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2
了官。没办法,天天对着这货,一时半会他这沸腾的怒火是消不了了。由萧宝信稀里糊涂掀起这么一场朝廷震动,就此落幕。若非说从中得到好处的,其实也就一个人。杨劭。老宋家人一惯的自相残杀,从开国算起能坐到皇位上就没有手上不沾血的,江夏王生性奢侈,在银钱上大大咧咧,如黄河决堤一般,可是服侍皇帝一向却是谨小慎微,揣摩圣意行事,生怕一个楣头杵玉衡帝脸上,把老宋家骨子里那点儿骨rou相残的血脉给激发出来。萧宝树这事刚闹起来,他还当热闹看,呵呵笑出了猪叫声。第二天杨劭亲自到他面前领罪,他才知道居然江夏王府莫名其妙也卷到这事儿里。杨劭的父亲就在江夏王麾下做事,他父亲在他年幼之时随江夏王打仗死了,母亲一个独自拉扯他长大。到了杨劭十四岁,就求到了江夏王面前,江夏王念他爹忠义,便收了他,甚至三年前江夏王带兵平乱还带了杨劭。杨劭就是在那次杀敌无数,立下了战功,江夏王提拔他做了中典军,算是少年有为。可是居然就是他,不鸣则已,一鸣就吓死个人。萧宝树一个单挑世家?萧宝树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纨绔,一天天干着荒唐事,建康城谁人不知?单挑世家的,分明是自己麾下这位中典军!江夏王气急败坏地将人带到了玉衡帝面前请罪,生怕把自己给带累了。玉衡帝是个爱才的,早早从谢显那里知道了事情经过,也不怪罪杨劭。只在身边挑了个人与他比试,结果一战而胜。再换一个,二战再胜。又一个,三连胜。玉衡帝看的兴致高昂,索性让他们三个一块儿上,以三敌一。这对武将来说其实并不光彩,可是皇命下了,没人敢违抗,于是三比一造就了杨劭的四胜,在玉衡帝面前刷了浓墨重彩的一笔。玉衡帝爱用寒门庶族,一见杨劭又是个功夫高绝的,当下拍板封了直阁将军,充为禁军,宿卫侍从。由江夏王正五品的属官一跃成为皇帝近侍从三品的将军,完全了质的飞跃。第45章可惜萧敬爱听到杨劭升迁的消息之后,已然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在前世,至少杨劭是在明年初春才会得了彭城令的差,带着萧宝信狼狈离开建康城。这其中是否有萧云或者江夏王的运作不得而知,可是终杨劭一生也未曾做过劳什子的直阁将军啊!现在发生的一切,竟然与她所熟知的前世全然不同。萧敬爱顿时慌了,那她这重生的意义在哪里?优势也都没了!她急切地想要探知外面的消息,可是不知道萧宝信与肖夫人说了什么,以至于肖夫人这些天防她跟防贼一样,借着她在病中的理由让她好生养病,连府都不让她出了。杨劭的消息还是碧玉与她看守二门的娘通了气儿,打听了小半个月才打听出来。信息这样滞后,只怕萧宝信和杨劭暗通款曲,连孩子生了她都可能是最后一个知情的。萧敬爱不允许自己犯这样的错误,于是特意做好前世讨好杨劭时学会的枣子糕给肖夫人送过去,温言软语,就想把这禁给解了。只是肖夫人全然不吃这一套,只要有可能妨碍她闺女亲事的半点可能,她都不会放任。萧敬爱只得挑了个萧二爷在家的时候找上去,只道身子大好,早半个月前与国子祭酒家的周四娘约好相聚。肖夫人没留半点儿余地直接回绝。可是萧二爷却并非无情之人,平日里不在跟前也想不起来,可一见到了到底是自己的闺女,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他这心里就受不住了。当下脸子就撂下来。这些年萧氏兄弟官运亨通,萧雨已经做到了御史中丞,肖氏本就小门小户出身,再清冷也是没底气,当场就把萧宝信给抬出来了。萧敬爱一听果然是萧宝信搞的鬼,银牙都要咬断了,当场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恨不得以死证清白。萧二爷一看火爆脾气就上来了,萧宝信是大房如珠如宝的,可他这个没了娘的闺女也不是路边的杂草,再不济身上流着他的血,这么被人欺负他可不干。可他是叔父,又不好直接找上大房和侄女说道,一口恶气全出肖夫人身上了。人的名儿树的影儿,更何况娘子的名声,还教她以后如何自处?到了夫家还不被踩到脚底下了?“到底不是你自己闺女!要是你闺女,你能听风就是雨,谁一吧唧嘴说句不好听的,你就当真的给关家里?”“是,妙容是我闺女,不是你闺女!”两人从萧敬爱的名声吵到谁闺女的问题,最后不欢而散。萧敬爱重生以来是打定主意交好肖夫人母女,于她名声也好,对她以后也是有助益的。本来没打算得罪肖氏母女,至少不想这么早就把人都给得罪了。可是没有办法,不走这一步她就相当于被困府中,即便她有浑身解数也无计可施。肖夫人与萧二爷大吵一架之后就病倒了,一直到谢老夫人寿诞都病着,只得将萧妙容托付给谢夫人,同长房一道过去。萧敬爱得了萧二爷的话,也就厚着脸皮与萧妙容一道去了长房。萧妙容知道是萧敬爱耍的心眼,令双亲不睦,对萧敬爱就没了好脸,平日里面子上的那些姐妹情一阵风就全吹散了。萧敬爱主动示好,萧妙容全当她是空气,连搭理她都不带的,时间久了萧敬爱觉得怪没脸的,也就随她去。只等时日久了,萧妙容这股气过去了,再行安抚。两人别别扭扭地上了谢夫人的马车,萧宝信冲着萧妙容一笑,招呼她坐到自己旁边,连个眼神都没给萧敬爱,半点儿修复缓和的意思都没有,面上的事儿都懒得做。“来,快坐伯母这里。”谢夫人不知内里,只道是女郎间的小摩擦,不想给萧敬爱太难看,便笑意盈盈地招呼她。左右都扯破了脸皮,如果不是谢夫人还在当场,萧敬爱几乎隐忍不住要与萧宝信摊牌。她定是重生的吧,才会一出手就是这样阴损的招数!萧宝信和萧妙容都不是乱嚼舌根的人,并没有当场与她打起嘴仗,只当没萧敬爱这个人,两人小声讲大声笑,没过多久就到了秦淮河外乌衣巷。谢家已经三四年没在府中设过宴了。上一次还是谢侍中活着的时候,世家贵族,朝中重臣,前来饮宴的人几乎令秦淮河上的交通都给堵住了,端的是门庭若市,总要闹上几日。可是现在与之前竟是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他们坐在牛车上一路畅通无阻,几乎没有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