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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也不是说就多靠谱了。”“看着结婚的时候柔情蜜意的,”他自嘲般的一笑:“实际上离婚的多了去了。”高鹏这是在调侃自己,带了几分推心置腹的架势,周深在感情上找不到知音,而今简短的对话,却像是触动了他的心事,竟然也对着自己这位师父吐露心声:“我和他,也是要分开的。”高鹏扭过脸看着他,眉头不自在的一皱,觉得不太像:“脚踏两只船?”“不是,”周深摇头:“他有结婚的对象。”“那还跟你……”高鹏觉得这么问有点伤人,于是换了个方式:“那你还跟她……”☆、第16章他第一种方式是伤人,换种方式问,就是伤人自尊了。“暂时吧,”周深有些不自在的偏过头:“反正,早晚都是要分开。”高鹏有些咂舌,在他有些古板腐朽的个人认知里,还没见那个青年小伙像他这样,有着远超常人的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奉献精神,竟然争着抢着往自己脑袋上扣绿帽子!还是说,难道当代少男少女的爱情观都已经扭曲成这样了么?他恍然想起周深病倒之前近乎疯狂的加班行为,面对眼前这个清瘦的青年,就只剩下同情了:“你们年轻人啊……”高鹏又吸了一口烟,高深莫测的,却迟迟不肯发表下文了。汽车载着高鹏的满腹感叹,在拥堵的车流中缓慢行驶。年关将至,国安内部彻底忙碌起来,除去几个大小年会需要摄制跟拍,同时进行的几档栏目需要赶制,紧跟着,科技展项目也到了正式开拍阶段。天公作美,科技展开拍当天,正巧赶上冬日里极为难得的好天气,这使得原定的航拍方案得以实现。此次科技展项目属于跨国贸易的范畴,为了更好的展现出人工智能高科技领域的产业优势,展商特意在会展中心外围规划出一块展览场地,陈列出几个极富创意的玻璃展箱。展厅被划分为六个不同展区,展品类型不尽相同。拍摄内容侧重新科技展示,但需同时兼顾不同展厅负责人的采访以及展商专访。原定的计划是在展会开场期间录制展厅负责人的采访内容,周深肩扛设备,按照事先商定的拍摄流程,在各个展间游走。“我替你一会儿?”洛遥抱着一堆用马克笔写上名字的矿泉水瓶,试探性的询问。“不用,”周深把设备关机,扣开底部的电池板,把微烫的一块电池换出来:“上午的内容基本完成了,最后就剩下一个采访。”他后退了半步,身子倚靠在展厅一侧的柱子上,两条胳膊都跟脱了臼是的,酸软的没了气力。洛遥像是有些于心不忍,没有去和他解释,其实,现在距离中午已经过去三个多小时了。他们说话的空档,迎面走过一排执着对讲机的俄罗斯保镖,身后,是揣着两块电池左顾右盼,悠悠赶来的陈箐。他没有穿工作服,而是人模狗样的套了一身黑呢西装,看上去整个人正式不少,然而一开口却暴露了本性。“出来工作嘛,”陈箐流露出一副吊儿郎当的表情:“何必这么较真呢?”陈箐主要任职后期组,正常情况下是无需跟活动的。但很显然,他赶在国安的一个非正常节点任职,因此出来跟拍也就成了家常便饭。“你片子剪出来了?”因为都是新人,彼此都很熟络,洛遥看向他,语气有些揶揄。“嗨,”陈箐像是听了一句笑话,一脸风轻云淡:“大不了连夜剪出来,不就结了。”结果是,陈箐的乌鸦嘴得到了验证,在晚间拍摄完成后,众人前脚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组里接到临时通知。科技展项目的拍摄内容做出一期特别节目,被划到周一,也就是说在今晚之前,就得连夜把科技展的内容初剪出来。托陈箐的“洪福”,策划部的几个助理连夜准备翻译稿,洛遥在为展厅负责人的采访做画外音,办公区的灯一直亮到深夜两点,几乎半个节目组的人全陪着他连夜赶工。在陈箐的苦苦央求之下,周深留守在电脑屏幕前,很够意思的替他敲字幕。节目单临时篡改,这是个突发状况,原本也就不在周深的意料之中。他被陈箐一张破车嘴忽悠的云里雾里的,坐在电脑前面,一边噼里啪啦的敲击键盘,一边竖着耳朵听耳机里传来白景程的责备。“钱不够花?”他已经洗过澡,倚在酒店的床头,语气中带着疲惫:“没事给自己加班玩?”周深揪出自己打差的一个错别字,有些三心二意的小声解释:“都是同事嘛……”白景程最烦他这样老好人的脾气,另一方面是心疼:“同事就能随便使唤你了?”自己是出来打工的,白景程是专门雇工的,在阶级层面上,周深觉得他们两人完全不处在一个平台。但他听出来对方语气中流露出的关心:“我不累。”周深深谙对方的作息规律,又加上一句:“你困了就先睡。”白景程像是轻笑了一下,然后低沉的说:“等你。”像是习惯了白景程的质问三连,周深觉得他突然这样正经起来挺rou麻的,一颗心又开始不安分的上下躁动。“你……不忙吗?”“忙啊,”白景程很认真的说:“忙着,想你。”这话听起来熟悉,像是许久之前,他们之间常有的一段对白。那是大三的时候,白景程已经从魏家搬了出来,他的东西不算多,一件一件摆在城区一栋老旧的二楼门厅里。搬家的时候,白景程拎着周深的脖领子,非逼着他逃课当小工。可真等两人从魏家大门走出来的时候,他也仅是攥住周深骨骼修长的手,舍不得让他受一丁点的委屈。有一次,周深被他劫下来过夜,他们躺在漆黑的夜里,在嘎吱作响的铁床上相拥而眠。“你最近都好像挺忙的。”周深觉得对方像是睡了,他小声的问了一句,本来没期待对方的回复。但他不知道的是,白景程是挺忙的,他的忙碌源于家中一件又一件的琐事,源于事业道路上的迷茫和未知。他将下巴在周深乱蓬蓬的脑袋上蹭了一下,:“嗯,挺忙的。”然后用力将对方搂住。“忙着,想你。”这应该是一句轻佻的玩笑,但白景程这样说,却像是很郑重的许诺。周深抬手去回抱他,突然问了没头没尾的这样一句:“你恨他吗?”他问完,随即便后悔了,周深单纯的觉得自己的问话近乎愚蠢,但白景程却回答他:“我欠他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