说过,在他年少时,谢晴曾一度被传为神童,也是极光彩照人的人物。只不过不知道后来拜了个什么师父,跟着师父一路游学浪荡,直到近几年才回到建康。谢晴的确潇洒不羁的很,不论什么人都能喝到一处。当初她往谢宁身边派的人,也曾回禀过,谢晴竟然与谢宁江潜也往来过。只不过后来谢宁入了谢显的套,萧宝信便将那俩人打发去了别处。至于谢晴她并未多加留意。那是隔房的小叔子,不像谢宁居心叵测进了谢府,她有原因派人盯着。二房和谢宁就不一样了,她没有理由。所以,老太太突然提起谢晴,是怎么个意思?“祖母……”“你可知昨日傍晚,你三叔突然来我这里哭诉,说阿郎容不下人?”谢母轻声道,眼睛布满了皱纹,可眼神却跟鹰一样犀利。她给老儿子留脸面,没说他喝的酒气熏天,哭的一抽一抽的好悬没背过气去。本来自从萧宝信嫁进谢家,谢老三一出出的没少作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