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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下阵来,垂着头,摸着下巴想了许久,说:“那佛像给我再看看。”吴澄将佛像从小布包里掏出来,小心地递到老板手里。老板拿着佛像看了又看,反复婆娑,同时皱着眉头想了许久,终于一咬牙,一脸苦大仇深地说:“一口价,五十万。”五十万!!!季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脸一下子变得红扑扑的。吴澄在桌子下面踢了季覃一脚,意思是“稳住!”吴澄在心里快速地盘算,老板这第一次还价就是毫不含糊的五十万,问题是老板还要赚钱,而且古董生意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一笔子赚钱的买卖就够老板吃香喝辣的了!看来这玩意儿没准儿一百万都打不住。我cao!开价还是开低了。吴澄心里一懊悔,越发把价格咬得死死的:“不行啊,老板,这可是我祖上传下来的东西,我实在是没办法、急着用钱才琢磨着卖呢,若是再贱卖了,就是十足的败家子,以后都没脸给祖宗上坟了。所以,九十八万,少一分都不卖。”同时,吴澄心里想,老板不买正好,我换一家询价去,下一次报两百万!老板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跟长白山似地,忿忿地说:“大兄弟,哪有你这样卖东西的?总不是你说一个价,就非得是那个价,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了?生意嘛,是慢慢地谈出来的,对不对?你要是觉着五十万还低了,我还可以再加点。不过,九十八万就太离谱了。你要是诚心卖,还是诚心说个实在的价格。”吴澄微笑着摇了摇头,从老板手里把佛像接过来,一点一点、仔仔细细地包好。动作是斯条慢理,其中蕴含的强势意味却不言而喻:老子还就是铁嘴不二价了!你买不买,不买就算了!老板再次败下阵来,说:“哎,大兄弟你别这样啊,好吧,我今儿真是鬼迷心窍了,还就是喜欢你这个佛像!六十万,六十万怎么样?”吴澄已经将佛像包好了,交到季覃的手里,这才淡淡地说:“我就是个实在的人,说的都是实在的价格,我出去买东西也是人家要多少我就给多少,所以,我卖东西也是一样,你觉得价格能接受,你就买,不能接受,就算了,我另外去卖给识货也肯出价的人。”老板拦住吴澄,急得说:“哎,你别走啊,听我慢慢说嘛。八十万,八十万怎么样?我这豁出去了!从来没出过这么高的价钱。不信,你去别家问问,你这个佛像,谁要是肯出八十万以上的价格,我把脑袋摘下来给你当球踢!”这么一说,吴澄不禁略略心动,昨晚上没打磨出来的时候,还当是个垫桌子脚的小破玩意儿,打磨了出来看着有些卖相了,吴澄还想着可能值几万块吧,没想到居然能卖八十万,比之前的预想已经好了不知道多少倍,还是很有成就感的。吴澄将目光转向季覃,见季覃一脸兴奋的雀跃神情,看情形小孩儿是想要卖的。吴澄却一把拉住季覃出门,边走边说,“九十八万,少一分钱都不卖!”老板略一犹豫的时分,吴澄已经将季覃拖走了。老板追到门口大喊:“得!你们回来吧!九十八万就九十八万!我买了!”可是,那两人就跟屁股后面有鬼在撵似地,听见老板的声音反而加快了脚步,甚至跑了起来,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老板气得回了店内,骂骂咧咧地说:“混蛋!搞了半天,还是来鉴宝的!又做无用功了!”作者有话要说: 小声地说一句,明天申请停更一天,周四继续,么么哒。☆、第20章吴澄拉着季覃飞也似地跑过了两条街,钻入一条僻静的巷子,直到确信那古董店老板不可能追上他们了才停下脚步。吴澄腿长跑得快,季覃就惨了,被他拉得跌跌撞撞地,停下来的时候一张小脸跑得红扑扑的,额角缀着晶亮的汗珠,说话间语调都是断断续续地,胸脯也随之一起一伏:“小舅舅……咱们……那佛像……值……那么多钱啊……太好了……”吴澄见小孩儿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地,就用手给他顺背,边说边笑道:“小财迷!气喘匀了再说话!”季覃缓过劲儿来了,紧紧地拉住吴澄的手,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在中午的阳光下飞扬灵动。吴澄也为季覃高兴,扬唇一笑,说:“这下子你彻底不需要为你mama的医疗费和你以后的学费担心了!等你mama的手术做完了,回了C城就安心读书吧。”说着话,吴澄忽然发现小孩儿的脸上尽是汗,就掏了掏裤兜想找个纸巾给他擦擦,可惜掏了半天没掏出一张纸片儿。季覃不知道吴澄要做什么,看他毛手毛脚地掏裤兜的样子觉得很好玩,便扬起脸一笑,唇角翘起,表情生动之至:“多亏小舅舅你帮我……”吴澄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许是因为季覃此时灵动可爱的表情叫他迷惑,又也许是因为一时脑子短路,他居然伸长手指,直接用指头去抹季覃脸上的汗。季覃的眼睛蓦然睁大。为这忽如其来的……这是情难自己的爱意表示吗?也就是说,不光是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意识上应该羞涩地躲开,实际上呢,季覃的身体却诚实地遵循着内心的选择。季覃柔顺地依附过去,两人的身体挨得很近,彼此的胸口只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任由他修长的手指划过自己的脸庞,宛如情人之间充满爱意的甜蜜爱抚。此时的画面可谓赏心悦目,身高体长的英俊青年微微弯腰,手指轻柔而怜惜地抚摸着矮着他一个头的眉目如画的可爱少年的脸庞。少年的小脸仰着,红润的嘴唇微翘,意若索吻,逗人怜爱。脉脉的情思,无风自动。就连昭显着沧桑岁月痕迹的青砖墙壁在中午金灿灿的阳光下似乎也变得柔软而多情。似水年华,如歌岁月,似乎就在这脉脉无语的对视中。这一刻,季覃的脸蛋红,心狂跳,身体都在微微地颤抖。吴澄亦是心有所触,尽管不知道这种不知今夕是何夕,亦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从何而来,却奇怪地希冀这美好到令人恍惚的时刻就这样延续下去。直到忽然冒出个老太婆端着个水盆路过,顶头看见两人,发出怒骂:“小赤佬,不学好!挡在马路中间摸脸亲嘴,差点叫我撞头!”老婆婆随即又发出惊叫:“啊!怎么都是男的!同性恋啊!作死啊!”上海老婆婆的战斗力那是一级棒的,吴澄和季覃在平日的午间和邻居们争夺灶台水龙头的使用权的时候早就领教过了,此时被惊吓了一跳,更是落荒而逃。跑到了安全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