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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的,何来对不起一说?而且先前是我感受到景明君的时候太激动一时疏忽,才让引魂盘里的那个怨魂逃出来,给景明君惹了麻烦。”“不怪你。”顾玿深吸了几口气,“这次太匆忙,先在纸片里将就一下,改日给你找一副好的躯壳。对了,余晖,碎光剑呢?是不是被谁拿去收藏了?”碎光原为景明君佩剑,颇受其他人忌惮,在他死后那些自诩正道的人大多都想方设法从他那刮走些东西。哪知余晖支支吾吾了一会:“碎光……已经断了……断剑沉海里了……”“……哦,断了啊。”顾玿仰起头,对着天花板出神,“断了便断了吧……就是可惜了,跟了我那么多年,这把剑还是老头子给我铸的呢……”“景明君之后有什么打算?”“你问我怎么打算……”顾玿嘴角扯出一个笑来,“这个身体一点灵力都没有,原本想入个门派学习学习他们的招,日后也有个遮挡,不用惹那么多麻烦。可谁知,那些门派的确有趣得很。还想着把该拿的东西拿回来,其余的,种种田也好。可仔细想想,那些东西就算拿回来,好像也没有什么用处了。现在倒是觉得,还不如做个野鸡门派掌门到处蹦哒的好。”纸片人又行了一礼,一如多年前刚开始跟着顾玿一样:“无论景明君去哪里,余晖定当跟随。”隔壁房间里,魏清潭正盘腿打坐。缓缓睁开眼,把目光移向墙面,一双清凉眸子种投射出的目光仿佛要透过墙面。举起手看着自己手腕上的小玩意儿,那是一个类似手镯的东西,乍一看就像是用普遍的小铁片经打磨而成,可仔细一瞧就可以发现这铁片里有光在流动。若是隔壁的一人一纸片看到必然会惊讶,因为这块铁出自——碎光。魏清潭把袖子拢了拢,遮住了左手手腕,顺手一挥熄灭了烛光。第7章鹤霄子早上客栈一楼吃早饭的人还挺多,顾玿随便点了一些,便招呼魏清潭下来一起。本是出于礼貌才随意的举动,也不指望魏清潭这朵高岭之花能赏个脸,可这人这次竟点点头,顶着一张面无表情苦大仇深的脸坐了下来。门口又进来了一个人,年纪虽不小,却身着道袍,手中拿着一柄浮尘。一身正气,端的是一派仙风道骨。就见他点了些简单的吃食,在顾玿和魏清潭旁坐下。店小二自然是注意到了这么个不凡的人,赶忙招呼这道长坐下,用抹布把桌子凳子又擦了一遍,往自己肩上一甩:“客观您稍等。”说着却没再招呼其他客人,而是走向了不远处的掌柜那:“掌柜的,您看我们要不要找找那道长?”“那个?”掌柜的细细打量了那道长一番,面露迟疑,“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不过这万一……”“哎呀我说掌柜的,事到如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掌柜的开始婆娘似得兀自纠结:“万一这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还害了芊芊,该如何是好。”看掌柜的似乎还是下不定决心,店小二简直想敲开这人脑子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索性一跺脚:“我的掌柜咧,得了,我去帮您说,否则可就真没命了!”顾玿和魏清潭那怎么说好歹也是修士,感官比普通人都要强上些,那店小二和掌柜的谈话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想不听都难。店小二走到老道士前头,正犹豫着怎么开口,就见老道士放下了筷子:“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店小二连连点头:“正是正是,掌柜的家的姑娘这几天似乎被妖怪附身了,已经有好几个高人束手无策。我见道长气度不似一般人,便斗胆想求助于道长,还请道长帮帮我们,实在是感激不尽啊。”老道士点点头:“带路吧。”店小二喜出望外,生意也不做了,赶紧和掌柜一起带人就走。顾玿往嘴里塞了个包子,此人吃包子也风sao地吃出了风度,隐隐透露着一股sao包的气息。就见他轻笑一声:“要不是他没付钱,我还真信了他这么热心。”魏清潭这人口味和性格都是一个德行,油腻的东西一律不碰,顾玿只看他喝了一碗白粥,便起身:“走。”见顾玿诧异,魏清潭道:“你不是想去?”顾玿虽不知这人是从哪里看出来自己想去的,但心思被戳穿,也尴尬地摸摸鼻子:“那什么,我只是觉得这个老道士颇为眼熟。”两人付了账,跟在那三人后头,一路上顾玿都在想自己究竟为什么会莫名其妙跟这人一路。怎么想都觉得此人图谋不轨,不怀好意。自己上一世虽被人冠以魔头的称号,但是不分青红皂白就杀人灭口的事他也好像没怎么做过,深觉自己这样被人叫魔头简直是拉低了魔头的水准。然后又拿着魏清潭现在这张脸,和自己三十年前那点残存的记忆搅和在一起翻来覆去捣腾了许久——自己是真的没有见过他。而且自己现在都这样了,谁还认得出来?思来想去,唯有捆起来好好问一问这条路可走了。顾玿回忆了一下当时幻阵里魏清潭的凶残程度,再看看现在这个除了一张好皮囊什么都可以算弱鸡的身体,估算了一番自己能把对方捆起来并且毫发无伤的可能性。随后放弃了这个念头,顺便拔出腰间装逼用的折扇给自己扇了扇风,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赶出去。两人跟着穿过七弯八扭的巷子,到了一所普通的民宅,掌柜的还在犹豫要不要推门,店小二看不下去索性帮他推开了:“道长,掌柜的姑娘就在里面。”老道士却把苍老却精明的眼睛转向了一旁的围墙:“二位何必躲躲闪闪?”墙上的两位一个本来就不会有什么过多的反应,另一个则是厚脸皮惯了,闻言笑眯眯地从围墙上下来,脸不红气不喘丝毫没有被抓包的自觉:“客栈中听闻你们有难,便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打算来助道长一臂之力。在下长云派顾玿,不知道长哪门哪派,大家交个朋友。”至于长云派,那自然是顾玿临时立的。他说立便立了,总归他是掌门,又是门派里唯一一根独苗,就算放到野鸡门派堆里也是凄惨无比。估计是找不到第二个门派是比他更寒碜了,勉勉强强算得上是没毛的野鸡。老道士的眼睛突然一亮,随即又黯淡下来,但还是颇有礼貌地回答:“贫道鹤霄子,无门无派。”顾玿点头致意,身后的魏清潭也是颔首。顾玿语气倒是恭敬:“鹤前辈。小辈这次前来,实在是冒昧之举,不知是不是会影响到前辈。”“无碍。”言下之意:你们要跟就跟着吧。多了两个报的上门派的帮手,掌柜和店小二自然是乐得很,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