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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腕上那颗分不清颜色的痣立刻脱离皮肤,且迅速扩散开来。它在空中迅速凝结成一道流动的合金盾,将激光反射了回去。多亏那位灵活的胖子躲闪及时,被反射的激光只是击裂了玄关上的一颗头骨。合金盾又再度分解,无数流动的灰色粒子下沉滚落到地毯上,又慢慢连接变幻,最后聚合成了一只大约半人高的合金狼。这只狼眨了眨冰蓝色的眼睛,下意识往主人身边靠拢。它每走一步,昂贵的地板砖便碎裂一块。只有海尔辛家族的机甲才能够将自己转换成小型冰原狼形态,这是大师奥古斯塔斯专门替他们家族设计的标志,其地位和功用简直堪比巴特莱家族的金雕雄狮。阿诺德手腕一抬,轻而易举地折断了那条老旧无比的皮鞭。他从箱子中站起身,赤脚立在地毯上。他眯起眼:“这下信了么?”此刻的他依然顶着夸张的发色,平庸的外表,套着最穷苦的人也不屑于碰的粗布罩衫,脸上布满了灰尘,简直落魄到极点。当这位荣耀的冰原狼拍拍身上的灰,直起佝偻了二十多天的脊背时,那位主事的夫人还是忍不住向后退了半步。在踩碎了一整溜子大理石后,破冰狼终于走到他身边,还蹭了蹭他的裤腿。本来想买一个用来折磨消遣的奴隶,最后却买来了自己的偶像,灰眼睛的姑娘几乎要昏厥在地。阿诺德挠了挠破冰的下巴,眼神明显柔和许多:“都完成了么?”破冰抬起头,狭长的狼嘴中吐出沉稳的机械音:“宅邸附近的监控与安保系统均已被干扰破坏。”“做得好。”拍拍破冰的狼头,阿诺德再度看向正偷偷往门口挪动的一家三口人。他挑了挑眉,破冰便龇牙咧嘴地冲上去,将他们一个一个拖回原来的位置。“很好。”他又拍拍破冰的脑袋,蹭得它一脑门子灰尘后,这才将目光投向十分惊恐的一家人。“女士们,先生,不知你们是出于何种目的非法购买奴隶,”他特地加重了非法两个字,又彬彬有礼地鞠了一躬:“出于某项机密任务,我将向你们提出一些不合理的请求。”......史密斯先生正在自家庄园骑马遛弯,忽然看到隔壁的飞船再度升空。他向着驾驶舱的玻璃窗点了点头,待飞船远离后又撇了撇嘴:手上沾满人血的戴维家族,今天又要去哪里祸害呢?“报告,我已彻底入侵飞船系统,获得主权限。”阿诺德望着窗外的星河,点了点头。“下一个目标定位点:桑代克星云,联盟主星,警署厅正门。”被捆在角落里的戴维夫人瞬间白了脸,隔着封口的胶带发出一声惊呼。阿诺德闻声望去。驾驶舱的角落里堆满了戴维庄园的人。还可以换个说法,阿诺德绑架了戴维庄园的所有人,上至主人下至园丁,通通被压上了飞船。“抱歉,我实在不敢保证你们中的每个人都不泄密,”阿诺德指了指地上丢弃的一大堆终端:只得劳烦你们跟随我走一趟警署厅了。”望着有些sao动的人群,他做出了一个安抚的手势:“不必担忧,无罪的人立刻便会得到释放。”“至于有罪的人,你们也会在监狱里得到一个独一无二的编号。”话音刚落,sao动声更夸张了。有人松了一口气,有人想要哀求,有人想要咒骂。望着冷酷无情的偶像,灰眼睛姑娘几乎要心碎得落下泪来。无视掉那一双双饱含着复杂情绪的眼睛,阿诺德继续转过身去,欣赏起窗外的风景。“报告,我已查找出戴维女士五小时前的航行路径终点。”“琼恩星系,庞德庄园。”原来是这个混账。“东经:33.087°”“北纬:30.352°”“地表是沙漠地貌,目标建筑物位于地底。”阿诺德对那个烂地方简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此刻,他珍视的人正在环境恶劣的地底做着苦工,以换取一条用以果腹的营养液。还有一个棕色头发的变态正在不停sao扰她,害得她经常挨饿。回想起之前的种种不堪回首且挑战忍耐极限的过往,他下意识攥紧了拳头。......阿诺德被卖掉的第二天。维达、方颖和另外几个长相还算端正的奴隶被提溜到尤金的办公室。“你们这些蠢货终于获得了出人头的好机会。”尤金颇为复杂地瞥了维达一眼。上面直接看档案点人,他不过是个小小头目,根本没法继续玩弄手段来满足私心。“上头要开宴会,缺人手。”“漂亮的器物去当侍应生,你们这些还算能入眼的机器,就去当苦力。”“如果表现得好,你们还可能被留在主宅里过好日子。”当天下午,维达便和其他机器、器物一起被塞进大型履带车。他们横穿沙漠,跨过海洋,一路奔波,终于来到了主宅。第38章庞德庄园38、庞德庄园器物和机器并不在同一处生活,吃穿用度也完全不在一个档次。当这两类人坐进同一辆履带车时,彼此都愣了愣。器物们容貌姣好,皮肤在人贩子的精心保养下显得十分细腻。他们身穿轻薄而艳丽的服饰,蓬松柔顺的头发上被扑上了闪亮的粉,挥动衣袖,香风阵阵。机器们明显就要落魄许多,穿着磨损到发白的粗布衣裳,赤着脏兮兮的脚,原本就不显光洁的皮肤上落着一道道污渍。他们的头发和眉毛落满了矿石的粉尘,乍眼一看,仿佛上年纪的人。在维达等人被押送进履带车的一刹那,一个顶着一头耀眼金发,生着碧蓝色大圆眼的美貌男子毫不掩饰地用薄薄的纱袖捂住了口鼻。一只纤细洁白的手毫不留情地拍了上去。“有没有礼貌!”手的主人属于一位棕发蓝眼的姑娘,她将腰板挺得笔直,艳俗的粉紫色纱衣也遮掩不住她的爽朗之气。男子的眼睛睁得老大,他瘪了瘪嘴,刚想说些什么,对上棕发姑娘倒竖起来的柳眉后,还是老老实实放下了袖口。“我叫贝拉米,”姑娘展唇一笑,露出洁白整齐宛如珍珠的牙齿:“我替我朋友克兰刚才的失礼而道歉。”说罢,贝拉米伸出右手,对准了自始至终连眼神都懒得给的维达。当那只细嫩的手伸到自己面前时,她还被吓了一跳。对上那双无比真诚的蓝眼睛,她还是老老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