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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墨将手上的的令牌递了过来,顾诚玉双眼一凝,随即接了过来。这是一枚黑色的令牌,繁复的花纹中间有四个大字,让顾诚玉瞬间皱起了眉头。蓝翎侍卫!顾诚玉觉得有些棘手了,这是正六品的蓝翎侍卫随身令牌,与他们官员的牙牌一样,是身份的象征。这类人没有些背景,是不可能做到正六品官职的。若是被人知晓他杀了一名蓝翎侍卫,这事儿可就大了。不过此人为何会夜探顾府?说不得此人一直在跟着他,为的怕就是他手中的那个锦盒。而派此人来的人选是谁,这就不言而喻了,定然是当今的皇后娘娘。他今日在广宁宫说的话,看来皇后娘娘并没有相信,最起码是半信半疑。“迅速将其处理了,别留下半分痕迹。”顾诚玉立即吩咐道。他将令牌揣入了怀中,才打量起了周围的环境。茗墨正扛起尸身,准备飞上屋顶,却不想顾诚玉突然动了。顾诚玉提着剑,将一扇门飞踹开。刚冲进屋内,便看到了捂着嘴,坐在炕边的一名男子。一剑横在了此人的脖间,此人瞬间便被吓破了胆。“小叔,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什么都没看到,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炕上坐着男子瞬间软倒在了地上,他惊恐地看向顾诚玉,不停地求饶。顾诚玉冷哼一声,这人竟然是顾家的顾万江,二郎。没想到他们追的时候,倒是来到了二郎所在的院子里。这处院子在顾府的东南角,有些偏僻。陈管事是故意将其安排在这座偏僻的院子里的,为的就是怕二郎作妖。因为二郎的岳父一家住在那所宅子里,还未成婚,便住在一个屋檐下,实在不妥当。即便不愿意,也只能让二郎住在了府上。二郎此刻是真的吓破胆了,他没想到顾诚玉竟然会武功。刚才他准备起夜,却不想听到外头有兵器相交的声音。他有些害怕,便推开一点窗户,看向了外头。几人打着打着便打到了院内,他惊恐极了,怕这些人伤及无辜,便硬忍着没敢叫出声来。可打斗一会儿就停了,接着他突然听到了顾诚玉和茗墨的声音。他对顾诚玉的声音十分熟悉,绝不可能听错。第九百九十三章什么也没看到可顾诚玉怎么会武呢?顾诚玉去府学之前,他们一直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他可以肯定,顾诚玉根本没习过武。难道是在府城的时候学的?二langxin中不免产生了些许嫉妒,要是当初他也能府城读书,现在也不至于连个秀才都考不上。可随后又想起刚才被两人斩杀的黑衣人,不禁心中一沉。顾诚玉好似十分神秘,他到底在干什么?“哦?你说你没看到什么?可我看你是什么都看到了。”顾诚玉的剑一紧,便在二郎的脖子上割出了一道血痕。感觉到脖间的痛意,刚才还在分心的二郎,此刻更是吓得颤抖了起来。看顾诚玉刚才杀人毫不手软的模样,那他会不会被顾诚玉给杀了?这个院子里,除了白日有两三个下人过来打扫,晚上除了他,这个院子里是根本没人的。要是顾诚玉起了杀心,此刻杀了他,不正是神不知鬼不觉吗?到时候将他的尸体扔进了乱葬岗,谁还会记得他顾万江?二郎一想到自己是身边没了看重他的亲人,届时顾诚玉随便找了理由搪塞过去,也根本不会有人去深究。就连他的未婚妻家,也不能会为了他而得罪顾诚玉的。想通了这一点,二langxin中更害怕了。“小叔,你就看在我是你侄子的份上,网开一面吧?我保证,这事儿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二郎看着此刻面无表情,双眼中透出冷意的顾诚玉,不由吞了口唾沫。之前不管是多厌恶他,顾诚玉也没露出过这种这种森然的冷意。感觉顾诚玉看过来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不,不!我根本没看到什么,我真没看到什么。我刚才就是想起个夜,晚上根本没看到任何人。”察觉到自己刚才的话或许会惹怒顾诚玉,二郎连忙识相地改了口。茗墨看到顾诚玉的动作,便也跟着顾诚玉踏进了屋内。此刻他肩膀上还扛着黑衣人,只一进屋,他便将黑衣人脸朝地给扔在了地上。“大人!可是要小人来解决他?”茗墨刚才就注意到了院子,二郎住在这处院子内,还是茗墨的主意。就连白日里来打扫屋子的,都是小厮。府上的丫头是不敢派到这里来的,就怕二郎会在府上惹是生非,糟蹋了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顾诚玉听闻茗墨的话,不由认真思考了起来。其实他也倾向于将二郎给除去,二郎刚才看到了他们打斗的过程,要是被有心人利用,干出什么蠢事来,会让顾诚玉又多出些麻烦事来。更何况二郎留着就是个祸害,还不知背地里准备怎么算计他呢!杀了对方,一了百了。或许是察觉到顾诚玉周身气势的变化,又或许是刚才茗墨的话,让二郎顿觉毛骨悚然。他这次是真吓破胆了,他没想到顾诚玉竟然真的想杀他。“小叔!求你看在爷的份上,饶过我的小命。我日后再也不敢与你作对了,你让我往东,我绝不敢往西。我不读书了,就在小叔身边伺候你,我给您端茶倒水。小叔,你就饶了我吧!小叔......”二郎瞬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了起来。不一会儿,屋内顿时便传来了一股尿sao味。接着顾诚玉便看到二郎的裤裆处,出现了一片水渍。他晚上也能夜视,当然看出对方这是被吓尿了。可屋内刚才就没点灯,茗墨不知道啊!他突然闻到一股不知道是什么味儿开始飘散开来,“这是什么味儿?”顾诚玉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他还没杀呢!这就开始尿裤子了?这个二郎倒也是个能伸能屈的,之前还仇恨他,恨不得他去死的模样,现在竟然想给他端茶倒水,来伺候他?该说他识时务者为俊杰呢!还是该说他是贪生怕死,没骨气?“大人?还是将他处理了吧?留着肯定是个祸患。”茗墨等不及了,虽然之前大人与顾万江没什么过节,可是顾万江却总喜欢和大人过不去。之前他可是忍此人很久了,现在这里没人,岂不是天赐良机?顾诚玉终于下定决心,准备下手之时,却突然发现炕上的被褥好似动了动。他眉峰一挑,其实他刚才就察觉到炕上有人,只是对方一直没动,不过是呼吸有些沉重。他移开了横在二郎脖间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