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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幽人便坐起来,说道:“我怎么能怪你?是我把你放在那儿的。”伏骄男知道傅幽人有歉意,便笑着说:“可不是?你这是做什么乱点鸳鸯的糊涂事?却不想点到自己头上了?”傅幽人闻言,那脸又红了,却说:“那……那到底是凤后的意思,我也不好违抗。”伏骄男闻言一叹,说道:“我看她也是智计百出,不熬到我娶个老婆,她是不会完的。”傅幽人闻言,心中颇为哀伤,又想着:“我这不是求仁得仁了?”那傅幽人便说:“原该如是。”伏骄男低头问道:“你真的想我娶妻?”傅幽人又不言语了。那伏骄男又道:“那我真的娶了?”听了这话,那傅幽人只觉头上有惊雷劈过,半晌回不过神来。却是见他如此,伏骄男叹了口气,说道:“你看你,苦口婆心劝我娶老婆,如今我真的要娶,你肯定又一辈子不肯理我了,叫我怎么办?”傅幽人也是又羞又气的,只是气的是自己,又想装大方却又真小气,拖泥带水的,半点不痛快。从当初相识开始,傅幽人就别扭得很的,伏骄男虽然习惯了,但也总为此相当头痛,只是因为情之所钟,没法子就只能受着,故伏骄男又握住了傅幽人的手,说道:“你不喜欢的事我是不做的。”那傅幽人却扭过头来,薄责说:“你也该醒醒了!平日看你耳聪目明,又是经历过事情的,怎么还满嘴胡话?再如此肆意妄为,不为将来计,这腔子上脑袋还要不要了?”伏骄男见傅幽人如此,方才明白了他的心,却不想接这个话茬,只眯着眼睛抿着嘴唇笑着说:“那你不恼我了?”那傅幽人倒是被他哄得没办法了,只幽幽一叹,说道:“恼什么呢?你我走到这一步,也是无奈之中的无奈,却又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哪里还有什么不如意的?”话声顿了顿,傅幽人却又道:“你结一门好的姻亲,也算是为将来好的。”伏骄男却说:“这黄家女娶不得!凤后怕是还指望着我当皇帝呢。”傅幽人闻言一笑,却道:“天呀,难道你竟然宁死都不肯做皇帝?”伏骄男微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就是不想做皇帝。你现在看我是个好人,当了皇帝就只能是个昏君。”傅幽人却道:“胡说!”伏骄男却道:“向来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都是昏君,你说对不对?”傅幽人闻言倒是红了脸,又说:“呸!不知羞耻!”伏骄男却想了想,说:“其实让我当这个皇帝也并无不可的,除非……”傅幽人便问道:“除非什么?”那伏骄男又笑道:“除非傅郎想当皇后?”傅幽人听了,脸更红得熟透的苹果一样,只骂道:“嘴里没句好话!我心里愁成怎样了,你还拿我取笑!”伏骄男却一把将傅幽人圈在怀里,说道:“黄葵的事还不是你做的孽,你自然当愁!”傅幽人却捶了伏骄男一下,说道:“黄葵作践自己到这个程度,你还不理?这可太不给黄家面子了,你纵是权倾朝野也不可如此放肆!就当买个花瓶放家里摆着呗!”伏骄男却笑道:“可不是怕你醋。”傅幽人才刚好了点,脸又涨红起来了,背过身来不肯理他。伏骄男却轻抚他瘦削的肩膀,说道:“我倒是有个想法……”傅幽人红着脸说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我不听了。”伏骄男闻言轻轻一笑,说道:“好,不听就不听。”傅幽人挣开伏骄男圈着他的手臂,他的力气自然是挣不开的,可伏骄男不敢用力,便让他溜走了。傅幽人歪在小床上闭起眼睛睡觉。伏骄男却凑近他,细细看他的脸。那傅幽人虽然闭着眼睛,却能感觉到伏骄男温暖馨香的气息,便又臊了,说:“你回去你的大榻上,跟我挤小床做什么。”伏骄男便笑道:“这儿确实好挤,落下帘子就更觉局促了,倒不如睡那大床,很阔朗,又舒服,且离窗户远,晒不着日光。”傅幽人却红着脸说:“那是你的床,我可不敢去躺。”伏骄男笑道:“我的不还是你的?”说着,伏骄男又凑得更近,嘴唇几乎贴上了傅幽人发红的耳尖。傅幽人感到伏骄男的气息喷在耳朵边上,忙转身推开伏骄男,又说道:“我受不起太尉这话!太尉这话倒是跟黄姑娘说去吧!”伏骄男闻言一笑,说:“还说不醋呢!”傅幽人闻言一愣,又背过身去,盖上被子,不肯理伏骄男了。伏骄男怕傅幽人认真恼了,且又觉得傅幽人要多歇息调养,便不再逗他,只起了床,又放下垂帘,回自己那个宽床榻上睡去。傅幽人却又似故作不在乎地说:“你的手臂可好了?别急着睡,倒忘了换药。”伏骄男闻言笑得极甜的,忍不住抓起傅幽人,往他脸上亲了一口,又说:“已经好了。”倒是傅幽人闹了个大红脸。伏骄男看着傅幽人那满脸绯红的样子,很是心痒,但自己先怕起来,便放下他走开来了。原来伏骄男对待傅幽人已经是小心作陪的,现在更是忐忑谨慎了。倒是之前一直以礼相待、秋毫无犯还好,如今尝过了滋味,那伏骄男似偷过腥的猫儿一样总闹心,只是难安得很,又想着明天又要开始上朝了,便勉强稳定心神去睡。翌日上朝,果然像傅幽人所言,伏骄男遇见黄老爷,彼此心里都是有些尴尬的。只是伏骄男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照样的上朝。却见明堂玉阶上小皇帝被小才抱上龙椅,龙椅背后凤后垂帘听政。那些朝臣奏报一番不痛不痒的话后,伏骄男便站了出来,汇报了巡兵的结果,并弹劾柳祁的营地种种不法现象。那柳祁竟也不十分申辩,只免冠跪地,说自己身居京城,疏于管教外地部下,乞求天子赐死罪。太皇太后冷笑几声,暗道:“这柳祁知道我不会杀他,便装出这样子来,真叫人看不上!”伏骄男抬起头,看着幼帝一脸懵懂的看着阶下群臣,便暗想,如果这时幼帝牙牙学语,也跟着柳祁的话尾复读出“赐死”二字,不知柳祁会是什么表情。那伏骄男只是哑然失笑,那柳祁见伏骄男这样,只道伏骄男骄横如此,在朝堂讥笑他,但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忍受。太皇太后便听取了一下朝臣们的意见。朝中的人早就料到柳家是要败的,柳祁的盟友也被清理过了,因此多的是落井下石的人,也有人看出来柳祁是不会死的,便也说:“柳公纵然有罪,然而于社稷有功,不宜加诛。”太皇太后却只道既然大家意见不统一,就容后再议。只是好不容易抓住了柳祁痛脚,太皇太后也不会轻易放过,只让大理司严审,勾连出一堆的人,该杀杀,该抄抄,搞得也是腥风血雨,柳祁每天都免冠跪地。到了最后,判决是削柳祁国公之位,实权职位全被剥夺。那太皇太后又想警告他不要以为和外族联姻了就得意,将他那一双儿女收为义子义女,接入宫中抚养。自此,柳家也颓了,黄家本家也颓了,伏家早已败亡了,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