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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珏感激的对墨承乾行了一礼,便匆匆朝着锦月所去的方向跟了过去。“末将不知王玉就是皇后的胞弟,末将给皇上请罪。”沈雲赶紧跪了下去,话里虽然是请罪,但对这个当众动手打自己弟弟的皇后,更是没了好感,他觉得男儿就从军有何不好,皇后也太过大惊小怪了。难不成她慕珏的孩子就如此金贵,冒不得一丁点的险,真是妇人之仁。“沈将军无需放在心上,你这次立了大功,朕打算给你赐个婚,将秋澄嫁给你?”墨承乾此话一出,秋澄跟沈雲都愣住了,互相看了一眼,都透着一份惊愕,他们其实早就相识,但也只是相识,从没有半点交涉。“这~”沈雲面上透出些为难,秋澄在整个临都时出了名的混世魔王,经常将临都搅的天翻地覆,但因为皇上当着靠山,便没人敢招惹,他沈家世代都是文人雅士,将规矩看的很重,这怎么看他跟这傅家小姐,都不太合适。“怎么,沈将军不愿意?”墨承乾眉心微微一皱,沈雲心头猛烈一颤,皇上向来说一不二,极其反感别人忤逆他,若自己敢说声不愿意,怕是要给沈家招出飞来横祸。“末将不敢,末将是怕傅小姐看不上末将。”皇上对傅家小姐有多宠,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曾经还有人传,若不是当初因着傅家小姐年纪太小,怕是那后宫之主的位置都是她的,所以沈雲盼着,这傅家小姐能悔了这门婚事。“秋澄,你可愿意?”此时秋澄正环胸靠着墙,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听到墨承乾突然问她,便笑嘻嘻的靠了过来。“当然愿意,沈将军长得这么好看,我怎么会不愿意呢?”秋澄一句像玩笑一般的话,彻底将沈雲心中怀着的希望扑灭,整个人都呆住了,惊愕的看着秋澄一张嬉笑的脸。“如此甚好,下月中秋便是个好日子,你们的婚事就定在那一天吧。”沈雲再次惊了惊,他本想着现将此时应承下来,随后找个由头推辞过去,没想到皇上直接将日子都敲定了。“谢主隆恩。”沈雲满怀心事的拜了下去,墨承乾满意的笑了笑,便转身下了城楼,秋澄耸了耸肩走到了沈雲面前,拍了拍沈雲的肩膀。“我知道你不想娶我,其实我也不想嫁你,你放心,成亲后,我不会干涉你做任何事情,你完全可以当我不存在,也可以当这个亲,你没成过。”话音未落,秋澄便飞身离开,沈雲抬头,只看都眼前那一抹浅黄色飘过,他第一次察觉到,这个备受恩宠的傅家小姐,也有着自己不为人知的无奈,并不像表面上这般无拘无忌。傍晚时分,阴沉的天乌云密布,下起了冰凉刺骨的寒雨,惊华宫前,慕珏从早跪倒晚,但宫门一直紧闭着,任他如何的喊,里面都没人应他一句。慕珏等的有些绝望了,突然听到咯吱一声开门的声响,他满怀希望的抬头,看到一定素净的油纸伞先露出头,伞后慢慢移出了一张冷冰冰的脸。“小少爷,回去吧,小姐今日怕是不会见你了。”青鸾将手中的伞顶在了慕珏头上,这秋雨如此的寒,她知道慕珏在战场上受了伤,再淋下去,怕是难受住了。“青鸾jiejie,你不用管我,今日若是见不到阿姐,我是不会回去的。”青鸾看着慕珏倔强的脸,无奈的摇了摇头,噼里啪啦的雨滴敲打着油纸伞,是唯一能听到的声响。青鸾知道慕珏性子倔强,劝也无用,待青鸾转过身来,看到门前那一双清淡的眸子,惊了一惊。“小姐~”哐当一声,半掩的宫门被完全推开,慕珏也抬起了头,看到采薇撑着一把伞给锦月,正在宫门前看着他。“阿姐~”慕珏跪着朝锦月挪了挪,伸手抓住了锦月的衣襟,锦月缓缓将眸子垂下,那眼神一如既往的静谧,但慕珏却觉得里面似乎少了些,平常看他的暖意。“原来你还记得,我是你阿姐。”锦月看向慕珏的眸光寒了几分,让慕珏禁不住抖了抖,这是锦月第一次用这样冰寒的语调跟他说话。“阿姐~”慕珏又唤了锦月一声,现在他除了唤这声阿姐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可还记得,我当初嘱咐过你什么?”锦月的眉心因为愤怒,用微不可查的频率在颤动着,慕珏愣了一瞬,将头垂了下来。“此生手上不可沾人命。”啪的一声,锦月用尽全身的力道甩了慕珏一个巴掌,比之在城楼上打的更狠了些,慕珏依旧直挺挺的站着,动也不动。“我嘱咐你手上不占人命,而你呢,你却去了沾染人命最多的地方,你眼里还有我这个阿姐吗?”慕珏将头促然抬起,看到正锦月拧眉看着他,比雨线还密集的泪珠噼里啪啦的落下来,砸在了慕珏的手背上,灼的慕珏的心疼了起来。“可是阿姐,我想保护你,我不想让两年前的事情再发生一次了。”慕珏将抓着锦月的衣襟攥紧,他没能忘记两年前那件事闹得满城风雨,文武百官逼迫着皇上废后,将各种罪责强压到锦月身上。那时他人小力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阿姐受辱,但那时便下决心,日后他定要握住整个天朝的兵权,到时看谁还有这么大的胆子,再敢给他阿姐找不痛快。“你走吧~”锦月闭上了眸子,但眼泪依旧连线似的向下落,慕珏不懂锦月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阿姐,你原谅我了?”锦月嘴角勾出一抹苦笑,将眸子睁开,一把将攥在慕珏手中的衣襟抽出。“从今日之后,我跟你再无任何瓜葛,从此我再也不会管你了。”锦月促然转过身去,大步迈入惊华宫,哐当一声,惊华宫的宫门被从里面关上,慕珏瘫倒在地。他知道做此事阿姐会生气,但没有料到,阿姐竟然气到要跟他断绝关系,他不懂,为何他的手中就沾不得人命。夜渐渐的深了,外面的雨依旧下个不停,关闭的悬窗噼里啪啦的响动着,夜明珠的光晕在这样的雨夜,都显得有些晃动。“他走了吗?”锦月将指尖搭在了桌上放置的夜明珠上,温软的光泽似是穿透了皮rou,照进了骨头里。桌上还散落着卜卦用的蓍草,看着卦象,锦月的额头皱的很紧。“小少爷身上有伤,外面雨一直不停,他也不肯走,方才支撑不住,晕了过去,被宫人抬去了太医院。”锦月沉了沉眼帘,将覆在夜明珠上的手收回,水袖散下后,在别人看不到的情况下,又攥紧。“吩咐下去,日后不准他再靠近惊华宫。”一