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56
,那他就更不能眼看着他后院太过太平。前朝是前朝,动辄迁动大局,不到万不得一他不想动,至于后宅就无所谓了,本来在三个女人一台戏就不会消停。后宫,那历来是没有销烟的战场,既然其他世家纷纷出手了,他谢家也不可能坐视,只让祖母的侄孙女轻装上阵。该亮剑的时候就得亮出来。至于谢家在后宫插进去的钉子,自然不会悉数都交给萧凝,即便给也顶多三成之数任她用。用萧宝信的话说谢显那是算计人算计到骨头渣子里的,怎么可能把底牌什么人都给亮出来?显摆吗?看看,人家我在后宫安排了这些人哟?朝中那谁谁也是我的人哟,亲?……这都不是一般二缺能干出来的事儿,得脑子进多少水才能到达那般‘光明磊落’的境界?夫妻俩聊了会儿闲话,便歇下了。谢显极少将公事带回府里,但凡回府便是与萧宝信在一起,饮茶闲聊也好,在院子里走圈也好,躺榻上翻看古籍也好,总之什么事俩人都要腻到一块儿。哪怕萧宝信之前尚在孕期,也是如此。外间传闻谢显坐月子,不少人其实也是当成玩笑在说。可是萧宝信身边的四大丫环,甚至整个容安堂的丫环婆子却是再清楚不过,他们家郎主可是实打实坐了回月子。屋里放了两张床榻,见天儿的腻一块儿,吃一样的,住一样的,凑到一处你给我讲个典故,我经你讲个段子,三岁尿床,五岁打遍小巷无敌手,两人的过往历史交待的简直不要太清楚。连采·见多识广·薇也算八卦小能手,见长里短,鸡毛蒜皮也没少听,就没听过见过这么腻歪的俩口子。用句膈应人的词儿,这似乎就叫伉俪情深,蜜里调油?油调大发了,把她们这些身边伺候的人都给腻歪的不行不行的。“明日便是上巳节,我与卿卿与郊外走走?”谢显想的好好的,“咱们谢母,阿娘一家子都去,还有岳母。”“是想登高还是想去河边?”他问。萧宝信窝他怀里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这些天忙活家里要出嫁的几个小娘子,脚不沾地,今日又去了宫里,便是她这样的身子也有些乏累了。她打了个哈欠:“要不去水边吧。”没明说,可是谢显听出了话里的意思:就你这身子骨儿登高?好有道理的样子,他竟无言以对。“好,都依你。”台阶下的毫无痕迹,如果不是萧宝信的天赋技能,谢显又一时情急没搂住念头,她还真当他没听出来,一听一过算了。这诡谲的心思啊。不过萧宝信累了,懒得和他掰扯。“等家里的小娘子都嫁出去,也就轻松了,卿卿可得好好歇歇。我看最近卿卿都瘦了……好多。”谢显盯着不该盯着的地方。萧宝信啐了一他一口,还当以前顶俩大菠萝呢,还让人活吗?“说什么呢。”一个娇嗔的眼神上去,谢显心里又舒坦又飘飘然。“卿卿身体强壮,免为其难再累上一回?”“咱们不是在说明日去水边玩儿吗?”萧宝信吓的立马精神了,哪里有半分困意。谢显笑:“是啊,说完了啊。”……###隔天一大早天高云淡,谢家六七辆牛车数十的丫环婆子护卫浩浩荡荡直奔钟山南的燕雀湖。燕雀湖在钟山的南边,又称前湖,在钟山之西还有一湖被称为后湖,便是玄武湖。谢家人到时湖边远近已经停了数十辆的牛车,已有人家早早便到了,湖上也三三两两泛起舟来,更有琴音频传。谢显早叫齐管家备好了船,早早停在湖边,雕龙画凤,富丽堂皇至极。谢显和萧宝信一人一边扶着谢母便登了船,其他几房相继而上,二房在最后登船。“……难得逮到玄晖的影儿,今日无论如何你可得和他提提咱们九郎的差事。”蔡夫人坐完月子一直没瘦下去,胖乎乎的看着倒也富态,双下颌都出来了。虽说对谢九郎颇有些失望,可是也不能就眼巴巴看着亲儿子就这么废家里。再者这次谢九回了建康,虽说也时常出去和那些个谈的来的世家公子玩乐,耍戏,但也没闹出丑闻,也没张罗着再走,蔡夫人心就活了。谢九虽说是嫡子,但二房却是庶出,他也没资格跟谢显提什么要求,搞不好一句话给你怼回来。可是谢二爷不同啊,好歹是长辈,谢显即便听不进去总还有长辈天然自带的三分薄面,总有些力度,也能表示他们二房对谢九差事的重视不是?当年谢二爷站错了队,当了东宫太子的属官,永平帝登基倒是没清算他们那批人,可也没重用。就是谢二爷也碍于谢显的颜面封了个中散大夫,每月领俸银。也就这样了,再想领实缺根本不可能。“……都是自家兄弟,长房再无男丁,三房的铁蛋还小,也就咱们九郎了,好歹有个照应不是?”蔡夫人念念叨叨。她能把蔡家洗脑氏的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当成耳边风,没搭蔡家那茬子,可是谢九是自己亲儿子,她再上心也没有。“铁蛋什么铁蛋,人家叫谢昭!以前上不得台面的小名,可不许乱叫!”谢二爷怒斥。第602章要脸不要脸当初谢二爷和谢三爷,因为谢三爷那口无遮拦的‘庶子’生分了不少,可是再怎样真真假假也是三四十年的兄弟情份,谢三爷几次三番的登门道歉,谢二爷心里再不舒服,也不得不承认这三弟直肠子,没坏心眼,对他倒也给足了脸面。顺势就下了台阶,俩兄弟又和好如初。当然,至少表面上和好如初了。嫡庶的名份就像一根刺扎进谢二爷心里,是他永远的痛,谢三爷轻飘飘一句话不走心,可是扎他心里了,拔出来都带着血。蔡夫人急着给儿子找差事,谢二爷能不急吗?他更急。二房现在最大的优势也就是比三房有个年长的男丁了,如果谢昭与谢晴一般大,只怕什么好事都轮不到他。“我知道了,不要再说了!看人家年纪轻轻的,不也谁也没求就稳坐钓鱼台,高官厚禄?”蔡夫人凉凉地:“人家是嫡长房嫡长子。”哪怕现在还是个病秧子,没有从龙之功,人家出生就是大将军的职位好么?谢二爷被噎的莫名嗓子疼,总感觉蔡氏卸磨杀驴,用完他就扔。再不复怀孕时的体贴小意,夫唱妇随。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就因为个小妾生的儿子,就和他生分了。至于的吗?那不是她孙子?“……郗绍也是庶子,现在在临海任太守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