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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抹了一把湿润的眼睛，吸了吸鼻子，踩上油门回去了。

飞机上

季子昂趴在顾城腿上，好奇的说：“爸爸，我刚才看到狗蛋叔眼睛红了，他是不是哭了？他这么大的人怎么还哭呀，好丢人哦？”

顾城摸了摸他的脑袋，把他抱起来，盯着儿子酷似自己的脸，说道：“他不是哭，是感动。”

“感动？啥是感动啊？”

“感动就是我做了对他很好的事，他感激我。”

“哦，这样啊。”

“知道我为啥要说起过去的事吗？”

季子昂想了一下，摇了摇头，“不知道。”

“他做了一些对不起我的事，我说我们以前多要好，希望他能明白，不要做对不起对不起我的事。”顾城冷笑的一声，“如果他仅仅只是感动，还不知好歹，就不用对他抱有期望了。”

季子昂咯咯笑，“爸爸你好蠢哦，要是谁做对不起我的事，我肯定揍回去，才不管他是谁。”

“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好，该说的还是要说，不能让人挑出不是，到时候动起手来其他人只会站在我这边，指责他的不是。”他想了一下，解释道：“如果你揍一个人，所有人都觉得那个人该揍，没人说你霸道不讲理，你妈也找不到理由说你讨嫌不听话，不会训你，这样是不是很好？”

季子昂眼睛瞪的大大的，委屈的控诉，“打架我妈肯定训我，她喜欢骂我。”

“蠢，如果你打的人活该，惹人厌，周围的人都会站在你这边，你妈也不会训你，太爷爷太奶奶还会夸你懂事孝顺。”

季子昂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可要是我想揍大军，他不讨嫌，不惹人厌咋办？”

“那就让他变得讨嫌，惹人厌。”

“哦”

季子昂掰着手指头，若有所思，可好难啊，要怎么样才能让大军讨嫌呢？

他的小脑袋瓜快不够用了，当然他绝对不会承认他蠢，他觉得好好的想一下就能想到法子了。

——

北城

季奶奶出院了，面对潘四少再次上门，林秀秀直接把铁门关上，不让李婶开门。

上门就是客，李婶觉得林秀秀太小孩子脾气了，可家里人都顺着林秀秀，她没办法，只能怼潘四少抱歉的说：“表姐才从医院回来，不能受刺激了，潘先生你改天再来。”

潘四少脸上没有任何不喜，“我带了一些补品，给老夫人补补身子，那不打扰了。”

人家好心，加上潘四少之前来家里和表姐聊得挺开心的，还是把补品收下了，不敢直接给表姐，送到了林秀秀面前。

“秀秀啊，做人做事不能太小家子气，小城在外面做生意，接触的都是各种各样的人，我们帮不上忙也不能给他拖后腿，你说是不是？”

李婶的好意她知道，主要是李婶不知道潘四少和季曼雪的事，要是知道，她相信，不用自己干啥，李婶肯定能拿着扫把把潘四少赶出去。

“姨婆，你说的我都知道，这个姓潘的人品有问题，这样的人不能来往。”

她把潘四少拿过来的补品全部扔进了垃圾桶，回去的时候眼前站着两个大汉拦住她的去路，街道上的车门打开，潘四少从里面出来。

“林秀秀同志，我们找个地方喝杯咖啡？”

咖啡厅

潘四少慵懒的坐着，手里搅拌着勺子，不经意的问：“我知道你对我有些误解，有什么事都可以解释清楚，你说是吧？”

“这些不重要，我跟你不熟。”林秀秀耐住性子，“如果没有事我得回家了。”

“那么急做什么。”潘四少从怀里掏出一个精美的小盒子，“小小礼物不成敬意，我最近一直在找季曼雪，误以为她出事了，她应该还在内地，至于在哪里还得劳林同志帮我解惑。”

林秀秀笑了，“潘先生，我记得你有女人孩子，大老远的跑到北城找我姐，似乎不太好吧，有家室的人就该担起责任，别纠缠好人家的姑娘，你说是不是？”

潘四少脸上的笑意消失，双手抱歉，静静的看着她，“这是她告诉你的？因为那些不重要的人才离开我？”

“原来你的女人和孩子在你眼里都是不重要的人，潘四少还真的别具一格。”林秀秀压着怒意，冷静的说：“还是你想让我姐跟你去港城，做情人，见不得光的姨奶奶，你这是看不起她还是看不起你自己！”

“你别跟我讲这些大道理，告诉我她在哪，我亲自跟她说。”他憋屈的不行，我行我素惯了，周围的人都是顺着他，被林秀秀嘲讽分分钟钟要发脾气，要不是顾忌她的身份，这样的女人他根本不屑一顾。

“我不会告诉你。”

“别给脸不要脸。”潘四少一拍桌子，吓得周围的客人噤若寒蝉，好多人悄悄的离开了咖啡厅。

潘四少的形象很容易看出来是不好惹的主，一般老百姓都是有多远离多远，老板和服务员在一旁悄悄的注意，没一个人敢上前。

林秀秀站起来，却被拦住了去路，她回头看向身后的人，“潘先生这是什么意思？要限制我人身自由吗？”

两个彪形大汉丝毫不为所动，没有潘四少的吩咐根本不会放她离开。

潘四少坐在那里，良久，挥手，两个大汉得到了示意，往旁边退了几步。

“林同志，告诉她，我不会放手，不管她在哪里我都会找到她。”

林秀秀双手握起，一声没吭离开了，终于明白了季曼雪的无奈，摊上这样的男人，连离开都成为题。

等人走以后，阿豪上前，小声的询问：“四少，难道就这么让她走？”

这些日子，四少为了那个女人都快疯了，既然有了线索，就应该用手段逼一下，小姑娘而已，只要吓一吓肯定能得到消息。

“他是顾城的女人，难道你想让我彻底得罪他？”

阿豪脸色一白，急忙改口，“四少，我不是那个意思。”

潘四少站起来，对身边的人说：“顾城没那么好对付，如果能得到他的支持最好，得不到，也不要随便招惹。”

“是”

阿豪其实想说，你已经把人家jiejie睡了，还想不招惹，不是死仇已经算是好的了，按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