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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动作很轻地拉上了窗帘,恰好挡住了落在林栖身上的阳光。乔煜:……更你妈看不懂了。直到放学,沉寂的教室才活跃起来。林栖睡醒,揉了揉眼睛,想起明天的月考大事,问了同桌一句:“池越,你背过的课文还记得吗?没忘光吧?”池越把试卷随意卷成一卷,扔进书包里:“没。”“哦,那就好。”林栖看着他,认真地说:“你要是在我的帮助下,语文还是考不及格,我会很丢脸。”“……”池越很古怪地一顿:“林栖。”“怎么了?”“你知道我语文为什么总是考不好吗?”林栖不知道,对他来说,不管什么科目考不及格都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为什么?”“因为我作文也差。”池越真诚地、毫不羞愧说:“所以就算记得也没有用,你还是会丢脸。”林栖:“……”虽然这一招有点杀敌八百自损八千的意思吧,不过池越还是难得看到林栖露出这种神色的时候。他笑起来,“会长,身体还好吗,要不要我送你回家?”林栖幽幽地说:“不要。”怕被传染。“不行,”池越不假思索地说:“你必须要。”林栖:“?”“我们善良的人,都是不忍心让生病的同桌一个人回家的。”林栖抬起头,看到男生单肩背着包,眼皮略微低垂,笑意明朗。青春正好的时候,眼角眉梢都是说不出的神采飞扬。林栖也笑起来:“那好吧,我勉为其难地答应你一下。”-月考考两天,星期四和星期五,考完放假,结果在下周一宣布。上午雷打不动的考语文,分开去考场的时候,林栖揪住池越的衣袖,严肃地说:“池越,你要加油。”池越:“哦。”林栖昨晚回家吃了药,又睡了一觉,感觉好了一点,只是眼睛还是有点水蒙蒙的。他手上加了点力气:“真的,你要是考不好,我不仅会丢脸,还会——”池越没动,等着他下一句话。林栖缓缓地说:“还会很难过,会怀疑人生,会一蹶不振。”池越甘拜下风:“……行。”他捏着林栖的手臂,把他的手拿下去:“我努力不让你怀疑人生,可以吗?”“可以,”林栖鼓励地拍了他的肩膀一下:“我相信你。”只是随意的一拍,池越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感觉被林栖碰过的地方都有点发麻。见了鬼了。八点半,不瞩目也不受期待的月考终于正式开考。试卷发下来,池越先看了一眼作文题目。[请以“人生”为题,写一篇不少于800字的作文。]池越:……出题老师是不是有病,他为什么不想想,一群才十六七岁的半大小孩能不能担当得起这么沉重的话题?他面无表情地翻页。这次考试成绩出来,某位会长可能要怀疑人生了。第一道大题还没写完,池越已经开始思考贿赂方式。林栖喜欢吃甜的。不知道买糖给他,能不能让他少怀疑点人生。星期五下午,最后一场考完。班级群里很热闹,大多在讨论周末怎么玩,因为这一个月以来,校霸同学表现良好,不仅没有惹是生非,甚至有在会长的带领下改邪归正的趋势,同学们胆子也大了一点。匿名A:@林栖,会长,@池越,班长,这周参加班级聚会吗?匿名B:你好大胆,幸好你匿名。匿名C:楼上你也好大胆,幸好你也匿名。闹了一会,池越看到消息,想起自己这周有事,回道:不去。匿名A:好叭。群里的气氛rou眼可见跌至零度,接下来也没有谁再说话。他们先在小群里商量的,就是那个会长和校霸都不在的小群,面对这种结果其实也不意外,只是多少还是有点尴尬。匿名A:既然校霸不去,那咱班的班级聚会还是再等等吧。毕竟少了一个人的班级聚会总是怪怪的,像是刻意排挤别人似的。匿名B:这班完了,居然在意起校霸的想法了。匿名C:那怎么办!谁让他现在是班长!他能当上班长你们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匿名B:。十秒钟后,群名正式由基督山伯爵更名为斯德哥尔摩。池越没注意到变冷的群,他对别人的情绪变化不怎么敏感,只是若有所思地盯着林栖的账号。林栖的头像是一片覆盖着落雪的山林,ID就是林。和他的人倒是非常相配。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俩都和解这么久了,还是没有加上彼此的联系方式,偶尔需要联系对方的时候也是从群里私聊。池越看了同桌的空位一眼。考完试,林栖和乔煜就被老师叫去帮忙改试卷了,还有十分钟放学,这两个人依然没有回来的迹象。他手指不听使唤地挪到“添加好友”的选项上,十秒钟后才松开。系统自动发送了添加好友的请求过去。下一秒,对话框又被弹了回来。对方好友已满。池越不可思议地皱眉,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林栖是把全校人都加进他的企鹅列表里了吗?他把手机扔回桌肚里,手机撞到铁皮,碰撞出“咚”的一声闷响。数学办公室里,学生会成员齐聚一堂,帮老师批改试卷。只用改有标准答案的选择题和填空题,解答题留给老师自己改,饶是如此,许听月依然对答案对到头晕眼花。“这什么狗爬字,我瞎了,为什么要把A写成1,这人命中缺1还是怎么回事。”另一个女孩明莎发出心照不宣的笑声:“月月,小点声,当心被老师听见。”其他几个男生:“……”要不要装作没听懂,为什么他们这些清纯男高中生也能听懂这个啊,他们不干净了!“月月,”有人转移话题:“这周末有安排吗,星月湾新开了家电玩城,一起去嗨啊。”“啊,”许听月看向林栖:“会长去吗?”林栖刚要回答,太阳xue忽然针扎似的跳了一下。他揉了揉,神色有一瞬间的奇异。“会长怎么啦,是头晕还没好吗?”“不是,”林栖说:“……就是觉得,似乎有人在骂我。”时间推移,在高温季流连忘返的气温也缓步降下来。周围的同学看到会长恹恹欲睡的模样,体贴地把说话的声音降了下来,走路声都尽量静悄悄。林栖恍惚间觉得教室里安静得过分,像是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