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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落的竹篾,“我还是第一次见人编这个,是直接就能编出来吗?还要用胶水粘上吗?”“我是不用,不过我这也瞎蒙着做的,不知道过程对不对。”俞浦深表示自己就玩过几次纸藤,做点巴掌大的储物筐小花器之类的装饰物,拿竹篾编大筐子还是第一次尝试。“但松风老师做得很好啊。”林景铄吹起俞浦深那叫一个流畅自然,“编得很牢还有花纹,都可以拿出去卖了。”“噗,我说小林啊,你喊他俞哥就行。”王珩捡起笤帚防御大白鹅的攻势,还没忘关注俞浦深这边,“松风老师什么的,叫得都生分了。”林景铄怀抱竹篾,偷眼瞄着俞浦深。俞浦深没说话。在这个语境里,就是默认的意思。林景铄高高兴兴地笑起来,“俞哥好!”“嗯。”俞浦深抬起手,在林景铄蓬松柔软的头发上拍了两下,“这些都搬进去吧。”“好!”王珩眼见二人进屋关门,忽然意识到事情不对,“喂!小俞你不能走啊!要不然小林你留下啊!”俞浦深能单筐扣鹅,林景铄能单手抓鹅,但他手无缚鸡之力啊!大白鹅嘎嘎嘲笑了两声,扭着大屁股跃进鹅棚里,决定享受一下人类给它辛苦搭建的窝。被拧着脖子摔出去也是很疼的,它就不多花力气去欺负战五渣了。王珩手持笤帚,心里有点空空落落的。赵菁推开门,在他满怀期待的眼神中叹气,开口道:“进来扫地。”小俞一上午又是搭鹅棚又是编筐子还给Lucky做了小玩具,你拿着全家唯一的笤帚净知道跟鹅较劲,看你这出息。王珩臊眉耷眼地被老婆拎去打扫卫生,方若光看了眼时间,“那我出去找找有没有卖吃的吧,这个点儿现做也来不及了。”“出门往左应该有店,卖花糕什么的。”俞浦深手上活不停,为他提供重要情报,“来的时候我看有人拎着过来。”“OK。”方若光拎起Lucky的狗绳,“我就跟Lucky一队啦。”……中午一顿饭靠着方若光买回来的花糕应付了过去,到了晚上,无论如何也应当正经生火做饭了才是。节目组在这方面也没亏待他们——他们这是感受生活的慢综艺,又不是荒野求生。适当的设置些障碍用来增加节目笑点没错,但一日三餐这最有人间烟火气的部分,折腾得太过就没意思了。冰箱里有菜有rou,油盐酱醋俱全,老式土灶虽然烧起来麻烦些,却能做出寻常吃不到的好滋味。当然这只是第一期的福利。俞浦深在这个环节被无情地排挤了出去。因为他不会做饭。还曾经有过烧穿锅子的辉煌历史,并且被王珩知道了。“这才第一天,给厨房留个好儿吧。”王珩语重心长,牢牢把俞浦深挡在厨房门外。“Lucky陪你俞叔叔玩一会啊。”俞浦深无辜被毛绒绒塞了满怀,大金毛热情地扒在他身上又闻又舔,尾巴左右晃得欢快。“俞哥你休息吧,忙了一天了。”林景铄也加入到劝说队伍之中。虽然松风大大做的菜,黑暗料理他也能面不改色地吃下去。“而且你的伤口不能沾水。”他补充道——这才是重点,俞浦深手上被细竹篾割了好几个口子,作为一个合格的粉林景铄甚至想给俞浦深喂饭。“……我也没准备去做。”俞浦深不知道是什么给了这群人他会想要去做饭的错觉。这么热的天。烟熏火燎的厨房。让他进他也不想进去。和准备坐等开吃的俞浦深相反,林景铄干劲十足,“都放着我来!俞哥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我我我!”王珩举手抢答,“我想吃——”赵菁温柔地捂住自家老公的嘴。不,你不想。以小林的家庭背景,你觉得他的手艺能好到哪里去,随便点点点万一正好点到了他不会做的,那多尴尬。俞浦深也是这么想的。“随便。”他说完一停,觉得不太好打击小朋友的积极性,便又添了句“不要辣的……我不吃葱。”“了解!”林景铄信心满满地围上围裙,“厨房就交给我吧!”他家里不缺厨师,但并不妨碍他煎炒蒸炸样样精通。或者说正是因为他家里有不少好厨师,才让他练就了这么一手好厨艺。虽然从外表上完全看不出来他是会自己下厨的那一类,系着荷叶边围裙的样子充满了违和感。“加油。”俞浦深抓着Lucky的爪子向他挥了挥,精神上表示支持。大金毛屁颠屁颠叼着俞浦深给编的小球放在他手里,充满期待地对着他摇尾巴。你想不想玩丢球球的游戏呀。超好玩哒。俞浦深抛了抛小球,竹篾编的小球一上一下,大金毛的脑袋就跟着一点一点。“想玩这个?”“汪!”“皮卡以前也喜欢玩。”俞浦深笑,起身走到院子里。不像申市那不分早晚热得要命的天气,太阳落山后温度就降了下去,风一吹还稍有点凉意,蝉鸣阵阵也少了几分城市中的聒噪焦灼。大金毛盯着俞浦深手里的小球蓄势待发,俞浦深抬手将小球扔了出去。大金毛几乎是同时启动,追逐着小球狂奔而去。简陋的破院子也有简陋的好处,没有过多障碍物的空旷场地可以让大金毛放肆撒欢,没几分钟就滚了一身的土回来,又快乐地分享给了俞浦深的白衬衫。俞浦深也不恼火,捏着大金毛的脸揉搓两下,被大金毛蹭着舔了一手。“别闹了。”他垂眸,眼睫在灯下映出小片阴影。大白鹅不甘寂寞地高声叫起来,跳出鹅棚与Lucky争抢小球。Lucky初时还慑于大白鹅的威势不敢往前凑,可见大白鹅只是凶它而没有再抻脖子一口咬掉它的屁股毛,便也没有那么怕它了。“汪汪!”“嘎——!”院子里的声响顺着清风蝉鸣,流淌进了厨房里。林景铄听着那声响把虾倒进锅里,小小的白米虾在热油里滋滋作响,应着外头吵闹欢快的节奏。忽地鹅叫狗吠蝉鸣阵阵中,林浦深分辨出俞浦深的声音。轻而短促的低笑声,像是流水似的从耳际划过,被嘈杂声响压着听不真切,短短一瞬让人恍惚以为是走神听错。林景铄循着那声音抬头往窗外张望。院子里一狗一鹅闹得正欢,而俞浦深只靠在屋檐下看,脸上带着几分笑,又像是在怀念什么般带了些怅然。那一点点的笑意与怅然浸在将暗的夜色里,又遥远,又模糊,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