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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说话的是刘大人。“刘大人过奖了,在下只是尽绵薄之力,义父养育之恩,难报万一。”陆文琪伤感地说。“府上举殡可是安排在明日?”刘大人问道。“不,是今日午后。”“如此仓促?”刘大人一愣。陆文琪略一迟疑,道:“已经耽搁了数日,在下与管家商量过,都希望义父能尽早入土为安。”耽搁了数日,这数日都在衙门,刘大人一听忙道:“甚妥,甚妥!”按照礼数规矩,衙门也要在举殡前去吊唁一番,所以刘大人和沈澈在陆文琪走后不久就出发了。“沈澈,你真有把握?”刘大人捻着胡子问。“陆府急着下葬,属下更觉得把握十足。”沈澈照旧骑在马上,走在刘大人轿旁。“只有两个时辰就要出殡,时间的确仓促,也不知与陆大人平素交好的那些官员是否能到齐。”刘大人说。“陆府一早就发出帖子,住得再远也能赶到,大人不必担心。”“我担心什么?不过是想知道你的推测对不对。”刘大人道。“这一点属下也有把握。”沈澈回答。“沈澈,让前面慢点,万一追上陆府的马车就不好看了。”吊唁的宾客正如沈澈所料,“陈州一栏”里的人全部到齐,官位最高的便是太尉杜大人,而“江陵一栏”里没有一个人来。“这样的情景,皇上知道吗?”刘大人远远看着,忍不住自言自语。直至举殡,刘大人和沈澈才打道回府,不料一出门便遇到了赵元初。“皇上下诏让御林军在往西郊的沿途两旁戒备,本官戎装在身不便下马,请刘大人见谅!”赵元初一身银色盔甲,英姿焕发骑在马上,手下的御林军也已在道旁整齐排开,煞是威风凛凛。陆公公是一品官员,这个规格是必要的。刘大人忙道:“赵大人客气了!赵大人辛苦!”沈澈第一次看到赵元初穿戎装的样子,英武之气难以言喻,觉得男儿便应如此,又想到自己曾与赵元初数次吃饭喝茶,面对面的倾谈,甚至还共乘一骑。。。虽是微微红了脸,却不禁露出笑容。“沈澈,笑什么?”赵元初突然问道。沈澈的脸顿时又红了几分,许是自己笑得发傻被看到了,赵元初的眼中竟然也带着三分笑意。“我。。。下官在想,若是衙门也能有这样的盔甲穿戴便好了。”沈澈急忙编了个果然很傻的理由。“哈哈哈哈!这也想的出来!”赵元初忍俊不禁,刘大人一向矜持,也差点大笑出口。回到衙门,蔡师爷迎上来道:“东西都准备齐全了,可是沈捕头你得小心啊,挖坟可不是好事,而且还是朝廷一品大员。。。”话音未落,有人从大门直冲到堂下:“大人,太尉杜大人突然遇害身亡,请大人速到现场!”刘大人厉声道:“本官一个时辰前还见过杜大人,你是何人,敢在此谎报案情!”那人穿着杜府家丁的号服,闻言立刻跪倒:“大人,小人不敢谎报,小人跟随杜大人到陆府吊唁,回程途中杜大人突然遇害,请大人速去!”沈澈道:“大人,属下在陆府见过此人!”刘大人一挥手:“备轿!”杜大人遇害时在轿子里,据后面两个轿夫说,当时只觉得轿子猛地摇晃了一下,抬头一看,有黑影飞上了路边树梢,几下就不见了。杜大人的致命伤同样在颈上,仵作看了说,一个人干的,错不了。轿子顶部被刺出一个口子,沈澈琢磨了一会,凶手一定是从树上跃下,一剑或一刀隔着轿顶杀死了杜大人,然后飘然而去。对于一个武功不差的人来说这样杀人易如反掌,可是陆公公或者杜大人难道有一个共同的仇人?而且武功这么好?沈澈在陈州一栏里划掉了陆公公和杜太尉两个人名,同时也知道,衙门的压力又要大了。杜大人的遇害可以说与陆文琪毫无关系,因为陆文琪此时应该还在往西郊的路上,有嫌疑的就只剩下戚飞羽。轿夫说看到了黑影,戚飞羽不就总穿着黑衣吗?“沈澈,挖坟的事先缓一缓。”刘大人满脸凝重。“大人不可,杜大人遇害没有任何线索,唯一的线索就在陆大人的案子里,所以挖坟宜早不宜迟。”沈澈道。刘大人忧心忡忡地说:“可是挖陆大人的坟万一被发现,府衙实在担当不起啊!”“大人,属下小心行事,绝不会出差错。”“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就在今晚。”“今晚?才葬下去,不会有人守灵吗?”蔡师爷道:“守灵的通常都是家眷,陆大人没有家眷,恐怕不会有人守灵,再说刘大人,这也是为了替陆大人和杜大人缉拿凶手啊!”“也罢,沈澈。。。”刘大人的话还没有说完,衙役来报:“赵大人到!”赵元初匆匆忙忙走进来,简单见了礼,一落座便道:“杜大人被害可有线索?”盔甲还穿得整整齐齐,想必当值才结束,还没来得及回府换衣服。“哪有线索?”刘大人摇着头,满怀郁闷。“赵大人,陆大人的棺木已经安葬了?”沈澈问道。赵元初道:“我没有去西郊,不过前队早就从西郊回来,说是安置妥当了。”“赵大人想必还没吃饭吧?下官想请赵大人吃饭,不知可否给个面子?”沈澈忽然说道。刘大人与蔡师爷面面相觑,赵元初瞪大了眼睛:“你请我吃饭?”“上次赵大人带来尚书府的公文,刘大人一直说不知如何感谢,所以下官一直有请赵大人吃饭的打算。”“对,对,沈捕头想得周到。”刘大人点头称是,蔡师爷忙暗中塞给沈澈一锭大银。出了衙门,赵元初道:“沈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赵大人这身衣服不便行走,不如先去换了?”“那你跟我回府。”沈澈脸上一热,觉得“跟我回府”四个字似乎有些不妥,道:“我在门口等你。”赵元初换了便装出来,顺手递过来一样东西:“快吃!”“什么?”“梨,西域来的,跟中原的梨味道不同。”“看来西域的都是好东西。”沈澈边笑边咬了一口,顿时满口汁液,甜得几乎窒息。“怎么样?”赵元初得意地道。沈澈被呛的咳嗽,一时说不出话,赵元初只好在沈澈背后一阵拍打,半天缓了过来,沈澈一抹嘴,顺手擦在衣袖里。“你怎么这么。。。”赵元初皱着眉头掏出手巾递过来,“拿这个擦!”沈澈拿过手巾看看,又递回给赵元初道:“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