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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可以根据对接口的翻边程度判断加热温度够不够呢。”吴文秋:“那如果夹具不够呢?我记得你们公司在y市吧?像焊机夹具这样特殊的东西,x市可是买不到的。”“这个容易,临时解决办法是把不用的管材对半剖开,垫在焊机夹板上用。”“那如果管子拉断了,已经埋下去了?”“不怕,下去一个人把那段锯掉,抬出来重新焊接,冷却了再放下去。”吴文秋皱眉:“那不是会少了米数?”何承枫耸耸肩:“这个……公司业务员会和客户沟通如何赔偿。”顾承泽因为插不上嘴,就自己走到一边去了。他现场观察了有三分钟,看何承枫和吴文秋还在聊天,正想着要不要过去把何承枫拉走,又看见一个稍年轻一点的人走到吴文秋身边。这男的西装笔挺,眼睛特别亮,只看着吴文秋站的方向。那一身打扮出现在工地现场真是不搭调。吴文秋介绍:“我侄子,吴绍敏。绍敏,叫人啊。”“何大哥好。昨晚谢谢你送我叔回来。”吴绍敏微微弯腰与何承枫握手。何承枫还没说话,不远处有个眼镜男下车喊“吴局,那边通知说开会”。吴文秋和他侄子道别后很快离开,上了那辆车。顾承泽说,这两人来历肯定不简单。何承枫同意:“也许还是这工程相关人员?”顾承泽看他。何承枫推他的脸:“看我干吗——万一他就是那神秘建设局的呢。他侄子,我听那谁叫他吴局。”“是是,他要真是那我发达了。谢谢我的哥。”何承枫得了便宜就卖乖:“不谢,我的承承。”这世界真是小,小得他们又遇见了以前那任厂长和林经理。没办法,住同一个酒店,目的一样,不遇见的概率太小。见是以前老东家,那两人皮笑rou不笑地主动上前:“哎呀顾总,真是有缘。”顾承泽给了个幅度不大的点头,是很为难自己给对方面子了。何承枫可惦记着那偷他材料的贼,很不客气道:“也是第一次看见贼上赶着往失主面前凑。”“你!”林经理暴起。林经理全名林镇东,其人含着金汤匙长大,他爹妈去得早,由他叔伯一家带大的,没受过气不说,长这么大可以说是顺风顺水,就算当年在分公司当个ppr产品经理,由顾承泽这老总管着,那也没看人脸色过。自以为靠自己打开了该品牌的ppr市场,其实他不知道人家都是看着他叔伯的面子跟他做买卖呢。他大概属于用拳头思考问题的人,一握拳要冲上来。姓任的拦住他:“何工现在不一样了。要是我没离开哪有你现在的身份,人得知恩图报啊。”知恩图报?这姓任的还真有脸说。何承枫笑。姓任的又说:“看来大家目标一样,都是冲着这里的工程来的。不知道顾总找到人没有,送了好处没?没有的话要抓紧了。怎么说我以前也在顾总手下做过事,小弟很愿意帮忙啊。”说完,恨不得把脖子拉长十公分,来个引吭高笑。也是第一次遇到走后门了还这么趾高气昂,顾承泽眉毛拧得好像能出水。何承枫呵呵一笑,只送了四个字出去,差点没让那林镇东把一拳头挥出去。何承枫说:“手、下、败、将。”那任厂长段数高一些,相对于林经理而言。他抖了抖衣领,挤出一个不以为意的笑,从何承枫身边走过去,还拍了拍他肩膀。何承枫问顾承泽要了一张餐巾,在被拍的地方擦了擦,然后丢在垃圾桶里。顾承泽“走吧,我昨天发现现场有一个问题,拐角的地方得用弯头和直接来焊接,我们去看看他们的土层结构。”顾承泽:“你热情真高。”何承枫没型没款地拿胳膊搭在他肩膀上往前走:“必须啊顾总,咱可是奔着订单来的。”不过哪个厂家不去找关系不去送好处,还一个劲的跟工人一样往工地钻?何承枫这趟业务出的也是别出心裁。何承枫看出顾承泽在思考什么,笑了笑开口:“你信那俩孙子说的么?我信。”看到顾承泽眼神闪过惊讶之情,他慢腾腾解释,“姓林的什么来头你也知道,他能找到想要的关系,但是——”这次他开车,等顾承泽坐稳了他才将车滑向工地方向:“前提是他要知道该找谁。我觉得这孙子找错人了。”“林镇东的叔叔退股,转投他们自己开的公司,闹哄哄的排场,虚张声势。我太了解他们的想法了,只想赚钱,不管质量。”顾承泽突然说,“谁不想赚钱?但这不是开玩笑的事,特别是燃气管,一根质量问题就是一家几口甚至几户人家的性命,他们这么做,会有报应。”何承枫晓得顾承泽的为人,不偷鸡摸狗不偷工减料,但是管材的破碎料他也添加过,不过是应客户的生产标准加的,只要质量不出问题他都愿意配合。他想做品牌,不像那两个人,只想着赚了钱就抽身走人。“回到话题。那吴文秋你信几分?”顾承泽凭直觉回答:“我信他。”说话间两个人将车开到了现场外围,看见一群人在那吵架。何承枫下车前说:“真巧呢顾总,我也信他。”有时候,人和人之间的信任来去得毫无依据和章法可言。也许不过是一个眼神一句话的工夫。小林今天接到通知也到了现场,带来了顾承泽让他走街窜户打听的消息:政府要挖渠要铺管子,百姓同意了?要知道市政建设,有时候很大的阻力来自于死活不挪窝的拆迁户。何承枫那天就看见平坦大地上眨眼的孤零零的几幢平房,固执地守护祖宗留下的三分地。果然今天就看见有人上来闹了。赔款不均的,善后问题未解决的,还有意志如钢铁的钉子户……工期定了是定了,顾承泽主要想知道,主观阻力能不能解决,他好把握公司的生产节奏。何承枫抱着胳膊靠着车在几步远看热闹。只见双方人数悬殊,政府只派了个眼镜男,何承枫还认得他,是那天喊吴文秋他侄子接电话的男人。他身后站着一圈人,但他们对面是里外三圈的拆迁户,从老弱妇孺到精壮青年和活泼少年,一个都不落,战斗力能秒杀那眼镜男。顾承泽一向不喜欢吵闹的地方,尤其那“声讨”还带着当地明显的方言。他按了按太阳xue,要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