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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顾诚玉心里有了个主意。看了一眼芝怜后,顾诚玉很自然地移开了目光。芝怜见顾诚玉没什么反应,还以为顾诚玉不明白他的意思,不由有些讪讪的。“老爷,前头来客了!”邱管事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对着曲怀云禀报道。曲怀云的笑意渐渐敛去,他知道来的人一定是廖知府的人,这是来催他了。“既然曲族长还有事,那本官也不好叨扰。从昨日和曲族长相遇,本官就觉得曲族长乃是性情中人,咱们二人正是脾性相投。等曲族长闲暇时,本官再与曲族长把酒言欢。”顾诚玉的笑意更加真诚,仿佛对曲怀云的识相很满意。“甚是,顾大人也是直爽之人,希望顾大人回京城之后也能记起曲氏的好来。那老夫就先失陪了,还请大人见谅!”曲怀云的意思顾诚玉明白,意思是别忘了在皇上面前为曲氏邀功。不过曲怀云这就是在演戏了,等顾诚玉发现藏宝图是假的时候,那时曲氏的藏宝图已经在京城那位的手里了。就算顾诚玉不买账,又来闹事。曲怀云也可以推个一干二净,就说曲氏也不知那是假的,他们也是被骗了。“自然!”顾诚玉起身,准备回自己在曲府的住处。“你先下去吧!不用和老夫去书房。”曲怀云对他身后的芝怜吩咐了一句,就朝顾诚玉笑了笑,往书房而去。曲怀云走了,邱管事倒是没离开。他躬着身子,并不言语。顾诚玉知道邱管事这不是不放心自己,他真正不放心的应该是那小厮芝怜。顾诚玉朝着芝怜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随后转身返回。芝怜愣了愣神,又看了邱管事一眼,转身也离开了花园子。又是一个静谧的夜,顾诚玉今儿并没有亲自出去打探消息,因为他已经有了更好的法子。第七百零一章要完了“陆大人这是准备上哪儿去?”顾诚玉看着换上夜行衣的陆琛,笑着问道。难怪之前陆琛要带个包袱出门,原来那包袱里装的是伤药和夜行衣。陆琛有些尴尬,将正要跨出去的脚缩了回来。不过他很快恢复了常态,“咱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我要去打探一下。”如今天色刚擦黑,陆琛没想到顾诚玉竟然密切关注着他,看来顾诚玉对他并不信任。顾诚玉笑了笑,“那就把茗墨带上吧!放心,茗墨的功夫不弱,不可能拖你后腿的。”顾诚玉要让茗墨拖住陆琛,否则待会儿他不方便办事。陆琛无奈,从屋子里拿出一件夜行衣扔给了茗墨。“我就知道你有办法,你的手下办事还挺严谨。”顾诚玉看了眼床上的包袱,发现里头已经空了。这话让茗墨和茗砚都脸红不已,他们之前都没想到要准备夜行衣的事。“不管有没有打探到,都要快去快回。反正咱们还要在曲府多住上几日,也不必急于一时。”顾诚玉交代了两句,看着茗墨和陆琛施展功法消失在视野中。哼!陆琛这一去,茗墨不拖住个两个时辰,还真就回不来。易阑珊心急火燎地往祠堂赶去,他的脸上已经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大哥!你先别急,岷哥儿不会有事的。”易阑文拦住自家大哥,语带急切地说道。“你让开,他们将岷哥儿抓去,不就是为了藏宝图吗?我将藏宝图给了他们,咱们不掺和这事儿了。”易阑珊只要一想到岷哥儿在那些人手上,心都揪了起来。岷哥儿自小就是由他亲自教导,这小孙儿聪慧好学,对待长辈更是孝顺有加。只要他好好教导,日后一定能带着易氏走向辉煌。他狠不下心,这是他一直珍爱的孙儿,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岷哥儿去死啊!“大哥!他们就是想吓唬你罢了!不会将岷哥儿怎么样的,咱们再想想法子。一旦将藏宝图给了他们,咱们易氏就完了。你交出藏宝图,那些人就能放过岷哥儿?咱们身后的那位能放过咱们吗?”易阑文这一刻脑子无比清楚,他还明白藏宝图怕是已经不在原地了。顾诚玉入住了曲府之后,他忐忑万分,心急如焚。他原以为顾诚玉不管他们死活了,肯定是已经将藏宝图拿到了手。可是顾诚玉已经到了曲府,他本想去曲府求见,可是曲府会让他见吗?他无奈只得找了好几名大夫诊脉,却不想所有大夫号脉后都得出一个结果,那就是他根本没中毒。可顾诚玉之前就说过,那是神医世家出的毒药,其他大夫自然诊断不出。他胆战心惊地过了一日,直到荣缅传来消息,说是他们的毒早就被解了。他不管荣缅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他现在哪里还能顾及?他就将此事当做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吧!心里也是狠狠地松了口气。“哼!岷哥儿不是你的孙儿,你当然不担心。可你别忘了,岷哥儿天赋如此之高,咱们易氏还怕没有崛起的希望?那半张藏宝图就是献上去,好处也有限。除非咱们得到整张藏宝图,否则还不如好好教养岷哥儿来得实在。”这次易阑珊没像曲怀云猜测的那样,不顾自家孙儿的死活。他早就将期望都寄托在了岷哥儿身上,他花费了多少心血?他相信岷哥儿一定能出人头地的,他们易氏也一定能重整雄风。易阑珊甩开易阑文,坚定地向祠堂走去。“不行,大哥!咱们不同意。”易阑珊可不止易阑文一个弟弟,五房人少了一个,那还有另外两个呢!他们只想将藏宝图交上去,让易氏重新飞黄腾达起来。教养岷哥儿?他们没兴趣,更不想等。谁知道岷哥儿能不能一举夺魁?他们可等不了那么久。易阑珊平日里积威甚重,他们也不敢太过放肆。易阑珊让小厮们拦住愤愤不平的三人,终于跑到了祠堂。他将祠堂先祖的牌位挪动了一下,靠着墙最里侧露出了一个一尺见方的小洞。易阑珊上前将其中的檀木盒子取了出来,可是刚拿到手里,他就发现了不对。这个盒子是上了锁的,可眼前的盒子上哪里还有锁头?且上头还有一道深刻的划痕。不!不可能,他猛地摇头,有些颤抖的手将盒子慢慢打开。“不可能,这不可能!”在外头的几人原本被管事和随从拦着,进不得祠堂。可是还没过一会儿,祠堂就传来了凄厉的喊叫声。“怎么回事?难道是藏宝图出了什么事儿?”“快!咱们快去看看!”易阑文的目光闪了闪,他最担心的事还是成真了。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