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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欢喜。但是她忽然睁开眼睛,眸子里含着满满的泪水,受尽了委屈的模样。看到他的时候,又着急的拿袖子去擦。薛琰的脸色本就是淡淡的,但接着脸上的笑容凝住,还是这么看着她,周身上下,已经冰冷的不成样子。“怎么?做噩梦了?”薛琰还是出声问道。“没有。”予袖知道这大年初一的,流眼泪不吉利,特别是在薛琰面前,一醒来就哭......她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上的怒火。这个人,总是阴晴不定。指不定因为什么又发脾气,到时候把所有的气撒到她身上,又不得好过。但她当然还是要实话实说。“就是刚刚听见外面的鞭炮声,想起了以前祖母还在的时候,守岁放着鞭炮,一夜里都很是热闹,只是现在......祖母已经不在了。”予袖说着,鼻子一酸,眼泪又差点要流出来,但她忍着,还是憋住了。好好的,怎么就又哭了?薛琰向来最看不得这些,想着自己刚才说话的语气似乎是凶了一些,但是这般景象,又说不出什么能安慰的话来――薛琰伸出手去,手指触着她的脸颊划过,然后停在了予袖眼眸的位置。粗糙的指腹摩挲过白嫩的皮肤,微微生疼,指尖一点点的过去,将眼泪擦得干干净净。“要是想放鞭炮,吃过了饭,本王待会儿就带你去。”薛琰收了手回来,语气尽量的,放的柔和了。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放什么鞭炮,再说了,那东西噼里啪啦的,闹耳朵疼不说,要是再一不小心碰在了身上脸上,红了伤了,那才是真的划算不来。予袖在心底抱怨,这糙汉子的,说要带她放鞭炮,真是脑子赌了不通。“不了,大年初一,还有许多事要做,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予袖勉强朝着薛琰笑了一声,然后,委婉拒绝。薛琰点了点头,倒是没看出什么来,也不继续说了,既然袖袖说不放,那便不放吧。“今日先去库房准备着东西,想拿什么就拿,拿多少都行。”薛琰起身,正色说道:“明日本王和你一起回江府。”回江府?这大祁虽然有大年初二回娘家的习俗,但是在王府这般的金贵地,是不是也跟外头习俗一样,这些,予袖不晓得,也不敢去问。“明天就回去?”予袖又小心的反问了一句。薛琰听她如此反问,略微一愣,才是说道:“本王听人说,年关初二,是女子会娘家探视之日,难道......不对吗?”他自是小地方来的,不懂这些风俗礼节,怕会耽误了什么,所以之前的时候,特地寻嬷嬷将这些都打听清楚了,他也记着了,按理,是没有记错的。“没有。”予袖摇摇头,看着薛琰去拿衣裳,掀开被子,也急忙起身,道:“妾服侍您更衣。”薛琰的外衣都已经穿上了,低头正在系腰带,胡乱系了几下完全没个好看的样子,这要是平常也就算了,可这个时候,总不好这样随便的来。新衣是已经备好了的,予袖伸手拿了过来,一边替薛琰将身上这件脱了下来,一边给他仔细的套上新衣裳,细声说道:“这是妾昨日给王爷准备的,新年新气象,自然也要穿新衣裳才行。”予袖的手指很灵活,一根石青色纹锦腰带,被她系在腰间,简单大方,然后她又俯身,将衣裳上上下下都整理的好了,再抬头看薛琰,柔柔笑道:“王爷,可以了。”薛琰心里一阵欢悦。有媳妇就是好,不但能给布置府邸,还能准备新衣服,系腰带......无论如何,简直不能再好了。“王爷今日,是要进宫吗?”予袖问这一句,心里也跟着颤了两下,然后就静静等着,薛琰的回答。“不去太久,大概两个时辰就能来回。”薛琰以为,予袖是怪他年初一也不能陪着她,就忙是解释。予袖听了却在心里琢磨。两个时辰应当还行,但若是再多些时候,不用她费脑子,就实在是再好不过。头顶是许久的沉默,渲染了整个屋子的寂静,予袖的眸子转了转,抬头,看着薛琰,愣了一下,才唇角弯弯,道:“妾在家里,等王爷回来。”晓得他爱听的就是这些话,予袖觉着,反正就说这么几句话,她也少不了几块rou,所是同他说了就说了,也让她少些麻烦事。予袖一直是笑着,送他到门外,直到薛琰说外边冷,让她回去,这才是停了脚步,回了身。樱桃紧紧跟在予袖身后。她穿了一身杏红色衣裳,笑脸盈盈的,将整个人裹得严实,说话声喜悦,尾音上扬,不紧不慢的将昨儿晚上玉珠寻来的事,同予袖说了。“小姐您料得真好,果然叫景落院的人寻来了,不过直到现在,他们也没法子见到王爷一面。”樱桃边走边欢欣说道。猜到这些其实也算不得什么,予袖没在意,只是接着,问了一番洛婵的情况。“还能怎么样,一边真病着一边装呗,见不到王爷可委屈了,见不到呀,病也好不了。”就连樱桃这样大大咧咧的,都看出了洛婵的心思,嗤之以鼻。第33章威胁年初二,薛琰就带着予袖,回往江家。从王府出来的,有两辆马车。前头一辆,是予袖和薛琰坐在里头,后头一辆,则是装了满满的礼品,无论是什么金贵的物品,能想到的,一样没少。本来予袖没拿了这么多,只是从库房里头看着挑了几样,是薛琰非说少了,就又去拿了好多出来,结果最后,竟是装了有整整一车。这是生怕人家不知道王府里有这么多金银珠宝吗......一车一车的拿,迟早给它掏空了。马车里如今的气氛,有些拘谨。予袖今日打扮的很是明艳,一身樱桃红的衣裳,衬着更娇嫩的肤色,美艳涟涟,让人看了就移不开眼。她两手相叠,搭在腿上,坐的工正,薛琰则在她旁边坐着,衣裳下摆随意的掀开,两腿歪歪的放着,身子往后一躺,连软垫都未垫着,就倚在了马车旁。马车狭小的空间内,静的只听见细细的呼吸声,两人都不说话,显得倒是尴尬。予袖表面上看着平静,但心里头是波涛汹涌。她能感觉到薛琰的目光正炙烈的投在她身上,一动未动,就快将她给灼伤了。这眼神她可熟悉的很。每回他扒光了她的衣裳,就是这般紧紧的盯着她,从上到下,细细打量,好像要将她这个人都看得透彻似的。可现在她明明是穿着衣裳的......他究竟有什么好看的。予袖越发的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