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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瞧着,似乎有些面熟。第22章馋鸡,我想对你做件事第二十一章除了初时那似有若无的一瞥,酒席间朱震霆便再也不曾看过阿绯一眼。阿绯也当真是很称职地充当着九贤王身侧的花瓶,就连眼前案上的菜肴也几乎不动。其实不是她不想动,而是脸上的面纱太碍事。九贤王不准她摘下来,说是王爷的爱妾必须在众人面前保持神秘。掀着面纱只露一张嘴出来吃饭,阿绯觉得那姿态还不如不吃。只好腾出时间来看几眼禅机。唐霖倒是不避讳,戏台上的戏曲他不感兴趣,席间不止一次地看向阿绯。九贤王冷笑一声,伸手搭在阿绯的腰间,“唐中丞对本王的爱妾似乎很感兴趣。”唐霖是太/子党,他对九贤王并没有多忌惮,闻言反倒是拱手笑道,“下官不敢,王爷乃人中龙凤,身边的人自然也是令人另眼相待。”九贤王饮了酒,转头看一眼阿绯,唇角勾起,“哦,是吗?本王人中龙凤,太子殿下也这么觉得?”唐霖没想到九贤王会拉太子下水,一时间有些不知该如何圆场。禅机原本是不看阿绯的,闻言却也抬眼过来。太子不嗔不怒,满面温和,像是个有气度的。他正眼看一番阿绯,“九弟爱妾自然是美艳无双,只是不知是哪家千金啊?”九贤王似乎很满意太子这么问,扬眉一笑,“路边捡来的。”太子轻笑一声,目光扫过阿绯,“九弟倒是好运气。”阿绯总觉得这两人话中有话。她转眼去看太子,却见那太子正低眉饮酒,神色不辨。太子与王爷斗法,一时间寿宴上的气氛有些不太对。有人去看老太师,却见那老太师似乎什么都没发觉,美滋滋地喝着小酒,美滋滋地与夫人品评台上的孝子拜寿。阿绯见场面有些冷,唯有台上唱曲独自热闹。她看了禅机一眼,这是禅机父亲的寿宴,她不想让禅机不舒服。素手纤纤,端起眼前的酒杯,与九贤王轻语,“王爷,妾敬您一杯啊,莫要为些不相干的气坏了身子。”美人轻声细语,姿态袅娜。隔得稍微远一点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却能看见那一双妖冶的凤眸婉转笑,勾魂摄魄,眉心朱砂挠人心肺。她将在场的目光全都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九贤王能不知道她的算盘?不就是为了那个和尚。但他也乐得在太子面前作秀,勾唇一笑,将阿绯按进自己怀中,“本王就喜欢你这股子魅惑劲儿。”只不过,他手腕翻转,竟将那杯就送至阿绯的唇边,“替本王喝了它。”广袖遮挡下阿绯白了九贤王一眼,阿绯接过来一口饮了。“好!”不知道是谁带头叫了一声好,竟有更多的人附和着鼓起掌来。就连岳太师也转过来瞧了两眼。看得出九贤王很高兴,放了她便与身边的人把酒言欢。阿绯自苦吟寺醒来就没有喝过酒,这一杯分量不小,一路烧进胃里。她先前没吃东西,杯酒下肚,只觉得火烧火燎的难受。她微微皱了眉。君成看她再看禅机,只见禅机转过脸去,脸上面无表情。就连面前的斋菜也是搁了筷子,一动不动。君成眨了眨桃花眼,不经意间饮尽一杯陈年佳酿:啧啧,我家大师有事,还是大事!寿宴进行到下半场,很多人已经离了自己的座位,一片推杯换盏声。阿绯酒气上头,脸上发热,有些晕,禅机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她趁着九贤王忙于应酬的空当走出去找个地方吹风。出来偷闲的可不止她一个人,太师府很大,阿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静静。真巧,早先出来的禅机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他的清净地来了两位不速之客。禅机的心情有些不太妥帖,他便离了席,来这树下坐禅。太师夫人喜爱花草,府中花园的花草很是繁茂。是以禅机不出一丝声响的坐在树下,被高花矮草一挡,谁也不会注意这里有人。唐霖与唐万山,也就是支持新太子的唐丞相,父子两个低声说着什么,竟来到了禅机一旁的水榭中。禅机睁开眼,听见唐霖说,“爹,你不觉得九贤王带来的那个女人有些奇怪吗?”唐丞相沉思之后,“你是说....”“孩儿觉得那女人的眼睛有些像她。”唐万山捻了捻花白的胡须,“为父也觉得是有些,但那不可能啊。”唐霖长长地嘶了一声,“孩儿...什么人?!”唐霖一声呵斥之后,便看见禅机自繁花丛中缓缓走出,“阿弥陀佛.....”“大公子?”唐霖一脸难看,与丞相对视一眼。禅机纠正他,“贫僧法号禅机,施主称呼贫僧法号即可。”唐霖与丞相对视一眼,他不知道禅机听去了多少。唐霖脸上的神情可谓发青:怎么出家人还有偷听别人说话的爱好?他可能忘了,这是禅机的家。他还不知道的是,禅机不仅听到了他说的话更见过他挥汗如雨的辛勤耕耘。唐万山笑笑,“禅机大师怎在此处啊?”禅机念一声阿弥陀佛,“贫僧在此处打坐。两位施主可有吃好喝好?”唐万山呵呵一笑,“好好好,承蒙太师招待。那大师继续,老夫与犬子这就告辞了。”“施主好走。”禅机看着丞相父子离去,唐霖曾回头看他,禅机赠以疏淡的笑意。待唐霖与唐万山离开之后,禅机便微微皱了眉,“阿绯?像她?”唐万山父子口中并没有提及阿绯像谁,可是却给了他当头一棍。早先将阿绯带到九贤王府上的时候他心中就曾经闪过一丝不对劲的念头,可是哪里不对劲他又捕捉不到。直到方才,他忽然想通了。阿绯有过几次与平时截然不同的神态变化。第一次,屠荪欺庙,阿绯出手打人,眸光凌厉。过后却又像没事人一样。第二次,阿绯夜里做梦,他去唤她,她睁眼的一瞬间脱口而出,“滚。”那眼神里饱含恨意。第三次,阿绯做梦,梦中喊娘。她一定有过不同寻常的经历,否则一个人不可能会有这样截然不同的两面。再者,九贤王的说辞是阿绯乃是他府上无父无母的侍妾,因为被抬为侧妃而诈死逃婚。试问一个侍妾被提升为侧妃,非但不高兴还要诈死逃跑?即便九贤王府的人都认识她,里面有她的旧居,那又如何?这些完全可以伪造。这些疑问一出,禅机顿时长眉紧皱,“倘若九贤王是在骗她,那么他又有什么好处?他想做什么?唐家父子说的像她,那个她又是谁?”禅机想不通,他只恨自己当时为何要被乱绪蒙蔽双眼,草草将阿绯送进九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