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鞘,剑尖垂在身前,攻势初显:“阁下如果再不出来,本王可就不客气了。”‘哗啦哗啦’‘铛——’方容一怔。对方不止一个人,又这么鬼祟,做得一定不是什么能见人的勾当,他迅速反应过来,转身跳上了马车,毫不犹豫地甩动缰绳,驾着马车往树林里奔去。身后传来怒骂:“他娘的李二宝,你尽给老子添乱!”方容仓促间回头看了一眼,正看见说话的人从草丛里跳出来。他手里握着一把长刀,在月光下如银璀璨,直指着他的马车喊:“兄弟们给我上,谁能砍下那颗脑袋,老子把赏金分他一半!”赏金?方容皱眉。正准备回头,他看到又一个人不急不慢的从草丛后走出来。距离隔得太远,对方又戴了面巾,方容看不清他的面貌,但那双眼睛——一只箭羽落在了马车上。对方的队伍里有远程攻击,这让方容感觉到了一些压力,他回过脸,终于看见了抱着一堆柴火的楚文方。马车渐渐加速,楚文方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方容单手扯了上来:“我跟你一样不清楚什么情况,别问我。”此时,一片箭雨已经落了下来,虽然不能及得上他们马车的速度,可数量可观,不少都插在了马车上。方容对楚文方说:“马车目标太大,弃车!”楚文方对他自然言听计从,闻言立刻如大鸟般直上数米,攀在一根树枝上。他的动作极快,黑暗的环境也是最好的掩饰。方容握着缰绳,往前一跳,回手一剑斩断了负累。马车给追兵带来不大的阻力,方容驾马在树林里左右奔驰,没多久耳边便传来楚文方的声音:“王爷,属下担心这是虎峰寨所为,若如此,林中必有埋伏。”前方确实传来了喊杀声。但树上显然安全多了。方容看着楚文方游刃有余的小模样,张口刚要说话,就听到身后传来响箭特有的尖锐破空声,战场上历练出的规避危险的本能让他在最后一刻拉扯了一下缰绳。利刃入rou,方容感觉整条臂膀都废了。楚文方大惊:“王爷!”“带我上树!”放佛又听到一声弦音——楚文方抓住方容完好的右手,没用多少力气就把他拉了上来。他刚离开马背,急速前进的马就在半空被射中了马腿,嘶鸣着重重摔在地上,滑出几米远。方容咬着牙:“往上走,越高越好!”楚文方背负着一个男人,却还是身轻如燕,悄无声息地爬至树冠处。短短的时间内,方容的脸色已经苍白到了极点,他不断地呼吸吐气,让自己受伤的手臂放松,不至于紧绷着肌rou导致更痛。“王爷,属下护驾不力——”方容没有力气说话,只竖起一根手指在嘴前,示意他闭嘴。现在树下的追兵还没有退散,方容还能听到他们在下面大喊大叫的声音——“蒋金昭,你不是说人已经中箭了吗,人呢!”“我只是个会射箭的,射中了人已完成了我的任务。至于人如今在哪,便不是我要考虑的事了。”“那谁又能为你作证,你已射到了人!怕不是在吹嘘吧!”“那你便当作我在吹嘘便是了。”弓箭手大多耳聪目明,方容不知道他是否已经察觉到树顶上藏着两个人。他屏着呼吸,却怎么也没有精力听明白几人间的对话了。直到他昏昏沉沉地听到楚文方告诉他:“王爷,他们说所有人已经全部撤离了。”方容空咽了一口唾沫,对他说:“趁现在,帮我把箭□□!”楚文方一惊:“王爷,这支箭已穿透您的左臂,属下若妄动,说不定会伤及筋脉。还是找个医馆更为稳妥一些。”方容笑道:“那你倒是给我找个医馆来。”楚文方不言。正在这时——‘哗啦’一声!方容惊坐起,猛然望去,一张得意的脸正在眼前!☆、第4章狗蛋来人只消一句叫喊,方容和楚文方就会立刻危在旦夕!就在方容想要动作的时候,楚文方横剑过来,他的剑尖抵着来人的喉咙,沉声道:“不许出声,否则性命不保!”“我不是来抓你们的。”来人轻轻说,他目光灼灼,“我还帮你们把人引到老妖怪哪里了,你们放心吧……”他说:“他们一个也活不成。”方容尚有七分不信,可现在也容不得他质疑。面前这男孩顶多十四五岁,衣衫破旧,吊儿郎当,却一双浓眉大眼,生得倒是很好。刚才方容一时恍惚,以为是个山匪,几乎以为自己这次在劫难逃。没了绷紧的神经,方容渐渐支撑不住,如果不是楚文方扶着他,恐怕已经倒下去了,他喘息了一声,才问:“你是谁?老妖怪又是谁?”男孩一副知无不言的模样:“我叫狗蛋,我爹娘去世之前一直这么喊我。”说完这句话,他低下头去:“老妖怪是个老坏蛋,他整日里疯疯癫癫,时常打骂于我。”楚文方收了剑。方容继续问:“你为什么要救我们?”狗蛋说:“虎峰寨换了当家,祸害百姓,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啦!老妖怪那里机关重重,不用岂不浪费。”他言谈举止不像个小乞丐,话里话间的意思也模棱两可,尤其是这个老妖怪,绝不是他嘴里所谓疯疯癫癫的老坏蛋。方容对他的话只信了一半。见方容不再开口,楚文方顺势问道:“虎峰寨换了当家?”狗蛋似乎并不在意之前被楚文方用剑指着,咧着嘴笑答:“虎峰寨前大当家暴毙,如今是二当家主事。”楚文方打量他几眼,看向了方容。狗蛋挠了挠头发:“你们看起来也不像什么富贵之家,怎么用得着虎峰寨全寨的人马,连神射手蒋金昭都出来了。”但他说完又蹲下来,仔细看着方容的脸:“你长得真好看,听说虎峰寨二当家是个断袖的,是不是他看上你了,想把你劫去——”“竖子!竟敢无礼!”楚文方一脸怒容,挥掌几乎要打在他的身上。方容拦住他。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狗蛋:“他不过玩笑罢了。”楚文方顿了顿,垂首道:“属下逾越。”方容这才问:“你说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