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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被发现他们两个男孩子谈恋爱。或许还会再被指指点点、被议论纷纷。只是。林栖微微垂眸,吃掉草莓香气馥郁的慕斯,然后从池越手里拿过小叉子,再切一块递给池越:“这块慕斯是送给我们的,所以你也要吃。”他现在已经不会再在乎别人的看法了,他曾经厌恶别人对他和周绍的捕风捉影,但如果是池越,那也没什么不可以。约定时间将至,其他一行人也陆续抵达星月湾。“会长早呀!”没有人一起过情人节,许听月索性在门口买了枝玫瑰送给自己,她把玫瑰别在口袋上,兔子似的蹦到林栖面前,声音轻快:“校霸也早!”“早。”林栖回了一声,把面包递给她:“你吃早饭了吗?”“没有,”许听月如获至宝地接过纸袋,“感恩!”这袋面包就是为了赶着出门没吃早饭的人准备的,至于好心人为他们俩准备的慕斯,已经被他们分吃完了。等到人全部到齐,他们向附近的公园广场走去,话剧表演需要彩排,星月湾显然不适合他们一群人占地方。和热闹的商场比起来,公园广场门可罗雀,大多数都是老人,分工也明确,一群在悠哉悠哉地漫步,一群停驻在人工湖岸边怀念青春,还有一群在用巨大的毛笔在大理石地砖上练字。大家看起来各司其事,互不干扰,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这样的环境倒是比较适合用来排练节目,一来能借着人练练胆量,免得上场时怯场,二来就算吸引了人过来,在老人面前,他们也感觉不到太丢脸。表演节目的众人拿着剧本对戏,林栖看了一会,感觉有的地方太生硬,需要再加一些推动剧情。他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几个演员的想法也和他相同,商量过怎么修改之后,林栖想记录在剧本上,然而翻遍全身没找到笔。他不假思索地喊了一声:“越越。”话一出口,全员寂静。林栖顿了一下,也意识到他叫错了。学校里的学生虽然都在猜测他和池越在一起了,但苦于他们俩在学校一直都是好朋友的模样,假作真时真亦假,他们坦荡到匪夷所思的态度就是最大的烟/雾/弹,以至于没有确切的消息,那些人也不敢真信。现在这句话一出口,所有的猜测都将尘埃落定。学生们疯狂交换眼神,许听月适时冒了出来,捧着脸喜气洋洋地问:“啊啊啊啊啊啊啊会长你在叫我吗?”许听月也是“yueyue”,如果是叫她,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她是在替自己解围,林栖很清楚。他抬起眼,对上站在人群之外的池越。池越深深地看着他,一言不发,是默认了许听月这句话。别人也看不出来他有什么异样,没有谁能看到他藏在背后捏紧的手,也没有谁能看出他看起来冷淡无情的眼神里其实写满了低落。别人都不了解他。林栖了解他。“不是。”林栖声音不轻不重,但很坚定:“我在叫我的越越。”作者有话要说:要完结了,我努力日更走廊里响起学生们互相打招呼的声音,还有几声轻快的口哨,隔着门传进来,听起来有些朦胧。“……”池越表情顿时变了,用难以形容的速度坐了起来,一边把他抱进怀里,一边恼羞成怒地说:“我待会就去把乔煜嘴缝上。”整个学校里也只有乔煜知道他小名,林栖能从哪里听到这两个字,答案根本不需要思考。即使是在脑海快要沸腾的时候,他本能最先浮现出来的,也是担心林栖会不会感冒。第65章不明显,仿佛春天将将来临、万物将要复苏时,还未消融的薄冰下悄悄流动的溪水。这位校霸人前我行我素不可一世,谁也没想到他在会长面前是这样,一时之间,众人都感觉心情很是复杂。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呢?学生们根本想不明白,校霸到底是何德何能,能追到本校最难追的高岭之花。几个等待他改剧本的学生演员偷偷看了眼池越,只见这位昔日的校霸正在全神贯注地看林栖写字,丝毫感觉不到其他人的目光。好吧,如果只看脸,校霸也确实是帅到可以迎娶明世第一美人……林栖旁若无人地走到他面前,从他口袋里摸出钢笔——这支钢笔和一叠薄薄的剧本草稿纸本来都是林栖自己带来的,只是他们见面的时候,池越像是怕他会累到似的,默不作声地把他手里的东西全部都接了过去。钢笔待在温暖的口袋里那么久,此时也被捂得发热。他握笔的姿势也很好看,手指修长,指节明晰,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这样的一双手,看他写字都是一场视觉盛宴。然而现在,这位不可多得的珍宝是别人家的了。林栖从许听月手里接过剧本,写下要修改的部分剧情。单薄的剧本就这么用手拿着、没有平整的东西支撑,很难将字写得好看,特别是钢笔字,可林栖写得很稳,一笔一划肆意潇洒。池越也没有反应过来,或者说,他理智反应过来了、身体没有,即使知道林栖是在喊他,他依然站在原地,无法动弹。林会长那句话没有遮遮掩掩,没有故弄玄虚,也没有含糊其辞,傻子都能听明白是什么意思。在带领他们前进的时候,他自己也在飞速成长。许听月说:“林栖哥哥,你现在变得更可靠了,我能抱抱你吗?”林栖改好剧本,彩排继续。学生们对台词的声音也吸引到一些路人投来视线,看到他们在做什么以后,忙碌到星期天还要加班的上班族不由得露出羡慕又怀念的眼神。分配好工作,许听月坐到林栖身旁,感慨地说:“会长,你其实可以不承认的。”她也算是见过林栖当初被骂得有多难听的见证人,自然也能想到他现在承认,又会被有些人议论成什么样。他当上会长之后明白的第一件事就是不要在意别人的议论,也不要完全依赖别人的信任,外在的一切看法都有可能随着时间和经历而有所更改,讨厌他的或许会改观,喜欢他的也有可能因为某件事达不到别人对他的期待怒而转黑,什么都有可能变化,在意别人不亚于自找麻烦,他只要坚持自己的信念就可以。只要他自己初心不变,就没有人可以改变他。有哪里不一样了,许听月想,从前的林栖会茫然地问他们是不是在以暴制暴,现在的他会云淡风轻地说他不在意了。林栖还没回答,池越黑着脸在身后说:“不能。”许听月大笑起来,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