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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送到看守所,他也不会饿了一天肚子;如果没有饿一天肚子,他就不会因为一阵香味而横穿马路;如果没有横穿马路,他也不会被车撞。最终,苏晨逸得出结论,姓苏的,你这个杀人凶手!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啊啊啊!由此可见,苏小朋友在用绳命告诉我们一个道理,偷技诚可贵,饱腹价更高,若为生命顾,两者皆可抛。痛。这是苏晨逸恢复意识的第一个感觉,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颤悠悠睁开眼,入目的是一片洁白,苏晨逸虚弱地眨眨眼,这里是……医院?他没死?被碾成那样他居然没死?苏晨逸顿时激动了,尼玛,太逆天了有木有!他一定要去感谢他的主刀医生!在世神医啊有木有!正当苏晨逸在心底打着感谢信的草稿时,一阵惊呼传来,“二少醒了,二少醒了!医生!”紧接着响起一阵脚步声,然后病房门被‘砰’的一声砸关上。苏晨逸了然地眨眨眼,原来他还有病友啊。正当他准备歪头看看他的病友长什么样时,一阵开门声响起。当见到进门的男人后,苏晨逸有两秒的愣神,男人的那张脸太过熟悉,熟悉到让人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于是,当他想起自己就是因为这个男人进了看守所后,苏晨逸怒了。只见他一把抄起桌上的水果刀奔向男人目露凶光,“我要杀了你!还我命来啊啊啊!”“二少,息怒啊,那是您的大哥啊!”只见一个男人死死抱着苏晨逸的腰,“二少,三思啊!”“三思泥煤!”苏晨逸原本身体就虚弱,刚才的暴起不过是凭着心底的一口怨气,现在被这人一拦,身体立即瘫软,但他还是不死心的挥舞着手中的水果刀,“你放手,我要杀了这个凶手!”苏越泽皱皱眉,看着这个一苏醒就喊着要杀他的弟弟,眼底闪过一丝不耐。这个弟弟一天不学无术也就罢了,还学着别的富二代去玩什么飚车,最后把自己也飚到了医院,这也就罢了,一醒来就抄着刀子想要杀他,当真是以为有他宠着就能无法无天了吗!想到这苏越泽浑身开始释放冷气,盯着苏晨逸的眼神越发阴冷。“瞪泥煤!老子今天不杀了你老子就不姓苏!”说着苏晨逸开始挣扎起来,手上的水果刀也晃个不停,“你给我放……”只见苏晨逸眼睛一瞪随后两眼一黑便瘫软在男人怀中,手上的水果刀也掉到了地上。男人默默地转过头,一名手持注射器的年轻医生淡定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我给他打了镇定剂。”苏越泽面无表情地看着男人小心翼翼地将苏晨逸放到病床上,“你们怎么给他做手术的?出个车祸脑子也出了毛病吗?”年轻医生幽幽地瞥了苏越泽一眼,“如果您不信任我们的能力,我们可以帮您联系爱疯医院。”男人拉被子的手一抖,爱疯医院,那不是B市最出名的精神病疗养院吗?爱疯医院——关爱每一个疯子。男人身体又是一抖,看向床上的苏晨逸的眼神带了丝同情,二少,您可得悠着点啊,不然我以后就只能去爱疯医院看您了。苏越泽冷哼一声转身就走,“我希望下次来时能够看到正常的小逸。阿虎,照顾好二少,我公司还有事。”闻言阿虎立即恭敬应道:“是,大少慢走。”苏晨逸做梦了,他梦到他又回到那间审讯室,自己还是被拷在了椅子上,坐在他对面的依旧是先前审讯他的警员,此时那名警员正叼着一根牙签剔牙,“说,为什么偷我警服。”苏晨逸忐忑地瞥了警员一眼无辜道:“我都被您铐这了,我怎么偷您的警服。”警员怒地一拍桌,“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是吧?带上来。”而后两名警员哼哧哼哧的抬了一个人进来扔到苏晨逸脚边,苏晨逸定睛一看,只见地上的人一身是血,身上还穿着警服,只是那人的头和脚已经血rou模糊看不清原来的样子。警员指着地上的尸体道:“你敢说这个人不是你?”看着那条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裤子,苏晨逸身体开始不可抑止地颤抖,一双眼瞪得老大,最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当苏晨逸再次醒来时,入目的依旧是一片刺目的白,他愣愣地盯着天花板,一时反应不过来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一旁的阿虎见苏晨逸醒来忙惊喜道:“二少!你醒了!”苏晨逸眨眨眼,视线缓缓右移,只见一个长相秀气的男人坐在自己床头,男人一脸欣喜。苏晨逸再次疑惑地眨眨眼,这个男人似乎有点熟悉,声音也很熟悉,熟悉到让他想起一个人……苏晨逸猛地瞪大眼右手开始摸索一旁的床柜,“那个姓苏的呢?跑哪去了!老子要杀了他!”阿虎抖着身子向后缩了缩,“二二少,淡定,淡定。”“淡定泥煤!”苏晨逸忍着身上的剧痛想要爬坐起来,“他把老子害成这样,老子一定要宰了……”说到这苏晨逸身体一僵,他缓缓转头看向阿虎,“不对,你刚才叫我什么?”“二二少,”阿虎哭丧着一张脸,“二少,我叫错了吗?”苏晨逸沉默地盯着阿虎,就在阿虎几乎要哭出来时,苏晨逸淡定地缩进被子中,“先生,您认错人了,我是苏晨逸,不是你的二少。”“二少,我错了”阿虎扑到苏晨逸床边哀嚎道,“虽然刚才拦着你是我的不对,但是你也不用不认我啊,二少~”苏晨逸淡定地撇开头,“你认错人……”苏晨逸猛地瞪大眼,左边的桌上赫然摆着一份报纸,报纸的标题格外醒目——‘凌晨时分,警员横穿而死,其状凄惨’,苏晨逸哆嗦着抬起手指着报纸,“麻麻烦你把那报纸给我。”“噢。”阿虎吸了吸鼻子起身绕过病床,再拿起桌上的报纸递给苏晨逸。苏晨逸抖着手接过报纸,匆匆扫了一眼内容,眼睛便焦灼在了报纸的照片上,尽管上面打了马赛克,但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条熟悉的裤子,那条裤子就在昨天还穿在他的身上。看着面色惨白的苏晨逸,阿虎一脸担忧道:“二少,您怎么了?”苏晨逸茫然地抬起头,“你叫我什么?”阿虎瘪瘪嘴,“二少,您希望我怎么称呼您您就直说吧,别这样吓我啊。”“我叫什么名字?”苏晨逸依旧一脸茫然。阿虎抬手摸了摸苏晨逸的额头嘀咕道:“没发烧啊。”苏晨逸一掌拍开阿虎,“我叫苏晨逸对不对?”阿虎虎躯一震,怯怯地点点头,“是的,二少。”苏晨逸颤抖地掀开被子,“镜子,我要照镜子。”阿虎立即上前扶住苏晨逸,“二少,您放心,没有破相,真的。”苏晨逸冷冷地瞥了阿虎一眼,“我要照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