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扰了官架!”这就上纲上线了。“好了,都别吵,有话好好说。”谢显隔着车帘,并未下车。“我知道程娘子有话要说,不如便去程娘子的酒楼,关起门来,咱们再叙。当街大吵大闹并非解决事情的态度,程娘子你说是吗?”轻飘飘几句话,把程氏一肚子的话给堵到了嗓子眼儿。想解决事情吗,想啊。但不闹大,她就不信能解决得了。她想进谢家的门儿,若不是迫于压力,谢家是怎么也不可能让她进的啊。但谢显又有话在先,想解决就让她把嘴闭上。程氏心一横,闭上就闭上,他若是解决的不如她意,她再把嘴张开。嘴长她脸上,还不是什么时候想说什么时候说。“那,现在就去吗?”她追问,两个小郎也都不吭声了,看谢显的答复。阿娘交待了,她哭,他们跟着嚎,看她眼色行事。“一个时辰之后。”谢显拍拍车板,清风赶着车往前走,明月则戒备地盯着程氏母子,以防他们忽然扑上来。“——为何不现在就去?!”程氏后知后觉地追问,并没有让明白凌厉的小眼神给吓退,反而跟了上来。“我们郎主说几时就几时!”明月冷声道:“退下,否则休怪我不客气。”车里再没有声音,显然是认可了明月这种说法。程氏一咬牙:“那我今日便在酒楼等谢尚书了。”谢显没回音,程氏远远望过去,只到转角再看不见了才扭身走了。“阿娘,咱们不去见阿爹了吗?”最小的三郎犹豫半晌,问道:“阿爹是不是不要我们了?”程氏冷冷一笑:“他说要就要,他说不要就不要,世上没这么便宜的事!”###折角小牛车到了谢府门前,吩咐车等在这里,谢显便自去了容安堂。此时正值午后,萧宝信小憩过后神清气爽,瞧着谢显难得回来得早,连忙迎了上来,还没等说话,谢显便先开了口。“你收拾一下,和我出府。”萧宝信惊诧,“去哪里?”心下一紧,不知是不是萧府又出了什么事——萧宝树都让她阿爹给送走了,她是真不知道谁还能惹祸。总不能远在竞陵守墓的萧宝树又惹事了吧?“你别急,不是你阿爹那边有事,是程氏找来了,你和我出去把她解决了——”“啊?”萧宝信美目瞪溜圆。“杀人,我没干过啊。”谢显:……“不过就是做人外室,爱慕虚荣了些,不用杀人这么狠吧?”萧宝信于心不忍。谢显拍了下她的头,无奈又无语:“真杀人,我也不能找你啊。”当他们谢家养那些死士是养着好看的么?真到万不得一手上沾血腥也得是他啊。他再想她坚毅果敢,能独挡一面,也还没丧心病狂到训练她成为一个冷血杀手。他家娘子看着挺尖挺灵的,有时候脑回路清奇的可怕。只有这时,他才觉得她果然不愧是萧宝树嫡亲的阿姐,还是有相像之处的。“……我觉得还是不要杀人的好。”萧宝信道:“真要杀,就去战场上杀敌人。”好吧,她是认准他有想杀就能杀的决心了。谢显是不知道她对他是从哪里来的自信,她似乎以为他心如磐石,弹指间灰飞烟灭啊。萧宝信唤来采薇木槿服侍她更衣装扮,谢显便趁这时叫来明月:“去将南阳郡涅阳那里的庄子地契取来,再在账上支五千两银子来。”明月陡地瞪大了眼睛,郎主的吩咐他不敢置疑。可是在见程氏之前取出这些,明显是给程氏备着的——这,是不是太丰厚了?就算给,也该三房给啊。谢三爷美人在怀了十年,生了个八九岁的孩子,最后凭啥是他家郎主买单?呸!暗地里啐完了,明月还是去管账的赵嬷嬷那里将地契和银票给提了出来,只不过过程不是那么顺利:“郎主已经将管家权交给了夫人,以后不管郎主再从账上支什么,我都是要和夫人回禀的。”郎主就是给自己找了个套儿套上了,明明是自家东西,以前他和清风掌着,哪里就用得着这么复杂。还回禀夫人,夫人都是他们郎主的!“嬷嬷随意,应该的,应该的。”明月笑嘻嘻地回应,转头回去就和谢显说了。不过,谢显显然很满意赵嬷嬷的应对,笑道:“合该如此。”明月直到这时才恍然大悟,郎主哪里是让他去办事,是让他试探从袁夫人那里调来的二位嬷嬷处事是否得当,处处以夫人为先,他是做探路石呢。郎主这心眼子本来不大,现在算是塞满了他家夫人了,是真不怕挤炸了。“什么合该如此?”萧宝信换好了衣衫,施施然从屋里出来。因为要见的是程氏,她便没有穿男装,而是换了身外出的衣衫,披了件薄薄的披风,头上挽了个坠马髻,秀雅端庄。谢显这才以指敲着木匣。“我从账上支了地契和银票,一会儿你便晓以利害,将程氏送去涅阳便是。”萧宝信一愣,这事儿她没干过。让她把人抓起来,押送过去却是手拿把掐。“这……为何要让我出面?”她就不是这方面的人才啊,若论口舌那分明是谢显的强项。谢显一本正经脸:“我要避嫌。”第287章活着不好吗“我现在也是有家室的男人了,孤男寡女见面,总是要避嫌的,不若夫人替我出面解决了此事。”谢显笑眯眯地道。好有道理的理由。萧宝信无从反驳,甚至觉得他做得很对。尽管她看破了他,杀人灭口不是他的本意,他纯粹就是想教给解决诸如此类麻烦事的能力。像是师傅,交给她一项一项的任务,完成之后就学会了一种本事。说他呵护她,珍重她很对,可是他还有一种身为师傅的那种放手让她去干的豁达。“好。”她应下。紧接着谢显将地契和银票交到萧宝信手里,“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不要打人。”果然,没好话。萧宝信咬牙,她是有多暴力,让他这样忧心忡忡?“你要是信不过我,你便自己去吧。避什么嫌,避的哪门子嫌,算起来那还是你三叔的小妾。”“男女大防。”谢显丝毫不为所动,“我只和自己夫人私下里幽会。”萧宝信:……滚!气人的,就那嘴可会说了。这货就是有这种能力,上一息让她气的咬牙,下一息就让她心花怒放。“稍安勿躁。”谢显连忙安抚,是他没说明白。“那程氏矫揉造作,城府深,还爱拿腔作势。人丑话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