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裤子,笑道:“没关系,已经快好了,让我试试吧。”祝拾肆严厉回绝:“不行,手臂是你自己的,要对自己负责。”Q布受用地弯起笑眼:“但我答应了人家就要做到呀……”祝拾肆看了一下周围,确定自己不会有暴露身份的危险后,横下心,挽起袖子抓住了Q布刚才攀上的支点,低头道:“靠边站,小心踢到你们。”小男孩听话地躲回了旁边的孩子群中,大家一起给祝拾肆加油。祝拾肆跳了那么多年舞,敏捷度和力量都不在话下,往上蹬了三两步,上半身就深入了树冠中。“哥哥加油,踩你右脚的树节就能上去了!”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小孩喊道,祝拾肆哪需要他来指路,还没等他说完就攀上了树窝。他看了下,皮球约在两米外的枝丫上,卡得很死,估计半身要探到树枝的中部才能把它晃下来,但枝条不够粗,恐怕无法承受他的重量。祝拾肆试探着欠身压向树枝,展开手臂,小心地施加力道。街边一辆车开过,带起一阵风,吹开了身下挡住视线的树叶,Q布正紧张地仰头关注着祝拾肆,右手吃力地举着,和左手环成一个抱接的姿势,跟随着祝拾肆往前倾的身体一步步挪动着。从这个角度俯视Q布,还真像个虔诚又可爱的小朋友。祝拾肆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对Q布竖了个表示ok的拇指,收回分神的注意力,继续移向枝头,右手往树枝中段加力,三角地带的树杈晃了两下,皮球有所松动,祝拾肆再往前迈了一步,抓紧树枝摇动起来。清脆的一声响,黄色皮球直直地落了下去,高高弹起,再落下去,小孩们欢呼鼓掌,一拥而上围着跳走的皮球跑远了。祝拾肆欢欣地和树下的Q布对视了一眼,右手握着树枝撑起身体,忽然,极细极短的崩裂声从他的手下发了出来。树枝闪了闪,轰动断开,祝拾肆扑向Q布,二人几乎同时往下倒去。不同的是,Q布后背着地摔向了地砖上,祝拾肆摔在了他的身上,两个人都还没来得及叫一声,甚至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受惊的反应,就猝不及防地一上一下压在了一起。地上的Q布眨了眨眼,身上的祝拾肆也眨了眨眼,双方一起眨眼,一深一浅的睫毛扫在了一起,有点痒,还有点麻麻的舒服。两人心照不宣地停格了眼睛的动作,静止地对视着,靠这么近,祝拾肆轻易就发现了Q布下巴上的一点胡茬。哈哈,邋遢鬼,胡子都没刮干净,你没我精致,祝拾肆在心里笑。不对,现在不是得意的时候,因为……刚才还在树上蹲着,怎么一瞬间就压到Q布身上,差一丢丢就跟他嘴对嘴了?!这个右手按住他的左手,左手压着他的石膏的羞耻地咚是怎么回事?!还有Q布你干嘛突然把眼睛闭上把下巴抬起,你挣开我的手搂住我的腰是做什么,你为什么迷之脸红了?!祝拾肆的脑子乱成了一团。这种少女漫画的情节,怎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冷静,冷静,就算只需轻轻低头迎上去就能收获一段激发多巴胺的关系,也要控制住肢体,稳定住心跳,坚持住理性。祝拾肆深深吸了一口气。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筱西、ichigo小熊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欧阳苤茢14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二十六章红绿灯切换,汽车开过,夜风如水,树叶作响,安静的人行道上,追着皮球玩闹的小孩,欢笑的步伐渐渐移向了这边。在被他们看见之前,祝拾肆站了起来,也把Q布拉了起来。Q布上身一松,被动地起身,茫然睁开眼睛。祝拾肆侧面对着他,牛仔裤蹭到了泥,腰上漂亮的结散开了,乱糟糟的头发里挂着小树枝,正出神地看着孩子们跑来跑去。“哥哥。”Q布轻轻唤了一下祝拾肆,抬手摘掉他头上的小枝丫,祝拾肆感觉耳朵连带着脖颈和后背麻了麻,尽管Q布以前从未这样叫过他,他也不由自主地低头应了一声。“嗯……”“你不喜欢我吗?”你不喜欢我吗?喜欢?祝拾肆微张着嘴巴,看向Q布,这记突如其来的直球将他打蒙了。“你是不是不喜欢我?”Q布重复道,灼热的坚定目光里含着一点脆弱,祝拾肆赶忙闪开视线,无处安置的双手摆弄起衣角,打上了一个死结。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并不是他不知道答案,而是他不确定这个答案会带他通向哪道门,走向什么路。曾经他也像Q布这样对一个人主动过,结果就是从表白的那天起,彼此再也没有见过面,只靠着每月寥寥几笔的书信联系着,并且互相对这段尴尬的往事只字不提。这条路祝拾肆不想再重走一遍,并不是不甘于示爱失败后退回朋友,而是它就如打开魔盒的潘多拉之手,将祝拾肆推向了和初衷背道而驰的人生。九年后,他又站在了岔路口上,不同的是少年的冲动已泯灭,他已经懂得用趋利避害的规则去评估选择了,在他彻底明白自己的心意,并甘愿被它带往任何一种未来之前,祝拾肆无法给出答案。身后玩球的小孩跑来跑去,追逐和欢闹声时大时小,和车声、树叶声一起融入了夜晚街头的背景中。在这温和的白噪音里,时间一点一点流过,红灯又一次转换成绿灯,祝拾肆望向Q布。Q布的视线一直在空中等待着他,双目接触的时候,Q布眼中赤忱的光芒未熄,跳跃着,几乎要迸出深黑的眼珠。祝拾肆先开口。“右手摔着了吗?”“啊?没摔着。”“那就好……Q布,你是不是比我小很多?”“三岁,我二十三。”“三岁啊……”“你……不喜欢比你小的吗?”Q布的语气里带着犹疑,那一丝微小的脆弱感也夹杂在了放慢的语速中。“不是,”祝拾肆轻轻摇头,更加认真地看着他,“虽然我们只差了三年,但我似乎已经离开轻易就能确认心意的年龄很久了……我还不了解你,你也不够了解我,最重要的是,我不了解我自己。”Q布的瞳孔在眼中颤动,似乎在思索祝拾肆的话,片刻的迟疑后,他的语气恢复了恳切:“如果你想知道,我愿意提前告诉你我的真名,我的身份还有我的过去。”“不,”祝拾肆再次摇头,“就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