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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提林夕想起来什么,开口道:“刚刚游大哥和那只死老虎说,要去和方媚比划比划。”卫云倾:……卫云倾:“二打一?”林夕理所当然地点头。切磋武艺这样不对,可他们又不准备切磋,只是单纯想揍人……卫云倾无奈低笑一声,拿过林夕手里的药箱,“都回去睡,我自己……”抓着药箱的手突然被另一只手握住,疑惑看去,便见云宣巍依旧垂着头,哑声道:“我为将军上药。”卫云倾看了他半晌方才点头道好。卫琅嚷嚷着要和燕虎一起睡,两人便进了他的帐篷里。放在地上的烛火摇曳,衣衫半褪的女子背部如温润美玉,在昏黄的烛光下越发醉人。云宣巍却无暇心生杂念,因为这块美玉上,那烫伤太过刺目。细细上着药,云宣巍眼神越发阴霾。他虽武功尽失,但在云国,暗处的势力能助他护住母后九弟,可在卫国,他什么都没有……真是难看啊,云宣巍。难看到他不敢让卫云倾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只在背后,再细细给卫云倾眼角上好了药,然后将人环住。“将军……好疼。”卫云倾皱眉道:“疼?腿疼?”“不是……心里疼。我也不知道是怎么的,看见将军的伤,心里一抽一抽地疼……”“……这事怪不到你,睡吧。”卫云倾穿好衣服,刚起身吹灭烛火,准备迈步出门,就突然感觉被人拉住手臂往回拽。下意识也使了力,又很快记起帐篷中只有她和云宣巍。回头一托一推,带着人双双倒在床上。皱眉不悦道:“你干什么?”“将军自己说过的话,难道忘了吗?”她是说过,今晚许云宣巍将她当暖炉用……卫云倾掀开被子刚刚躺下,唇角突然感受到两瓣冰凉,下意识张嘴一咬。软软的……带着药香…………猛地松开嘴,卫云倾脑中突地一片空白,好半天才醒过神来,红晕从脖颈上开始蔓延,眨眼遍布满脸。统领数十万雄兵的骁狼大将军卫云倾,第一次在一个男人面前结巴——“你……你你你……干什么!”这边一脸的红晕隐在黑暗中,另一边也仗着夜色掩护,肆无忌惮地脸红到滴血。“我……我想感谢将军……”两个结巴各说一句后,女子猛地翻身,而男子鸵鸟似的将脸埋入枕头,都不再发一言。……第二天,两人是在燕虎的大嗓门中醒来的。一夜过去,昨晚的记忆却没减弱,触感更是……衣着完好的卫云倾看也没看云宣巍一眼,疾步走出了门。而云宣巍,他至少嘴上能说的欢,脸上便已完全不见羞意。一睁眼眼睛就没离开过卫云倾,待女子出去,还肆无忌惮砸了砸嘴。一脸笑意看得走进的侍书一头雾水。“王爷心情很好?”云宣巍一挑眉,略带得意道:“怎么可能心情不好。”见侍书一脸期待地想听他继续说,云宣巍抬手一捏,“小孩子家家别问这么多。”侍书小脸一拉,闷闷应是。待主仆二人收拾好出去,便见林夕已经熬好了几锅rou汤,香气四溢。少女手腕纤细,却稳稳地提着一口大铁锅,拿着一个大勺子四处分发,很快到了云宣巍面前。“这么多人呢,没来得及给云公子特意做,这汤您能喝吗?”带着油光的汤汁在朝阳下似粼粼湖面,其中是岛屿一般份量极多的rou。材料所限看似单调,散发出的浓郁香气却引得人口水直流。被蛊惑的云宣巍期待地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一声冷冷的——“他不能。”万万没想到,说这话的不是侍书,而是卫云倾。弄得他瞪都没人瞪,只能愣愣地看着卫云倾拿走了他面前的碗,还得意地对着他一挑眉,“你不能我能。”卫云倾飞快解决一整碗热腾腾rou汤,紧接着便听云宣巍道:“将军,嘴边沾到了。”“哪?”“我为您擦。”待卫云倾弯腰,触到嘴上的却不是手帕,而是柔软的舌尖。卫云倾猛地后退一步,震惊地看着云宣巍。而这会得意的就是云宣巍了,他舔了舔嘴唇道:“我也只能这样尝尝rou味了。”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他是痛快了,侍书在一旁吓得血色尽失。只是出乎意料的是,卫云倾虽脸色难看,却也没说什么就走开了。偷偷兴奋的林夕看见自家殿下走过来就换上了一脸正色,只有嘴角泄露一丝窃喜。卫云倾脑子里正乱着,也没注意,让人收拾好后便带人出山。挡路的积雪已被漠老带人清理干净,想必是有人听到动静去禀报了知府。短暂交谈后,一行人畅通无阻地回到了宅邸。而宅邸进门的院子正中,站着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人。“你怎么在这?”卫云倾和方媚同时开口,同样的诧异,只是卫云倾冰冷的声音中还透着不悦。☆、第32章“应俢,你现在应该东境,守关大将擅离职守,你可知是何罪?”这院中站着的俊美男子,正是卫连手下武功最高,官职最大,也是对卫云倾而言最为棘手的应俢。他沉默寡言,对卫连唯命是从,过往一片空白,让人无从下手……“有人接替,殿下,摄政王的信。”言简意赅,却滴水不漏。卫云倾垂眸,掩去眼中厌恶,抬手接过了应俢手中的信。信上话不多,卫云倾一眼扫完,不动声色地抬眸问道:“我已向皇叔禀明过延迟回京的原因,这么急唤我回去,可是京中发生了什么?”“摄政王说,过年还是一家人在一起为好,他非常想念殿下。”也只有和卫连相关的事,这人嘴里才能多蹦出几个字……卫云倾将信纸贴身收好,“你在这暂住一晚,明日启程。”“遵殿下令。”应俢一颔首后并未离开,而是视线越过卫云倾肩头往后望去,“方媚所犯何事?”卫云倾虚指云宣巍,“她刚来漠城,就害得我的驸马掉入了冰湖,也失了双腿。”“殿下喜欢?”卫云倾正准备点头,却突然想起方媚说的话,话到嘴边转了个大弯,“皇叔既赐了婚,他就是我的东西,自是容不得他人损坏。”“殿下若想罚方媚,下官可代劳。”卫云倾眸光一闪,轻笑一声道:“她也受过罪了,就当是罚了,便交还给你。”“殿下宽仁。”侍书紧盯着应俢带着方媚离开,将一口白牙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