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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缓过来。袁铮这人看着就重,支撑起来更重,哑人感觉自己吃-奶的力气都耗在里面了。可是,队伍还在前行,根本不给哑人喘息的时间。袁铮心疼起他的哑人,尽量站直了身体而不去依赖他搭档。有了前面的磨合,袁铮和哑人的配合越来越默契,后面的路走得顺畅多了。大致走了哪些路袁铮不记得了,只有最后一个匍匐前行他记得特别深。袁铮走到某个地方的时候,哑人突然伸手把他拉下来,还伸手护着他的脑袋往下压。袁铮开始还以为是到了类似溶洞一样的地方,要低下头才能通过,结果随着他搭档把他的手往草地上拉,袁铮才明白是要他趴在地上。地上全是沾满了泥的草地,人趴上去,能闻到浓郁的青草味。哑人在他手背上画了个字,爬。是上面有障碍物吗?哑人甚至还伸手,把他腰连着臀-部稍微翘起的那一块往地上压了下。袁铮对这一段路程的印象太深了,因为他眼睛被蒙着,眼前一片漆黑。却有一抹亮光挤进这抹黑暗,他已经分不清是来自远方的汽车光线,还是停留在脑海中的幻影。耳边能听到火车驶过轨道的轰鸣,甚至趴在地上,都能感觉到火车经过之后带来的震动。他不知道上面的障碍物距离自己有多高,只好尽量贴着草地爬行。身上没个支点使不出力气,眼睛也是瞎的找不准方向,还是哑人一边在旁边爬行,一边拖住他。特别像两条蠕动的虫子。这条路爬了很久很久,久到袁铮能感觉到他的哑人已经没有力气拽着他往前爬了。他当时还在想,他搭档是练过的吗,为什么他能这么轻易的往前爬,还顺带着拉着自己。当然,后来他才知道他臆想中的障碍物根本不存在,而之所以要趴下不能有拱起的地方,仅仅是教官拿着皮鞭指了指,递给哑人一个眼神让他自己领会。而等教官一走开,哑人就会悄悄撑起两条腿,这样行动会方便很多,同时还能带上这么个除了块头大一无是处的盲人。可是爬在中途的袁铮是不知道的,他只知道当哑人站起身来把他扶起来之后,袁铮感觉自己总算是活过来了。匍匐是最后一个障碍,后面的路就简单多了。等会到基地后,袁铮身上的迷彩服完全湿透了,贴在身上,但此时他已经不在意舒不舒服,因为站定了之后,他的搭档松开了他的手。掌心里钻进稀薄的空气,袁铮下意识的伸手,想抓住他的哑人,周围都是黑的,他什么也看不见,他唯一能依赖的哑人也要走了吗?不可否认,在经历了那一两个小时的旅途之后,袁铮把自己都交给了哑人。可是现在,他这个全部的依仗,就要走了。如果把眼罩摘了,他还能找到哑人吗?一家全国连锁的餐馆里,冷肃坐在对面,眉飞色舞的介绍道:“这家餐馆的鸡爪,入口即化,回味无穷。我上次在这家吃到现在都半年了,每天日思夜想,就是没找到机会来吃。”说着,服务员端上了锅,盖子揭开,煲着浓汤的鸡爪正裹在黄色的汤汁里。冷肃赶紧给姜培风夹了一筷子,满脸期待的看着他:“你尝尝,好吃吗?”当场寝室四人中,老大去了国外,老幺去了帝都,剩下老二老三留在本市,相互慰藉。姜培风审视的看着盘里冒着热气的鸡爪,他其实没什么食欲,但挨不过冷肃的推荐,伸出筷子加了块,才入口眼睛都亮了。冷肃兴致勃勃的说:“怎么样怎么样,好吃吧。还有这个土豆,你尝尝。”于是,本打算找个人来一醉解千愁的姜培风在冷肃的怂恿下,吃了半锅鸡爪,四碗量的配菜,毫无疑问的吃撑了。吃撑了的姜培风喝不了半点啤酒,被冷肃拉着绕着河边走,消食。夏季的河畔有冷风吹来,凉凉的,将满身的怠倦冲洗干净。冷肃天南海北的说了很久,想到什么说什么,感觉自己都说的口干舌燥了,这才问道:“说起来咱们都大半年没联系过了,你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我了。”姜培风打了个饱嗝,慢吞吞的说:“失恋了。”“啥?”冷肃脚步一顿,偏过头来看着他。姜培风沉默。冷肃盯着姜培风看了数秒,目光由怀疑转为肯定后,突然爆发出痛快的大笑:“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哈哈!”姜培风:“......”姜培风抬脚就走,感觉自己真是交友不慎。一只胳膊从后面揽过来,冷肃把手环在姜培风的肩膀上,打趣道:“谁家的姑娘这么有眼光,把你给踹了。给哥们说说,她是怎么踹的你?”姜培风难得包容了冷肃的嘴贱,一本正经的解释:“表白被拒了。”冷肃琢磨了一阵,感觉姜培风大概是真的失恋了,否则按他平常的应该给他来一拳才是。“没事,天涯何处无芳草,干嘛单恋这支花。”冷肃总算是良心发现,安慰了一句。然而没安慰到点子上,姜培风心说我看上的就是那棵草,不是花。作为同寝四年的死党,冷肃还真没见过姜培风对哪个女生这样过,一般来说都是他吊着别人——给他表白的他一般都不会直接拒绝,不禁八卦起来,“你看中的那人是不是特美?”美吗?姜培风觉得这个词不适合袁铮,那得是帅,半晌幽幽的说:“他的长相不能算美。”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连姜培风自己都不觉得美,那估计确实长得一般。冷肃琢磨着:“那,皮肤白吗?”“不白。”姜培风肯定的回答,他心说,袁铮浑身上下就没有白的地方。冷肃震惊了,这女的不仅不美,还黑.......“那她性格好吗?”“还行吧,”姜培风琢磨着,认识这么几年,袁铮貌似没有和他急过眼,“他话没那么多就是。”那就是文静了。感情姜培风这厮保持了这么多年单身狗的原因,就为了找一相貌普通,没什么性格的。冷肃不理解的追问:“她胸-大,屁-股-大吗?”姜培风:“......他没有。”这都不是大不大的问题了,这是没有!冷肃用难以言说的目光看着姜培风,实在是怀疑他挑人的眼光,“你到底看上她哪点了?”姜培风认真的思考了下冷肃的问题,然而找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干巴巴的说:“大概是因为得不到吧。”冷肃沉默半天,终于想到一个词对姜培风这种行为表示评价:“贱得慌。”姜培风:“......”在冷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