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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没有现在这么脾气好,我心高气傲,自诩魔法天赋极高,魔咒运用也娴熟,因为游历战斗经验也不少,所以那次宴会上,两三句就和莱希特少爷吵了起来……”莱希特家族的家主有些好大喜功,因此那次晚宴几乎混进去不少根本毫无建树的无赖,苏拂和汤姆同样也没有请帖。宴会就在莱希特城堡的大厅里举行,觥筹交错,衣香鬓影,魔法灯火辉煌交映,而高谈阔论声不绝于耳,场面相当热闹。而苏拂只是嘲讽的笑了几声。一个纯血家族多么的富有荣光,却要逼得他们的亲生女儿背井离乡,就是为了逃避这些所谓的亲人们。艾伦·莱希特注意到了她,他应该是和苏拂同辈,因为温格薇是老家主的小女儿,而艾伦是温格薇大哥的儿子,贵族青年的骄矜高傲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他因为不满苏拂那几声对着自己爷爷嘲讽的笑,因此便责令她道歉,否则就走出莱希特的城堡。苏拂当然不想道歉,温格薇被烧死的时候这些人坐在城堡里烤火,谁会在意一群冷漠的刽子手的感受?她懒洋洋的问:“想打个架吗?”艾伦被她的态度激怒,轻而易举的拔出了自己尊贵的魔杖,然而结果是,他的咒语被苏拂随意的拨开,而她的攻击,他一道都挡不住。这场混战惊扰到了老爷子,他大步的走过来呵斥自己的长孙,而老夫人则护着那个年轻的孩子,她即使上了年纪,因为魔法的缘故容貌也依旧妍丽,依稀能看出温格薇的轮廓影子。苏拂一直都觉得温格薇很漂亮,显然她的美貌继承自母亲,如果这个妇人称得上一位母亲的话。老家主训完了自家的孩子,理所当然的要找苏拂这个外人的茬,而他那些场面套话还没有说出口,苏拂就抬起魔杖指着他,露出明艳而讥讽的笑,说了三句话。“莱希特先生,你对哑炮有什么看法?”“我叫苏·莱希特。”“我是温格薇·莱希特的女儿。”她满意地看着老爷子的脸色由红到青再到煞白,然后不管不顾身后一片议论的海洋,转身离开了宴会。……“你觉得我过分吗?现在看来这么做似乎确实有些过激,但是我并不觉得我做错了……”苏拂皱眉道。“一般情况下,别人只会觉得我的行事风格过激,”夏洛克慢吞吞道,“所以你问我,问不出来答案的。”“宴会后来不欢而散,莱希特家族的人也确实来找过我,但是都被我回绝了,”苏拂说着默然露出一点笑容来,“不过我之所以至今不后悔那么做的原因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我离开宴会之后,一个贵族少女追了出来。如果非要追溯的话,她和莱希特有点亲戚关系,算是我的表姐,她知道温格薇的存在,也一直都不赞同家族里对于哑炮的做法,于是她跟着我离开了宴会——”“阿玛兰妲·弗林斯,对吗?”“对……阿玛兰妲,那个勇敢又天真的姑娘啊。”和阿玛兰妲的相识极度戏剧化,以致于时至今日苏拂都觉得有点不能相信,阿玛兰妲其人,如果用今天简洁而网络化的词语来形容的话,那就是甜。她简直就是个甜心。长相精致甜美,气质优雅,性格活泼又温柔,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拒绝阿玛兰妲·弗林斯的任何请求。“连汤姆都很喜欢她,”苏拂说着,顿了一下才继续道,“她活成了我们从小奢望成为的那种人。”“你就是你,不是任何人。”苏拂低头笑了一瞬,道:“也许是因为家庭的缘故,弗林斯整个一家都非常和善,不管是老道斯,还是格洛丽亚和海蒂,都是相当温文尔雅的人,也难怪阿玛兰妲会是个甜心。”“那段时间大概是我们游历途中最快乐的时候,我们在白城堡——也就是弗林斯的故乡停留的时间最长,老道斯非常欣赏汤姆,格洛丽亚和海蒂也和我相处的很好。我们经常去山上野炊,有几次我和汤姆会带着阿玛兰妲离开白城堡去德国其他地方继续游历,她长了这么大很少离开家乡,我们一起去过慕尼黑,去过柏林,也和她去到过英国,但是停留的时间不长,最终都会回到她的家乡。”言谈至此,窗外夜幕已至,星辰垂落,长河辉映,纽约的霓虹如同受到某种响应般相继亮起,有微寒的风凌空飞渡,吹的窗沿上的百叶窗帘“哗哗”作响。夏洛克起身去关上了窗户,昏暗的病房里于是更显静寂,门外似乎有护士来往的脚步和轻微的呼叫声,他打开了灯,回身问苏拂:“然后呢?”苏拂看着他,神情逐渐迷茫而无奈:“我不知道……”“你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们两个像是说绕口令一般重复着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语,苏拂把手指岔开梳理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道,“你不是好奇为什么我有时候晚上会尖叫,其实不是做噩梦,是我在对自己摄神取念……”她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艰难的演了一口唾沫,低声解释:“伏地魔从我这里拿走了一段记忆,我拼命的想回忆起来,但是没有丝毫印象。”夏洛克注意到她称呼的变化。“我只记得一场争吵,”苏拂垂下眼眸,仿佛在搜肠刮肚的寻找几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那段过往,“一场——非常剧烈,差点动手的争吵,我和他……我记得我甚至已经拔出了魔杖,但是咒语最终没有念出口来。我记得我们争吵的原因,因为他说,魔法应该是纯血统巫师的特权,而我嘲讽他自己都不是纯血统——那是他从来的心结,于是我们吵了起来,那个时候阿玛兰妲应该还活着,我记得她来劝解……”“那场争吵就像是一个分水岭,之后我和他的关系应该急促转下,我至今不是很明白他为什么要拿走我们争吵前后的那部分记忆——邓布利多猜测说那段记忆可能和他的某些秘密有关,大概确实如此,否则不能解释他为什么要消除我的记忆。”“西里斯说你对和记忆有关的魔法很擅长?”“不,那都是我苏醒以后的事了,在我还和汤姆……伏地魔没有决裂之前,我对摄魂咒和大脑封闭术的掌握从来不如他,所以——”她深吸了一口气,抬头定定的盯着夏洛克,一字一字道,“所以他才会拿走我的记忆,才可以轻而易举的对我使用摄魂咒来控制我的意志,让我做他的食死徒……不,也许一开始的时候我是自愿的,但是自从我们产生分歧之后,他就开始提防我,他的警惕心一向比我强太多,我不想再追随他,在我倒向邓布利多之前,他就对我念了不可饶恕咒。”“有将近一年的时间,”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