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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同意的,府中我也会留好人,今次有楚大夫在,不会有事。”真的么?安若已经有些心痒。紧接着,又听他道了一句,“临泾关毗邻大漠,可以看见骆驼商队,骆驼你可见过?比马大很多。”“我想去。”她笑着挽上他的脖颈,“若母亲同意,我想随王爷一同去。”某人的体内重又窜上一截邪火,低笑着道了声好,又将美人压了下去。作者有话要说: 某王:办点正事顺便度个蜜月,嘿嘿。——虽然晚了点,但我依然来了,不容易不容易啊,对了,关于某堂弟的事儿,咳咳,就算某堂弟是大BOSS,他也不会现在下手的,毕竟他是个残废,把堂哥害死了也打不下来江山不是?明天尽量回到晚九点,么么啾~~☆、第58章第二日晚间,独孤珩去了懿兰苑同母亲禀报出行一事。出乎安若的意料,今次李太妃竟答应的十分痛快,不过她并不在场,不知这母子俩是怎么说的,只是当夜便开始收拾衣物等等随身之物,第三日一早,便出发了。庆州往北,地貌愈加荒凉,许多山裸露着土地的黄色,植被稀稀疏疏,十分可怜。安若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色,久久望着车窗外出神。独孤珩搁下兵书,正望见这一幕,不由的出声问道,“怎么了?”只当这贫瘠的地貌将从小在富庶之地长大的妻子吓着了。其实安若确实被吓到了。她收回目光,神色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夫君道,“原来这茫茫西北,只在庆州周边才适宜种植粮食,此地这般贫瘠,王爷却要养活数十万的百姓将士,实在不是易事。”独孤珩却笑了笑,自嘲般道,“所以孤才想方设法做生意赚银子。”安若一怔,也抿唇笑了笑,不得不承认,她从前还是不够了解他。外人只当这堂堂一方的藩王有多能呼风唤雨,朝廷及高氏只当他手握重兵是个巨大威胁,然谁人又知道,他要在这贫瘠的土地上庇佑百姓,屯养兵马,是多不容易的一件事。思及此,她对他又生出许多敬佩。此次乃是有要事出行,独孤珩一路没有浪费时间,或翻阅卷宗,或查看舆图,甚少有空闲,安若也不打扰他,在旁为他添茶递水,或是做做针线手工之类,倘若累了,便看看窗外的丘陵戈壁。如此度过四日时间后,终于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临泾关。此时乃是三月上旬,春风给这座边城也带来了绿意,此前曾关闭一冬的贸易上月重新开始,城中到处是赶来做生意的商人,有汉人也有番人,街道上人来人往,倒十分热闹。独孤珩此次乃是微服到此,一行人也打扮成了商人的样子,在驿馆落了脚。收整完毕,时间还早。独孤珩带娇妻去集市上游逛。这驿馆就位于热闹的街道上,一出门就是集市,街道两旁都是商铺,店门大敞,摆着各类商品。有外族人最喜爱的布匹茶叶,一瞧就是汉人们所开,亦有番邦特产的牛rou干,毛皮,宝石等等,一看就知道是异族人开的店。总之,卖什么的都有。安若从未见过这样包罗万象的集市,一路东看西瞧,眼睛都不够使了。独孤珩见这集市忙中有序,各家店铺皆是门庭若市,也渐渐放下心来,转头看见娇妻正在打量一家售卖玉石的门面,便笑道,“感兴趣的话进去看看?”安若说好,二人便一同进了铺子里。这店是个回鹘人所开,专门售卖天山玉石,安若环顾店中,见货架上摆着一些玉雕摆件,也有未经雕琢的玉胚,地上还摆着大大小小的籽料山料。她对玉石没有研究,还是头一次见这些场景,不免多看了几眼。回鹘掌柜看见商机,忙用不甚流利的汉话招揽生意,“这位娘子,要买玉吗?真的天山羊脂玉,童叟无欺。”安若倒也没想买玉,庆州怡心苑里,李太妃赏她的,及大婚时各位亲戚送的贺礼中有不少玉佩玉镯,她并不缺玉,她只是难得来一次,想饱饱眼福长长见识而已。她微笑对那掌柜点了点头,并未多说什么。掌柜看在眼中,忙又对她身后的独孤珩道,“这位郎君,买块好玉送给娘子,美玉美人,美。”独孤珩心情不错,立时对娇妻道,“可有上眼的?”见安若摇头,他索性自己看起来。目光逡巡一圈,终于看中一枚特别的,他指着问安若,“这个怎么样?”安若瞧去,只见是一枚玉佩,洁白的羊脂玉被雕成了果子的模样,果子周围缠绕繁茂枝叶,倒很是有趣。她从前倒还没见过这种纹样,不由得拿在手中反复看起来。回鹘掌柜热情在旁介绍,“这个很好!我们最好的玉佩,汉人们都喜欢,但是买不起。”买不起?这话叫人一下心生好奇,安若与独孤珩对望一眼,好奇问道,“那这个多少钱?”回鹘掌柜伸出一个手掌,安若道,“五十两银子?”一块玉五十两银子,确实不便宜。哪知那掌柜却摇了摇头,“五百两。”“五百两?”安若吓了一跳。这个价格,要是换成她们织坊的织品,不知要买几车,一块玉就要这么贵,确实有些过了。她觉得这掌柜有些不厚道,想拉着独孤珩走,哪知独孤珩却很感兴趣似的,又问对方道,“这块玉,哪里值这五百来两?”只见掌柜的神秘笑笑,“这是神玉,可以保平安,它的主人,百毒不侵,长命百岁。”安若险些笑出声来,这回鹘人也真是,做生意诚信为本,哪里能如此夸大?怎知独孤珩却与对方较起真来,又问道,“何以为证?”回鹘人叫他稍等,转身去了门面后头的院子里,没过多久,拿出一包粉末,对他道,“这是毒老鼠的□□。”而后将粉末兑到一碗水中,搅了搅,又将那块玉浸在其中,片刻后拿出,安若只见,原本洁白无暇的玉身渐渐泛起了乌色。她一愣,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怎么可能?她只听说过银器辨毒,哪里听说过玉还能辨毒的?她不可思议的看了看独孤珩,想知道独孤珩是否看出其中蹊跷,或许这回鹘人是用了什么骗术障眼法?独孤珩却只是笑问对方,“那,眼下这玉已经变黑,再怎么变白?”回鹘人或许是看出他有钱,下定决心要做成这笔买卖,不惜将压箱底的秘密和盘托出道,“滴一滴主人的血,它会慢慢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