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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对方能一直一直,做自己想要做的事。“快来,”他对我招手,挥洒完汗水之后略微兴奋起来:“别想偷懒。”我得到召唤,几步朝着他跑过去,捏住袖标的手在他眼前划拉两下,拉过他的手臂往上套。“没偷懒,”我说:“别污蔑我。”这不是我第一次给路择远戴袖标,甚至发觉自己还挺喜欢干这个活儿,移交信任与信念,小小一个动作,总是显得特别隆重。路择远还没从运动带来的兴奋劲儿里回神,左右看了看问道:“怎么给我?”“替补队长,”我说:“左清秋钦定。”他心思不太在这个袖标上,似懂非懂地点头,算是接受了临时身份,又下意识望了陈逸一眼。陈逸作为全场和左清秋关系最好的选手,被路择远的眼神cue到,只得反复摆手强调:“看我干什么?我不想当队长!不想当!”当天全员晚归,确定万无一失,只差左清秋一个萝卜坑之后才散场,摄影师中途甚至还换了次班。我回去洗了澡,抱着鲨鱼躺在路择远床上,本想等他收拾完出来聊几句,结果躺下就直接昏迷,还没昏迷几个小时就又被叫了起来。我特别不想动,盘腿坐在床上发癔症,头发到处支棱着,眼睛根本睁不开,手里抓着鲨鱼背后软乎乎的鳍,路择远刷完牙出来轻轻拍我的脸蛋,试图把玩具从我不大清醒的魔爪里拯救。“别揪了扬扬,”他奋斗无果,好声好气起来:“再揪真坏了。”我迷迷瞪瞪,另只手把眼睛揉开,满嘴胡话:“坏了就坏了呗,又不是我的。”路择远不服:“你送我的,我的就是你的。”我打了个哈欠,又带着那玩具倒回床上:“也不是我送你的啊......那是李卓一装不下了才装我箱子里的。”我咕哝着说完,终于逐渐清醒,亲眼看着路择远面对那只鲨鱼,表情愈发复杂,最终放了手,钻进洗手间刮胡子去了。挺好,我翻身起来,满地找拖鞋。忙碌的一天,从路择远终于意识到抱了几个月的玩具,实际上来自小李开始。第66章第三次公演(八)我原以为这点小事儿很快就能过去,实际上我俩吃完早饭,路择远也没从这里面跳出来,仍是特别难接受,去集合点的路上又同我确认一遍:“那个鱼真不是你的?”我觉得这个玩具的出处其实无所谓的,就尽量顺着他:“你说是就是。”路择远没接我的话,可能是懒得理我,一脸思考生命哲学的样子,在我前面上了节目组的大巴。上车就看见左清秋坐在最前排的独座,李卓一跟陈逸坐在第三排,还煞有介事地给把第二排留给我俩。路择远不知道是真没看见还是装没看见,直接闷头往后面走。小李伸长了胳膊去前面的椅子上捞占座儿用的外套,见路择远从他身边过去,头也不回,整个人挂在椅背上,像打了僵直似的,看着我问道:“......小路哥心情不好啊?”左清秋闻言回过头,眉毛拧在一起:“要公演了,调整好情绪。”我忙帮着打圆场:“起床气起床气。”他这才半信半疑转回去,闭目养起了神,胳膊搭着塑料扶手,瘸腿伸得老长,看着跟布兰史塔克似的。特别好,我们组的团魂,睡一觉起来还能给睡忘了。蒋三七显然也没有这种东西,撇下自己队友,从中间几排前插过来,占领了李卓一正扒着的那个位置,连着还没来得及捞走的外套一起坐在屁股底下。“都起床一个钟头了,”他说:“老路起床气也是够长。”“起来起来,”李卓一从僵直中恢复,并没有领情,戳着蒋三七的胳膊:“别坐我衣服呀。”蒋三七“哦”了一声,把衣服拽出来物归原主,归完又坐好,别的一句话没多说。我像是见了鬼,从没见过他本人这么听话,更别说是面对李卓一,以前动不动就炸,言之凿凿怕小李泡他,现在知道人家没这个心思,自己开始快乐倒贴了。什么人啊都。路择远在后面催我,我挥手告别前排这群傻子,屁颠屁颠去找我对象。这一趟车只带了训练生和两个工作人员,选手剩得已经不算多,座位坐不满,最后几排更是没人乐意抢,路择远还守着窗户边儿那个位置,看我乖乖在他身边坐下便问道:“聊什么这么久?”这会儿早上七点出头,天刚亮,我嫌车里暗,又站起来,一条腿跪在椅子上,越过路择远把窗帘拉开,想说一点儿阳光也是阳光。他偏不给我让位置,我费劲吧啦抬着胳膊去束帘子,T恤下摆就有了空档,路择远便借着地理优势伸手进去掐我的腰。“别掐别掐,”我压低声音制止他,摁住他的手臂快速坐好:“痒。”他又问一遍,像个复读机:“聊什么这么久?”我顺势把自己的手和他的扣在一起,盖在衣服下面:“聊你的起床气。”路择远不信:“我有起床气?”“有一点儿,”我说:“你自己不知道?”他摇头。看他否认我其实非常开心,这证明什么,证明他没怎么跟别人一块儿起过床啊朋友们。我又往他那边儿挤了挤,随口回答:“那不然你一大早跟个毛绒玩具置什么气?”“我也不知道,”路择远低了点头,样子很是懊恼:“......就感觉突然发现小孩是别人的。”我停顿了那么几秒,接着发出一阵爆笑。前排好几个补觉的被我吵醒,伸着脖子吼道让我小点声。我秒怂:“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怂归怂,但是心情非常好。我看路择远就是想乐把我乐死,完了再自己守寡。他接着跟我抱怨:“我晚上抱着它睡觉,你心里肯定也是这么笑我的。”“没有,真没有,”我连忙举起右手表忠心:“不然回头再送你一个?”“好啊,”路择远说,接着坏笑起来,如同做好了什么不可告人的打算,又紧了紧和我扣在一起的手:“你说的,别后悔。”我看终于安抚好他,自己也放松下来,打了个哈欠,一脑袋歪在他肩膀上打算补会儿觉,睡着前还没想明白,一个玩具而已,还能有什么可后悔的?再次清醒的时候,我已经跟着大部队一路到后台,被摁在椅子上化妆。负责我们组的还是第二次公演的几位老师,前面一直挺顺利,我俩还能时不时聊几句,直到她又摊了一排眼镜框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心里才咯噔一声。她挑了其中的两三个出来在我眼前比划:“哪个好看?”我心想您别问我了,代价太大,做不了主。造型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