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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那个北宋,其实没多少贱籍人口,尤其没有多少奴婢,但温大大的书里又偶尔会出现奴婢、世仆,就当是另一个私设算啦!恰好叫双九有事可做。嗯,温大大笔下的武官地位仿佛也比正史上高很多……不过武侠嘛,也不可能扣着正史写,大家略知道一点,别把设定写到历史考卷上就行啦!第九十四章“谁说我轻视律法了?太傅只和你说他‘御前失言’,可曾和你说,失了什么言?”“原就是律法都懒得规定如何入罪、如何量刑的小事罢了。”向晓久眨眨眼,有些俏皮又有些赖皮地:“其实太傅那事儿吧,只要朕不在乎,根本没那条律法就写明那就是必须入罪的——只不过老人家对自己要求高,朕倒是想劝劝他,可谁叫我们之前说的出京一事,太傅根本不赞成呢?”“难得逮到机会!朕不就得趁机把事情砸瓷实了!”说到最后,向晓久甚至为自己的小心机而洋洋得意了起来。冷血:“……”冷血从未想过皇帝还能是这样的!但不管皇帝是怎样的皇帝,只要有机会开口,冷血就一定要把想说的也该说的,给说了!“律法有没有细则不是重点,您是怎么个打算也无所谓,关键是:您确确实实,以赏代罚了!”“你欣赏顾惜朝、顾公子,且要先依法剥夺他已经考取的探花功名,宁可改革新法、一番费心。如何偏在世叔这事上例外?”“这事只是小事。却恐开了以赏代罚的先例,叫您之前在顾公子事上的一番苦心,白白浪费了。”冷血的态度极恭敬,屈膝、折腰、叩首,一丝不苟。话语不算十分锋锐,却是半步不退。实在是这以赏代罚的随心所欲太恐怖了。皇帝之前再怎么将他们千里追击、拼死填命才追捕到的罪魁元凶高高拿起、轻轻放下,都还不到以赏代罚的地步。就原先那样,已经叫多少六扇门汉子如负山前行、刀尖起舞的艰难了。要是堕落到以赏代罚,那山可不就得成了泰山,刀又该是何等样销魂蚀骨、磨尽多少志气和意气的刀了呢?那个可能性太可怕也太可怖,由不得冷血退半步。倒是向晓久怔了片刻,退让得十分干脆:“是,是我错了。”冷血猛地抬头,御前谦恭也冷峻依旧的脸上露出极明显的惊诧来。向晓久却完全不觉得自己勇于认错有什么不对,就像他虽然大多数时候认错也就意味着改正、但偶尔只认错却死不悔改的时候也依然那么理直气壮:“是我错了。但我不改。至少那事绝对不改。”冷血脸上的震惊霎时间给噎没了,他好一会都不知道要作何反应,神色也因此越发冷、却衬得他的面容格外俊了起来。向晓久打量他几眼,又叹了口气:唉!阿九一不在他身边,他不只无心饮食、无心睡眠,连美人美景都无心欣赏了。虽然早就将诸如“世间繁华都因有你携手共赏才格外美丽”之类的情话,轻而易举地就对宫九说出口、且说了不知道多少回了,说的时候也确实是真心实意,只不过真到了无他携手共赏的时候,再去看世间繁华美好,那滋味……唉!向晓久十分坚定:“我一定要出京。一定要尽快找到那个人。为此不论犯了什么错,都绝对不改。”冷血眨了眨眼,耐心等待向晓久继续往下说。然而向晓久再开口的时候,已经没再接着之前的话题,而是慢条斯理地打开荷包,慢条斯理地往外掏东西。足足掏出来装了两大车的黄金。对,就是冷血带回神侯府的那两大车。车辙深深的两大车,黄金。向晓久当时是那么交待的:“那事儿我绝不改错。我只能说,找回那人之后,没人招他,我尽量不再犯那样的错。”“太傅确实辛苦了,上上下下那么多事,便是傅宰辅在圣驾出京一事上格外随和,也难免有抽了银钱奉朕出游、其他地方就有出了窟窿;填了别处的窟窿、又恐怕在朕这知错不改的事上出了岔子。”“——虽说我并不觉得会出什么岔子。”“这金子你稍回去,先交一半给太傅,叫他用于安顿出京一事的靡费,若有不足,只管和我说;剩下一半再给傅宰辅,叫他给太傅好生查漏补缺,别只想着随朕出京了就万事无忧了,这京中安稳、还有地方急务或有不足的,也是当用即用——和太傅一样,若有不足,只管和我说来。”“只一点,太傅这一回辛苦,没得什么特殊赏赐,因此我许他在他那一半中留一成,犒劳自己也好,赏赐下面谁人也罢,都随他欢喜。傅宰辅却不同。他已经得了朕的特赏,虽只得了一本,可后头还有的是,那金子就不予他自留了,左右他也不缺这一点。”向晓久说完,端起茶盏,边等着冷血应诺。不想他都喝了半盏茶,冷血依然寂静无声。向晓久讶然侧目,发现那个不只冷峻也格外冷静的少年,这会子竟是全情演绎着“目瞪口呆”这个词。不经失笑:“太傅不只没与你说清他御前都失了什么言,也没和你说朕梦中得缘、得了有缘人也得了这荷包的事呢?”“太傅果然口风紧。不过冷卿你也确实太年轻。”“——要知道太傅首回见识朕这荷包,可是仍能对朕梦中得缘一事审慎怀疑,谨慎至今的呢!”虽然米太监也展现出另一种极端,不过冷血是诸葛太傅门下嘛,又一贯的有范儿,向晓久还真没想到这小家伙能这么轻易就这般七情上面的。冷血深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慢慢、慢慢地呼了出来,才收敛惊容:“是臣失态了。”向晓久只笑:“无事。太傅镇定得我都以为这荷包也就和外头走江湖卖艺的差不多了。还想着阿公和我说的,便是前头国师他们的隔空取物、袖里乾坤都不及这荷包真仙气儿都是哄我开心呢!你这样子倒好些。”米太监也笑,又凑趣说什么“老奴如何敢哄陛下?”之类的,却也只寥寥数句,并未多话,只因看出向晓久心急着要出京呢!向晓久是果然很心急的,一边命米太监出去喊人来将这金子装车,一边就吩咐冷血:“这资金我都自备了。你给太傅和傅宰辅都说一声儿,最迟七日后,我必要出京。”他说着,还看了看时辰,彼时恰堪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