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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两个大人年纪多大了?有没有随行的大夫?这万一路上有个水土不服,你们身体吃不消吧?” 收拾衣物用品都有丫鬟,姜闻却一直在屋里打转,林如海走过去轻轻拥住她,安抚道:“我的身体没有那么差,大夫月月都过来诊脉,你不是知道吗?” 姜闻无法动弹,轻轻向后靠在他的怀里,摇摇头,不认可他的话,“这如何能一样?你且说去年冬你风寒了几场?稍有好转一折腾便又加重,可不是身体虚吗?” “我不是与你解释了,是因为有外族来朝,太忙了休息不好……” “你这解释多无力自己不知道?”姜闻也不想他出门还挂念着家中,轻轻舒了口气,转过身让自己语气轻松一些,“又不是只你一人这样,我以前不也没生过病?这两年还不是偶有病症?年纪大了就是要有自知之名。” 林如海沉默,良久之后,仔细的一一跟姜闻说起他们去监考的随行人员,路上的安排,外出大概多少时间,什么时候回来…… 姜闻也都认真的听着,得知另外两位副主考年纪都比林如海小上不少,还有一位专门陪同的武将,便道:“回头我让听语准备三份礼送过去,好歹路上照应一些。” 林如海也没阻止,只把她耳边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低声道:“只要能让你放心,如何做皆随你。” 姜闻撇嘴,随即又抬头和他对视:“你也别哄我,我又不是不知道,规矩多着呢。” 她也不是不知道,为了防止科考舞弊,武将和士兵说是保护,实则也有监督之责,如何是她想怎样便可以的。 林如海却是摇头,语气随意道:“无事,不允许的我自然会提醒于你。” 也只能这样了……姜闻点点头,然后继林如海早年说过之后,头一次提起这件事:“我记得你之前说过,等到玉儿成亲,你便准备上书请求致仕。” 林如海肯定的回答:“是。” “明年玉儿就成亲了……”紧紧盯着林如海的眼睛,姜闻眼神里的意思十分的明显,她在提醒他。 “我记得的。”林如海一直记在心里,繁重的公务确实对他的身体造成了一些负担,他想陪姜闻更久一些,自然是要有所取舍。 他一向言出必行,姜闻听了他的保证,表情舒缓下来,跟林如海讨论起都可以做什么准备,尽量让他们在路上舒服一点儿。 晚饭的时候两人来到正厅,林琛也已经与其他人说过父亲要出门的事,大家知道不可能改变,也都只能接受,心情还算平和。 只林黛玉,她本就要出嫁,能够与父亲这般日日相见的日子过一日便少一日,难免心情受影响比较多一些。 “玉儿,约莫入冬之前,为父便回来了。” 林黛玉听后,抿抿唇,为了让父亲放心,勾起嘴角,表示自己没问题。 林如海虽是临危受命,说到底也是受上头信任,其实是好事儿。这么一想,林家众人都开心了不少。 除了他之外的其他人都已经早早准备起来,林家匆匆为他收拾好行装,姜闻又仔细严查过没有遗漏,三日后一家人便送走了他。 这和前两年她们在庄子上住的短暂分离不同,那时候姜闻心中清楚这个人就在那里,她自己不回家,林如海也会过来找她。 现在,却不得不承认,还是会想念的…… 只是姜闻也不是会让自己沉浸在负面情绪的性格,一两日之后,便重新恢复成平时的状态,还能顺便安慰一下黛玉和想念祖父的君意。 只不过,与单纯想念祖父的君意不同,林黛玉还担心父亲在外的安危,这当然不是几句安慰便可以抚平的。 好在十来天的功夫,便有别的事暂时让林家众人能够分神…… 第152章 薛蟠和薛蝌为薛宝琴退了婚,先派了人回京来通知家中众人,顺便也想请长辈们帮着宝琴重新相看起来,毕竟金陵那边还有一位在病着的。 原本姜闻想跟宁王氏还有叶韵宜商量一下,但是薛宝钗近日刚刚生产,叶韵宜没什么空闲,便只能她和宁王氏两个人发动身边的人脉去寻摸。 薛宝琴一点儿也不着急,除了探望堂姐,大部分时间都安稳的待在薛家帮着大嫂照顾孩子们。 又过了小半个月,薛蟠和薛蝌也赶了回来,回到薛家修整了半天,只告诉白安和宝琴:“一切顺利。”然后又来到了林家。 他们到的时候,薛氏和徐氏正在守着明哥儿逗他玩儿,姜闻不耐烦一直在屋里带着,就和林黛玉在花园里喝茶。 他们两个被下人领过来,姜闻让人换了一壶新茶,随口问道:“怎么不在家中休息够了再过来?” 薛蟠看了一眼薛蝌,回答:“是因为有事情要与姑母说……” 姜闻眼神示意他说。 “信上没细说,但是我和薛蝌给宝琴退婚之后,把梅家那个小子给揍了!” “咳!咳!”姜闻赶紧放下杯子,用帕子擦手,抬眼看向老实巴交的薛蝌,不敢相信的问:“和薛蝌?” 薛蝌脸色微红,眼神游移了一下,最终还是点点头。 就连林黛玉也有些惊奇的看着薛家二表哥,实在是在她的印象中,这位表哥憨厚又善良,实在是不像会做出这样事情的人。 “就连薛蝌都会打架了……”姜闻感叹,随即想到都能让薛蝌动手,必然是实在是生气,便又问道:“可是退婚有什么不顺?” 薛蝌躬身恭敬的回答:“退婚倒是不曾不顺,只是……”语气中有为难,似乎难以说出口。 薛蟠嫌弃他说话吞吞吐吐,抢过话音,补充道:“我们一说退婚,梅家那当家的两人表情便好似极损他们颜面一样,同意之后还话里话外的点我们,说正常人家,姑娘都是大门不买二门不出的,没见过像宝琴这样,自小便跟着父母在外头抛头露面的!” “还言语间透出一股‘一开始就没看上宝琴’的意思!实在是太过分了!”薛蟠胸口起伏,扯了一下薛蝌,气愤道:“我绝对没听错,薛蝌也听出来了!” 姜闻手中的手帕绷直,转向薛蝌,问他:“可是如此?” 薛蝌眼中也有怒色闪过,语气却仍然斯文有礼:“确有此事,所以我与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