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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回野猪岭,可是我出了柳家湾就迷路了,后来遇到一个好心的大娘,她带我去了她家里,可是我到了她家里就出不来了,她家还有十几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孩子,又过了好久,来了一个大叔,他买下了我,我就回到这里见到阿娘了。”黄氏显然是知道欣妩的遭遇的,她握住欣妩的手,柔声说道:“乖孩子,以后不会了,阿娘再也不会丢下你了。”“你被人牙子拐了?”沈彤问道。“嗯,是人牙子。”欣妩小声说道,她好笨啊,彤彤meimei也是一个人跑出来的,人家就没有被人牙子拐走。“是不是王牙婆啊,我听说好多小孩子都是被卖给王牙婆了。”芳菲就是从王牙婆那里卖到陶家的,梅胜雪也是,就连假装陶颂之的那个叫蓝采的孩子也是。“对,就是王牙婆,我们都叫她王婆婆。”欣妩说道。“jiejie真可怜”,沈彤转头对黄氏说道,“阿娘,以后我会和jiejie好好相处的。”“好,好。”黄氏伸出手臂,把两个女儿搂进怀里。沈彤用眼睛的余光扫向欣妩,欣妩偎依在黄氏怀里,像是受伤初愈的小兽。是小兽,会咬人的小兽。上乔镇和下乔镇最有名的人牙子就是王牙婆,这两个地方的大户人家都是找王牙婆买丫鬟小厮。欣妩的这番话实在是听不出破绽,即使有破绽也能归咎于小孩子太害怕了理解错误。可是沈彤知道,那个王牙婆已经死了,被陶世遗灭口了!陶世遗让王牙婆把男孩假扮成女孩卖进陶家,时机成熟后秘密送走陶颂之,让养在后宅里的男孩假扮陶颂之,和陶太太、陶赋之一起去了十里铺。这是陶世遗为自己和陶家留的后手,他怎能让别人知道,于是他派人杀了王牙婆,连同王牙婆手里还没有卖出去的孩子全都杀了。这件事还是沈彤在老龙王庙时听说的,阎卫和他的手下不会在这种小事上胡说八道,他们说王婆子死了,那就肯定是死了。欣妩即使是被王牙婆拐走,也不会是在那个时间,因为那个时间里,王牙婆已经死了。刚刚她故意说出了王牙婆,欣妩果然上当了。只是不知道欣妩说的这番话是谁教给她的。今天进院子之前,沈彤让许安和路友先把彤姐儿制住,那时她想的不仅是把彤姐儿制住,还要掐死!可是欣妩没在西次间里,许安和路友没有找到人,还惊动了厢房的平婆子和对面的黄氏,黄氏以为来了贼人,把欣妩藏在织机后面,自己拿着剪刀准备拼命......如果当时在屋里的人是自己,阿娘也会这样保护她吧,沈彤忽然很怀念那些她毫无记忆的过往,她在阿娘身边的过往,可惜她全都忘记了。“阿娘,以后让我来保护你吧......”沈彤轻轻地说道。☆、第一一四章耳朵次日一早,沈彤就来到了厢房,她要亲自审问平婆子。在门口,许安低声对她说:“这女人有武功,而且不弱,我和路友单打独斗未必是她的对手,你要小心一点儿。”沈彤已经猜到平婆子应该是有武功的,她在这里就是看管黄氏的。沈彤让路友守在门口,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她原想自己审问平婆子,许安不放心,也跟着进来,只是站在门口,没有靠近,一旦平婆子对沈彤不利,他就能立刻出手。像平婆子这种人,即使用牛皮绳捆了,也要防备她还有后招。沈彤坐在平婆子对面,打量着面前的妇人。昨晚光线太暗,她看得并不清楚,现在仔细打量,只见平婆子梳着圆髻,露出额头,两边太阳xue高高鼓起,这不仅是高手,还是个有内家功夫的高手,许安说得没错,如果不是二人联手,他和路友未必是这婆子的对手。“说吧,你主子是谁?”沈彤开门见山。平婆子不说话,看着沈彤呵呵冷笑。沈彤叹了口气,走到平婆子面前,伸手入怀,一阵摸索。平婆子有些奇怪,昨天晚上她看到沈彤时,就察觉到这个小女娃有些古怪,那两个汉子似乎全都听她的。是啊,沈家后人,那两个汉子或许都是和沈家有关系的,肯定是把这小女娃当成大小姐、小主子,自是会听她的。可那是他们的小主子而已。想要审问她?把毛长全再说吧。平婆子看着沈彤掏东西,依然在冷笑,她的笑容很是诡异,看着吓人。沈彤摸了一阵,然后慢吞吞地掏出一样东西,那是一把匕首,装在牛皮套子里的匕首,只是那套子看上去并不合适,应该是后配的。“小丫头,你娘没教你不要玩刀子吗?小心......”平婆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她的眼前一花,她看到那孩子从牛皮套子里拔出匕首,接着小手一扬,向她而来!平婆子没有想到,眼前的小孩竟然连一句话的时间都不给她,就对她出手了。她的四肢被牛皮绳捆得结结实实,只有脖子和头还能动,她感觉到有什么不对时,眼睛的余光扫到有什么东西从身体一侧掉了下来。平婆子低头去看,眼睛登时睁得老大,惊恐得让她说不出话来,嘴角的冷笑还在,只是这冷笑看上去却像是在嘲笑,嘲笑她自己。那掉到地上的白生生的东西,是她的耳朵。沈彤毫不犹豫地割下了她的耳朵,平婆子甚至还没有感觉到疼痛,她的耳朵就没有了。“你......”平婆子终于能说出话来,她惊愕地瞪着沈彤。她杀过人,也见过杀人,即使是比这更残忍的杀戳也不会让她皱一皱眉头。可是眼前这个人只是一个尚未留头的孩子!这太诡异了。“你不是沈彤,你是妖怪,你是妖怪!”平婆子尖叫。守在门外的路友配合地点头,对啊,没错啊,那就是妖怪啊,终于有人和他有同样的想法了,太难得了。“你的主子是谁?”沈彤继续问道。还是刚才的问题,还是刚才的那句话,就好像刚刚的一切没有发生,平婆子的耳朵也没有割下来。平婆子毕竟是见过世面的,她心狠手辣,很快便从适才的惊恐中缓合下来。“有种你就杀了我,小娼(妇)!”平婆子恨恨地骂道。沈彤在心里问候了她十八代祖宗,小娼(妇)?“我为何要杀你?一刀一刀把你剐了,不是更好玩吗?”沈彤说着,把染血的匕首在鞋底上蹭了蹭,手法老道,就像这人动作她已经做过无数次。“你要剐了我?凭你?你也配!”平婆子哈哈大笑。“你落到我们手里,不杀你难道还要养着你吗?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