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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直气壮地说自己没错。卓母骂得对,不过是送人上楼,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紧了紧手臂把人抱得更稳一些,语气里少了平时的争锋相对,“我们马上去医院。”林恩知现在只觉得小腿都跟着疼了起来,想着刚才全身重量都踩在伤脚上,心里害怕,“我的脚不会断吧?”卓母抢着道:“哪能?就是崴了,别胡思乱想!”说着话老李开车过来了,小心地扶林恩知上了车,卓母又叮嘱老李开车小心,目送车子出了大门才叹着气回屋。听李婶劝慰了几句,心里稍稍安了点,却还是面带愁色,“唉,还以人回来就好了,结果就转眼又伤了。明天林家来看女儿,我怎么跟林家交代?心里肯定要埋怨我们家没把人照顾好。”李婶道:“太太,这是意外,不怪你。”卓母摇头,“将心比心,要是这事发生在卓宁身上,我肯定要怨。在外面意外受伤就算了,怎么在家里还能从楼梯上摔下来?明知道人伤着还让自己上楼,说不过去。有人护着还摔了,更说不过去!”李婶也皱眉为难起来,可不是么?卓安送人上楼还摔了,推不掉的责任。“唉,现在只求恩知没事,人没事其他都好说。”***林恩知在医院做了检查,问题不大,但要养几天不能再乱动。卓母悬着的心总算落地了,看看时间,已经过了九点。见林恩知面露疲惫,又是一阵心疼,回来一直折腾到现在,不累才怪。忙问:“你们吃过饭没?”卓安也有点累了,“还没有。”在医院里忙前忙后各种检查,没觉得饿,也顾不上。现在被卓母一问才觉得饿了,看了眼蔫蔫的林恩知,她垂着眼发呆,长长的睫毛投下淡淡的影子,嘴唇似乎失了血色,不如平时红润。他还从没见过她这么萎靡的模样,想着这几天的大起大落,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过了。只顾着自己的感受,一点也没设身处地替她想过。他们之间的矛盾无非是她要把感情强加在他身上,算不上什么大错。自己平时堵着一口气跟她拧着来就算了,这种时候实在不该。叹了口气,放轻声音,“想吃什么?让李婶做。”林恩知摇头,脚还在疼,疼得她一点胃口都没有,只想洗个澡睡觉。卓母担心,“不吃怎么行?吃点粥吧。”也不等她表态,就让李婶去弄。李婶料到林恩知可能胃口不好,早已经把粥熬好,正温着。这会儿卓母说了,炒两个小菜就能吃了。这回林恩知连从沙发上站起来都困难,卓安不敢再由着她逞强,不由分说就抱着人去饭厅。林恩知觉得别扭,也不敢再逞强,更没力气吵架,只道:“明天买个拐杖。”“医生让你卧床休息。”就她现在这样还想下床?想留下病根吗?“总不能一直卧床,上洗手间怎么办?”卓安不假思索道:“这几天我不去公司。”意思很明显,在家照顾她。林恩知浑身都绷了起来,自己摔下楼梯还不是因为他!他要留在家里照顾,恐怕自己的脚迟早要断!“不用!你也不方便。”被毫不留脸的嫌弃,卓安刚刚冒出点头的愧疚霎时被抛到九霄云外,自己就是犯贱!可看到她苍白的脸,到嘴边的话被咽了回去。算了,就遂她的意。“等拐杖买回来了我就去上班。”至于拐杖什么时候买回来他就不能保证了。林恩知狐疑地抬头看他,突然这么好说话了?入眼的是他线条刚毅的下颌,像精心雕刻出来的一般。目光顺着下颌把五官勾勒一圈,每一处都精致完美。不久前这张脸还无时无刻不让她怦然心动,现在却心如止水。再好看又如何?跟她有什么关系?费尽心机硬扯到一块,结果不过自己一头热。这场婚姻,他仿佛是置身事外的旁观者。饭厅里,李婶已经盛好粥,摆好小菜。林恩知坐到餐桌前,竟觉得有几分饿了。李婶担心卓安吃粥不顶饿,要给去煮面。卓安让她别忙,都这么晚了,随便吃一点就好。两人难得安静地吃了顿饭,饭后上楼,卓母紧张地跟在后面,深怕卓安一个手滑没抱稳把人给摔了。林恩知也怕了,不客气地环住卓安的脖颈,她可不想再受皮rou之苦。回了房间,尴尬随之而来。他不会真要搬回来睡吧?反正,她不欢迎!“你可以回去了。”又不是两只脚都崴了,在房间里她可以单脚跳。卓安不为所动,直接忽略她的态度,“洗漱一下休息吧。”折腾一天了,加上飞行时间,她吃饭的时候就打了好几个呵欠,累坏了吧。她抿了抿唇,说的不是废话吗?她完全可以一秒入睡,只是他杵在这,她怎么洗漱?说到底还是小女生心态,不管对方喜不喜欢自己,总想立不食人间烟火的人设。自从对卓安起了心思,她一直都注重形象,就是吵架也要化了妆再吵。如今心思淡了,可形象不能崩。既然大家不过维持面子情,更没必要把隐私的一面摊在对方面前。现在自己行动不方便,要他抱着上洗手间,这怎么能忍受?卓安看得出她脸上的别扭,却猜不透她别扭什么,以为她只是想跟自己对着干,索性不问她的意思,直接做决定。“我抱你去洗手间。”林恩知脸一红,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窘迫极了。没来得及拒绝,人已经被抱了起来。几步路进了洗手间,卓安在洗手台前放下她,却没走,而是在身后扶着。“能站吗?”镜子擦拭得透亮,清晰地映出她窘迫模样,脸颊红扑扑的,眼里含着水光,不好意思跟卓安的视线碰触,显得羞涩且窘迫。卓安见过她明媚灿烂,见过她飞扬跋扈,也见过她嫉妒愤怒,从来没想过她也会有羞涩。林恩知别扭极了,恨不得他立刻从眼前消失,听了问话立即点头,“我自己可以。”卓安这才松开手,见她站得稳,便退了出去。人一走,压力骤轻,林恩知长吁了一口气,人也软绵绵地靠在洗手台上。她容易吗?伤了脚还要硬撑着装优雅。只有自己一个人了,她毫无顾忌地打了个大呵欠,抹掉眼角挤出的泪,挤了牙膏开始刷牙。刷过牙洗了脸,要洗澡了发现没带睡衣进来。也不知道卓安还在不在外面,就是在她也不好意思让他帮忙拿睡衣。心里祈祷着他已经回房,一边单脚跳到门边,深吸口气才慢慢打开门,仿佛做贼一样。卓安没走,听到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