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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打,结果手一动,鱼竿跟着跃出水面。一条黑色的东西被带出水面,又扑通一下,跳进水里。“我的鱼!”姜培风喊得声嘶力竭。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他不该动的,那条鱼肯定咬上了鱼饵,结果没有咬紧,鱼竿一动,它就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袁铮坐在旁边放肆大笑。姜培风回头怒视他。袁铮笑出见牙不见眼。姜培风定定的看了他几眼,话说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袁铮笑得这么开心,当然以前两人见面各种看不顺眼倒是。不过撇开仇人身份不提,袁铮给姜培风的印象还是偏含蓄稳重,不像姜培风,疯起来的时候和冷肃各种开撕。像抢别人手里鸡腿这种事,估计就不会发生在袁铮身上。免费的老师不用白不用,两人在郊游结束后,约好一起自习。虽然两人的家相距不近,但正巧在两家中间左右的距离,有家图书馆。乘地铁过去都挺方便。于是,两人约着接下来的十几天一起自习。不凑巧的是约自习的第一天下起了雨,姜培风出门的时候都没有下,下地铁后发现已经大雨瓢泼。雨噼里啪啦直响,溅在马路上,屋檐上。姜培风站在地铁出口处给袁铮发了条消息:“没带伞,我在地铁口这里等一会,雨停了再过去。”袁铮的消息很快回复过来:“出门那么大个阴天你都不看一下的吗?”“我出门从不看天气,雨大就买把伞,雨小就不用管。”“那现在是雨大还是雨小?”“现在是还不到上班族早高峰的时间,所以没有伞卖。等再过二十分钟,卖伞的老爷爷老奶奶就会扛着塑料伞走过来,十块一把,随用随扔。”袁铮发现姜培风说的居然还挺有道理。袁铮问:“你吃了早饭没有?”“吃了。”“那我先去买个早饭,你等我一下。”姜培风没在意,关了手机后,他从包里拿了本单词出来记。姜培风仔细算过了,他数学和化学生物确实提不了多少分,稳住现在的分数就行。语文物理争取高考的时候能涨个十几分,那就已经接近满分了。只剩下英语。袁铮撑着伞走过来的时候,看到暴雨帘幕后,姜培风随意背着斜挎包,靠在地铁出口的墙壁上,就着单词本一页页翻。姜培风身高不过一米七八,但是腿长腰细,夏天的时候随便穿个短袖牛仔,往那一站,就是张活的风景画。一场郊游下来,袁铮发现姜培风的家庭应该属于比较好的那种,可以从他用的耳机、书包,甚至随手写字拿的笔看出来。但偏偏姜培风穿的衣服裤子,甚至用的手机都是便宜货。也不能说是便宜货,至少他完全可以用得起多一个零的价位。袁铮以前觉得姜培风应该是那种很讨女生欢心,完全知道女生需求的,后来发现好像不是那么回事。至少袁铮有个朋友说女生喜欢穿着时尚,看起来就赏心悦目的。这个说法袁铮的朋友亲自给他演示过,可是袁铮学不会,也不想学。姜培风就从来没注意过打扮自己。每逢放假的时候,学校不要求穿校服。这个时候,学校里就会突兀的由中国八十年代励志风切换成美国富贵高校的青春风,甚至有过之无不及。衣服、发型、鞋子、包包,哪怕是男女生戴个耳钉手环,都要与众不同,标新立异,定要走到时尚的前沿。只有姜培风,留着学校出门左拐理发店二十块钱做的头发,穿着淘宝上一两百块钱买来的T恤牛仔,背着已经用了两年的帆布包,不戴耳钉,不戴腕表,纯朴的像个农村娃娃。姜培风打了个哈欠,一看英语就犯困怎么办?他抬起头,余光瞥到了打着伞走过来的袁铮,意外道:“你怎么来了?”“接你啊。”袁铮说,“不然你真要等到雨停吗?”姜培风诧异的看着袁铮,几乎不可置信的说:“这是我小学五年级以后,第一次下雨有人接!”姜培风之所以记得是小学五年级,是因为那次下雨的时候,他在教室里等了他老爸半个小时。等到小朋友们都被家长接走了,老师才走过来说:“姜培风,你爸爸刚才过来打电话说他还在加班,加班完之后要先去接你mama,估计会搞到很晚。你住哪,等待会雨停了老师把你送上公交车吧。”小姜培风低头看着自己刚才打算淋雨回家,结果才出门就被浸湿的鞋,点头答应了。之后姜培风每天出门都可以从老爸手里多拿到打车回家的路费,也就再也没要他们接过。袁铮听得挺有意思,“都没有人接了,你还不学着带伞,回头再感冒了。”姜培风理所当然的说:“感冒了可以找我妈敲诈精神赔偿费!你是不知道,我小时候皮,每次做错事了各种被扣零花钱,考的不好了也要扣零花钱,我要是不攒点小金库,哪养得起我自己。”袁铮撑着伞,和姜培风并肩朝图书馆走,笑道:“那你怎么挣零花钱呢?”“考试得班上第一了呀,帮忙做家务了呀,逢年过节的红包,还有每个周给的小额零花钱。”姜培风想了想,继续说,“当然这是小时候,后来家里有了阿姨之后,干家务活这项收入就没了。所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和我妈斗智斗勇,想尽了办法多挣点零花钱。”袁铮觉得他的家庭挺有意思的,想着有机会要去见识一下。比起姜培风成绩的“跛腿”,袁铮属于齐头并进型,没有特别落后的科目,但是每一科又都还有上升空间。袁铮就索性平时几门功课都不落下,只有检查姜培风英语的时候顺带复习一下英语。“thereare,are......”花坛边树荫下,姜培风头顶着三本厚厚的书,正艰难的回忆接下来的内容。袁老师给姜培风下了任务,说什么英语只要有语感就行,像语法什么的不用太在意。于是给他挑了几篇课文要姜培风背。可惜姜培风脑子卡了壳,怎么也背不出后面的东西。袁铮正拿着本英语书坐在花坛边上,听到姜培风卡了半天没卡出来,抽了本两根手指厚的数学练习册,拿到手里晃了晃。姜培风忙做出推拒的姿势,脑子里疯狂的转着英语单词,想都没想脱口而出:“therearesomany……”两根指头厚度的书摞在姜培风的脑袋上面,姜培风头上四五本书摇摇欲坠。“掉了就把这篇文抄五遍。”袁铮无不幸灾乐祸的说。姜培风白了他一眼,想伸手去扶下书,到底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