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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连忙附和:“是啊!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将军还未回来,郡主和王爷的婚期又快到了,所以就请夫人入宫细细商讨,至于郡主,自然不能参与,所以才独独让夫人进宫!”连日有些沉闷的氛围因此又变得轻松了起来,素锦摆着花儿都哼起了曲儿,连彩绫今日为我梳出的发髻都较前几日更精致好看了些。我知道她们这几日心中也很是疑虑重重,虽因着为不让我焦虑的缘故从来不问,但她们远不如往日无论何时都开开心心的样子我又怎会看不出来,如今瞧她们心情又愉快了起来的样子,我便也跟着她们露出了笑意,只是心底的思虑到底不忍同她们说。素锦与彩绫所说的话虽也有理,但娘那日在房中与我说的话分明是娘有事瞒着我,即使娘否认,但向来稳重的娘怎会那般不安,她说无论事情是好是坏,或许好是指素锦彩绫所说的只是商讨婚事罢了,那坏呢?坏又是如何?若是娘没有事瞒着我,为何她会说出那些话?难道爹此次去边关事不简单?难道其实是去边关建立驻地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实则又有战事发生?我思来想去得不出结果,罢了罢了,无论何事届时终会有结果,我与翊辰婚期在即,切不可因莫须有的事自乱心神。娘依旧没有回来,也没有听闻爹从边关归来的消息。我已逐渐习惯了在陈嬷嬷以及其他府内老人的协助下打理府中各事,虽然我自小被宠爱长大,不理世事,都说虎父无犬子,我虽身为女儿身,但作为镇国大将军的独女,自然也不是被娇惯坏了的小姐,这个时候府中无主心骨,我自然该担起责任。之后的几日天又阴沉了下来,整日整夜地下着雨,也是要入秋了。这天早晨用罢早膳,我在房里望着窗外的雨不停落下,不知这阴雨连绵的日子何时能过去。我趴在桌上一下一下地拨弄着瓶中的花枝,只想着爹什么时候回来,娘什么时候回来,我和翊辰的婚期都快到了,爹娘为什么还不回来。正在独自沉闷中,窗外素锦匆忙奔跑而来的身影落入眼里,她神色急切慌乱,淋雨而来,我心中一紧,忙站起身去房门口,开门时她已奔至眼前,身上被雨水淋透,整个人气喘吁吁,想说话又累的只能大口喘气。我忙将她拉进房中,转身想找东西为她擦擦,她赶忙拉住我,张口时声音还未出来眼泪已落下,我心中登时觉得不妙。她擦着泪急切慌乱地说:“郡主!将军因谋反被捕入狱了!”☆、瞬息谋反?入狱?我惊得连连后退,怎么可能?爹怎么可能谋反?爹不是在边关建立驻地吗?怎么会谋反?爹一生忠于大俞忠于皇帝,多次为国而战尽心尽力,绝不可能做出如此谋逆之事,一定弄错了,绝对弄错了!我极力使自己镇静下来,让素锦先进内屋换套了干净衣裳。我问她:“到底是哪里来的消息?”声音出口时颤抖不止。素锦呜咽着说:“外头今早已经传遍了!镇国大将军自傲功高,目无君上,私藏军械,蓄意谋反,证据确凿。半月前被皇帝所派御林军暗中突袭捉拿,已于昨夜成功押回宫中。”我仿佛被人用东西狠狠锤了一下脑袋,整个人眩晕地无法站立,半月前,正是娘被传入宫内的时候,难道……爹会谋反,我无论如何都不愿相信,可我忽然想起那日娘临走前的反应,她为何会那样不安,她明明有事瞒着我为何不说,她为何早早就说出若有变况这种话来?难道爹真的准备谋逆?难道娘其实也早已知晓?不,不会的。爹从来不是居功自傲之人,在杭州的十二年里,爹除了在外征战外都在家陪娘和我,家中只有我一个独女爹也从来不会在意,他把我这个女儿当稀世珍宝一样宠着,从未因为娘未生出儿子而与娘生气,更未因此再娶侧房,对皇上所传的种种旨意更是半分不敢怠慢,十二年前的爹差点为了大俞战死沙场。这样一个连传宗接代都毫不在意的父亲,这样一个忠心为国的将军,绝对不会谋反!中间一定有所误会,一定有人蓄意陷害。只要不是事实,就一定有办法证明清白,皇上一定不会相信一个子虚乌有的事情,一定会还爹一个公道。我静下心来,府内此时已乱作一团,我极力安顿好府内下人,告诫他们此时绝对不能乱,先静观其变。我本以为皇上经过彻查定会发现爹是清白的,然而事情却越来越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御林军搜出越来越多的所谓证据摆在眼前,兵器,军马,地图,兵书,更是查出云南一处僻静荒凉的宅子就是爹暗中的据点,那些地图与兵书皆是出自此宅,而大量兵器则藏于离宅不远的荒林地下。云南驻地的烽火军头领梁维则更是亲口承认,云南驻地的烽火军部队,就是我爹准备谋反的主力军队。而这些年,爹的确常去云南驻地,我也知道那处宅子,爹有次回来后欢喜地当着娘和我的面,说在云南找到了一处极适合商讨军事的僻静宅子。可那分明是为大俞国事而寻的安全僻静之地,怎么会变成为谋反而私藏的据点?此时因为这件事而引起全国震惊,往日忠心耿耿的镇国大将军竟然因谋逆入狱,一时间街头巷尾处处都在谈论此事。爹当下的情况更是不妙,听闻朝中出动了大量兵马,将云南驻地的烽火军尽数逮捕,而被捕的烽火军除最底层的小兵外,其余所有在云南驻地有一席之地的人,竟然悉数认罪。爹已在狱中被重刑拷打,娘也毫无音信生死未卜,我不知道那所谓的证据究竟从何而来,梁维和那些爹如此信重的人为何会认罪,但在我心底,我坚信爹绝不可能谋反。听着一句又一句自外传来的消息,我的心如宛如刀割。我知道我不能再坐以待毙下去了,皇上如今对爹存谋反之意深信不疑,在证据面前更是无人肯为爹说话,这样下去绝对会给姚家带来灭顶之灾。我思来想去,能找的人只有翊辰,可他会不会帮我?会不会信爹?大俞有个规矩,将要结婚的男女在成婚前的一个月内不得互相见面,可是如今生死攸关,若爹不在了,整个姚家也就完了,什么规矩礼仪我此刻也全然顾不得了。打定主意,我立即命人备好车马,前去宸王府。一路上我都在焦灼地思考该如何向翊辰开口,向他打听如今的形势他会告诉我吗?告诉他我爹一定是清白的他会信我吗?即使他信,他又能如何帮忙呢?我将任何情形都想了个遍,可独独没有想过,他会不见我。雨还在下着,雨水滴在身上是冰凉的。素锦撑着伞与我站在翊辰房外已经半个时辰了,任我如何让睿行前去通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