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腩,“现在好好吃饭。”苏文宣一看他这架势:“你这老板当的,果真是信手拈来的。”他们是在一家小型粤菜私房菜馆子吃饭,传统粤菜和创意菜兼而有之,分量少但精致、味道清淡又格外鲜香。苏文宣望着低悬挂的吊灯,喝一口清茶:“文城应该也有这种小馆子,可惜最近太忙,不然可以去喝喝茶,吃吃饭,倒是不错。”霍祈东给他斟茶,又道:“东山有一家山野味道足的私家厨房,有时间带你去?”“你朋友开的?”苏文宣微微笑着,“好啊,那记在日程上。我等着霍总请我吃点高级的。”霍祈东点点头:“有几个朋友常在那里聚聚。”他一顿,“那就这周末?”“你这执行力,不一般啊。回头看,不一定这周有时间,刚出差完么,你也知道的,总有很多事情堆在一起。”苏文宣轻笑,又道,“我去趟洗手间,稍等。”霍祈东按住他的手:“把清单给我。”苏文宣一想,的确自己周转不开:“行,那就麻烦你了。”他站着将手机上的单子发给霍祈东,才出去。这酒楼是全包厢格局,没有大堂,门廊里五步开外站着一个黑马甲白衬衣的侍应生。苏文宣出去后,便有人迎上来:“先生,您有什么需要?”“我去洗手间。”他道。走廊如幽静,做得很有些迂回趣味,苏文宣回来时,却不巧绕个弯看到了朱友凡。“又是小苏,真的是太巧了吧?”朱友凡是同朋友在一起的,见了他便撇开朋友,大有要和苏文宣单独聊聊的意思,“你这是定在广城发展了?”苏文宣解释一句:“不是,正好出差,借着时机拜访一下客户,明天就走。”“原来如此。”朱友凡点点头,“不过小苏,你可不厚道啊!”苏文宣看一眼他那几个朋友进了一间包厢,只剩两人对峙,他道:“朱总,这怎么说?”“灵石集团的雯雯,怎么,你们好上了?我看你们那天跳舞,浓情蜜意啊?”朱友凡略有些下流地盯着苏文宣,“我跟你说,雯雯那姑娘,是有点意思吧?啊?”苏文宣皱皱眉,灯底下,他眉心显现出几道纹路。“朱总,我想您误会了,我同张总不过是合作关系。”朱友凡眉目尖刻地扫一眼苏文宣,一点看不出年纪不说,还有些说不上来的些味道。这世上长得好看的男人很多,但长得看起来顺眼的男人很少。唯一不同大概也就是在骨在皮rou的区别了。第一次见苏文宣,朱友凡是觉得他皮相不错,光一个白净,就占了一句一白遮百丑,再加上一双别致的黑眸,的确是与众不同的。而这回,他更用心瞧一眼,觉得苏文宣应当是骨相也不错,任凭灯光怎么换角度,他这看上去处处都平顺,这脸居然无端端地找不出任何不好看的地方。朱友凡一笑:“那你今天又跟哪个美女一起吃饭啊?小苏,我看你这艳福不浅啊。”这说到哪儿去都不知道,苏文宣也懒得同他周旋,而且闻到一股子酒味,轻轻蹙眉,只道:“我同朋友来的。那朱总,有缘再见,我先去陪朋友了。”“哟,你那什么朋友这么要紧?”朱友凡见他要走,一把拽住他的手腕,一摸,“啧,小苏啊,你皮肤真的是很好啊。”他直接手往上一顺,要摸上来。苏文宣往后一避,推了他一把:“朱总,麻烦你尊重一下我。”“尊重?”朱友凡笑呵呵地眯着眼,不怀好意,咂摸两下,“你还跟着老郑吧?”见他不语,便道,“小苏,来跟我怎么样?跟着老郑有什么前途?利达顶天了也就是个小娱乐公司,靠的还是投资方,不如考虑考虑换个靠山?”苏文宣没理他,一是对这种出言不逊没有任何好感,也并不准备同他浪费口舌与时间。二是,他看到了前方包厢推开门、一脸严肃踏出的霍祈东。苏文宣轻咳一声,忙道:“朱总,抱歉,暂无考虑。”他用眼神向朱友凡身后的霍祈东示意,让他别过来了,却立刻见他启唇扬声道:“朱总?”这小老虎,自己哪里管得住。苏文宣只得随他去。朱友凡听到有人叫他,声音还挺亮,忙回头一看:“哟,这不是霍总?这可真巧啊。”他还没意识到这两人是一起的,笑嘻嘻地道:“你看看真的是巧上加巧。小苏你还记得吧?去年啊,老郑,利达影视郑云峰那个饭局上,他是老郑底下的经纪人……”这话还没说完,朱友凡就眼睁睁地看着霍祈东走到苏文宣面前,表情寥寥。苏文宣一看这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和他这幽深的黑眸,直觉他一会儿是要说什么不中听的。果真,下一秒,霍祈东蓦地转向了朱友凡,他比对方高了一个头不止,又是特别魁梧的身材,这一站,压迫感极为强烈。苏文宣就见朱友凡直瞪瞪地看着霍祈东,眼神中有一抹不仔细看难以发现的忌惮。这有钱人的圈子都是生意搭关,而一层一层过去,有钱人与有钱人也多少是不同的。霍祈东抬手,毫不客气地指了指朱友凡的鼻梁,眉目森冷地道:“朱总,上个季度的账务拖了我半个多月了吧?你当我是忘了?还是当我死了?啊!?”尾音下压,语气沉沉,偏偏声色俱厉。“这个……”朱友凡往后一步,“呵呵,我这不是合同上写了,最后期限是六月十五嘛!这不是到十五还有……还有好几天呢嘛?霍总,您这消消气,气大伤身。我一定给您补上,就算是欠了全世界的债也不能欠您的不是?”他看看霍祈东,眼珠子又转到苏文宣脸上,脑子活络地一转,但此刻也顾不得太多,只道:“那我先走了,朋友等着吃饭呢,哎呀,您说好不容易聚一聚,不容易啊。”说着就要脚底抹油、立马开溜。“等一等。”霍祈东抬手,点着朱友凡,微微皱眉,似觉可笑地道,“我让你走了?”苏文宣觉得他生的本就不像是个二十五岁的男孩子,这份威严与肃然,显然也不是这个年纪的人应当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