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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夹到了碗里也并不吃,于是予袖干脆就放下了筷子。她稍稍的偏头,托着下巴,视线悄摸打量着坐在她旁边的薛琰。薛琰的皮肤偏黑,但却十分细腻,若是白一些的话想来也是翩翩佳公子,再加上脸庞坚毅,下颌流畅的线条,还有微微外露的胡茬子,一看,就是一糙汉子。确实是糙汉子呢......刚开始的时候,一手捏在她身上,力气都十分的大,每回让他给掐了,她要忍着,然后暗地里偷偷上药,好几日才能消了印子。特别是每回在床上,一开始就停不下来,好像把她折腾惨了他就会很高兴一样,虽然她承认,那些......也是她从未感受过的欢娱。还有,其它的很多。比如,在她肚子痛的时候,整宿的不睡,给她揉肚子;会关注她的喜好,然后每日都准备不同的吃食;送她好看的簪子,还有......花了一个月专门只为她准备的嫁衣。就是人有点凶,不喜欢笑,每回看着他,都跟一冰块似的。予袖就这么看着,视线转得越来越大胆。薛琰突然就回过了头来。四目相对的瞬间,予袖慌张的都忘了把视线收回去。整个人愣住了。薛琰感觉到予袖在看他,已经很久了,不过是在这个时候才转头回来,想吓她一吓,却发现眼前的人,懵的怔住了,不由想笑。“你偷看我?”薛琰弯着嘴角问道。予袖这时候才后知后觉的收了目光,而薛琰漆黑幽深的眸子还在她面前闪烁,予袖心砰砰直跳的停不下来,几乎是结巴着回答:“没、没有。”太假了,心虚的一点底气儿都没有。予袖就连自己都想抽她几个大嘴巴子。“王妃若是想看,可以正大光明的看。”薛琰凑过身去,几乎是咬着她的耳朵,低低说道。浓厚和沉重的热气就扑扇在粉嫩的脸颊旁边,因着喝了些酒,尚余酒气,令人沉迷。薛琰的牙齿轻轻磕碰在予袖的耳朵上,当即,便惹的她轻轻战栗。“王爷长得好看,妾自然是怎么都看不够的。”予袖舒缓着呼吸,想着还是拍个马屁吧,薛琰高兴了,也就不在这件事情上纠结了。料得没错,薛琰听了这话,很是高兴。可是却并没有打算要放过她。“既然王妃觉得本王好看――”薛琰点点头,故意顿了顿,然后用手点了点自己的左半边脸,没有再说话。不过其中意图,已经十分明显。予袖自然想装傻,但想了想,似乎不太行得通。若是真叫她做也没什么,只是这宴席上边,人那么多,叫旁人看去了的话......“莫非王妃刚才说的那些,都是违心话?”薛琰见她迟迟没有动静,又开口了。完了完了,现在拿话来压她了。予袖怕薛琰会在这儿跟她生气,一着急,就凑头过去,在他脸颊上,轻轻的亲了一下。很轻很轻,就像蜻蜓点水一样。之后她就飞快的收了头回来,坐直了身子,目光飘忽着,就是不往薛琰那边看。薛琰此时心里都乐开花了。柔柔软软的唇瓣似乎现在还停滞在脸颊边,其间混杂着,女子清新素雅的香气,萦绕在鼻尖,迟迟散开不去。原本只是微微弯着的唇角,弧度越发的大了起来,怕不是顾着这场合,薛琰就要放声大笑了。有媳妇就是好,比他们都好!就在这当头间,有一道目光,却一直紧紧的盯着薛琰和江予袖,特别是在方才的那一幕后,越发炙烈,几近燃烧。是宁斐。薛琰自然感受到了,他身子稍稍侧了过去,就将予袖整个都挡在了他身后,然后抬头,看向宁斐。目光凌厉,如箭射出。宁斐同样不甘落后,也只是紧紧的看着他,一动不动。薛琰并没有同他僵持下去,只是笑了笑,就伸手,揽住了予袖的腰。然后收了目光回来。他的手按在她的腰上,却不是仅仅的按住,掩在披风下面的手指,轻轻捏了捏腰上的软rou。予袖嘤咛了一声,身子差点就软了下来,要不是薛琰托着她,差点就要瘫在桌子上。这好端端的,又是做什么?薛琰感受手指下的身体,纤纤细腰,不盈一握,软嫩的快成了一滩水,就想再深入探索。予袖咬住嘴唇,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这厢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只听见薛琰在她耳边低低的说:“本王回去再跟你算账。”这都是哪门子的事。还说算账?她刚刚一直好好的坐在这儿,非要同她算什么帐?......宴会结束后,薛琰单独安排了马车,送江予清回去。然后薛琰就同予袖坐了同一辆马车。上车的时候,明显后面有人影闪过,还未等予袖反应过来,马车帘子已经放下,人好好的坐在了马车里。薛琰还将她揽到了腿上坐着。“本王问你几个问题。”薛琰开口说道。予袖身子娇小,被薛琰这么抱着简直就像是小孩子一样,她有些不习惯,但听薛琰语气不好,没敢反对,就只是点了点头。“这是什么?”薛琰抬手到予袖眼前,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个荷包。予袖心里不禁忐忑,这薛琰究竟要纠结这个荷包到什么时候,但是她也只能回答道:“是妾......以前做的荷包。”“那这个荷包,给过谁?”薛琰继续问道。“就是......是王爷您。”予袖说这话有些心虚,但实际上是真的没什么,也只能这样回答。薛琰冷哼了一声。予袖顿时整个身子都紧绷了起来。“说实话。”薛琰这短短的三个字,就是最后的命令。予袖的脑子同时在飞速运转。这个时候可不能硬碰硬的来,虽然什么时候都不能反着来,但显然现下更加严峻。“王爷,您相信妾吗?”予袖抬头看着他,尽管害怕但依旧在尽量压抑眼底的恐惧,柔柔道:“妾既然嫁给了王爷,那就是王爷的人,心里眼底,都只会有王爷一个人,绝不会再有其它。”不就是睁眼说瞎话,装一装,谁不会,反正她做的也不少了。香香甜甜的气息将他整个人围绕。薛琰脑子一迷糊,差点就沉迷其中,但是他还是尽量克制着,让自己平静下来。“那你给本王说说,宁斐是怎么回事?”薛琰问这句话的时候,气息已经明显的不稳了。“没什么,就是以前在铺子里见过几面,他喜欢我,我又不非得喜欢他。”予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